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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江南人生】情不由己(小说)


作者:柳晓月 举人,4726.6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511发表时间:2016-10-10 13:56:35

【江南人生】情不由己(小说)
   倪艳骑着电动车行驶在清晨有些空落的街道上,穿过建筑物缝隙的阳光已有了足够的杀伤力。倪艳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大大的太阳眼镜,口罩,防晒衣,她相信此副装扮足以把紫外线挡在身体以外,也足以避过他人的目光。连续几天的高温,清晨凉爽的风尽管伴着暑热,依然显得奢侈,倪艳放慢了速度,尽情享受清晨的凉意。洒水车刚过,干燥的水泥地蒸腾起的水汽有着泥土的气息,尽管燥热,依然很好闻,或许是心情好吧。倪艳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市一中,昨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市一中是省重点高中,进了省重点高中,一只脚就跨进了名牌大学的门槛。儿子的前程不可限量,倪艳很想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可她没时间。匆匆给儿子准备了早点,跟儿子说单位有个急活,她必须早点上班,然后推上电动车出门了。
   进了小区,锁上电动车,上楼,开门,卸下武装,换下衣服,挽起头发。看看镜中的自己,倪艳笑了笑。镜中的倪艳穿着半新的灰色短袖T恤,褪色的碎花中裤,长发挽了个髻,一缕发梢倔强地翘着,不肯屈服。
   拿起抹布,麻利地开始工作。她来早了,主人还没起床,但是没关系,卧室不在她的工作范围内。似乎昨晚这家的主人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留下一地的酒罐还有满沙发的酒渍。倪艳把沙发巾收拾进洗衣机,把酒罐扔进垃圾桶,把茶几上的零零总总都各归各位。一扇门打开了,出来一个跟她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
   “起来了。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太阳还没晒到屁股呢。”倪艳开着玩笑,手里不曾停片刻。倪艳把所有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放了暑假,儿子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天底下的孩子大概都差不多。
   “你是家政公司派来的?”孩子显然并不想跟她多说,不等倪艳回答,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睡眼进了卫生间。
   门铃响了。
   “阿姨,帮我开一下门,可能是我同学来了。”男孩口含牙刷,在卫生间探出个脑袋。
   倪艳随手拉开了门。
   “你好……”
   “你好……”
   两人都愣住了。
   “妈,你怎么在这?”
   “我……我……”
   倪艳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出现在这。儿子说今天要跟同学出去玩,怎么就这么巧。
   “周鑫,你来了,我一会就好,等我一下。”男孩在屋里喊。
   “哦。”
   “妈,你在这做什么?”周鑫还是一脸疑惑。
   “我……我……”倪艳把抹布藏到了身后。
   “你妈帮我搞卫生呢。”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倪艳慌乱而又迅速地转过身。一个穿着牛仔长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那,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吧。倪艳一脸求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周鑫是吧,快进来,几年不见你妈,儿子都这么大了。当然我儿子也这么大了。”男人一脸轻松,像个熟人似的热络地介绍说,“我和你妈是同学兼好友,我们家就两个大老爷们,连个搞卫生的都没有,你妈好心,过来帮我搞卫生,免得我们爷俩住猪窝。你妈一直这么善良。”
   “哦。”周鑫有些半信半疑。
   “周鑫,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都比倪艳高半个头的大男孩各自背着背包离去了。
   倪艳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地坐到沙发上。
   “喝杯水吧。”男人递过来一杯水,自己“噗”的一声拉开了一罐啤酒。倪艳有些机械地接过杯子。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看状况,今天的活你就先放一放吧。”男人一口气喝下了一罐啤酒。
   “哦,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倪艳似乎才想起来道谢,并且为自己的不礼貌表示歉意。
   “麻烦你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一下,剩下的活我傍晚来做。”倪艳再次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你们的卫生间。”男人伸了一下手,表示请随便的意思。
   倪艳从卫生间出来时,男人身边已多了三个啤酒罐。
   “真漂亮!”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举了举手中啤酒罐。
   “谢谢!”倪艳妩媚地一笑。此时的倪艳,披着微卷的长发,藕色的长裙,白色高跟鞋,化着淡妆,明眸善睐。
   “嗬!灰姑娘变白雪公主了,还是我家来了田螺姑娘?”男人眯缝着眼,斜倚在沙发上,一脸欣赏。
   “非常感谢!”倪艳微微欠了欠身,提着包,打开门,扶着门把停顿了一下,回过身说,“赵先生,虽然这不是我该说的话,但看在你帮我解围的份上,我多句话,或许你有什么苦衷,但是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
   男人愣了愣,回过神来在沙发上微微欠身表示感谢时,倪艳已经关上门离去了。
  
   二
   万运大厦。万般皆是运。似乎就是冲着名字,这个高耸入云的大厦挤满了各种写字间。从底楼到顶楼,少说也有上百家公司,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广告设计公司,建筑、装潢,甚至是开锁、跑腿公司都有,进出的人不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就是干练职业装的丽人,似乎个个都是此行的精英,志得意满,世界尽在掌握中的模样。
   倪艳就是这个写字楼中的一员。衣着光鲜,举止得当。得体的装扮模糊了她的年龄,踩着高跟鞋的她进进出出,似乎很忙碌的样子,不由得为她的脚担忧。这样“的的笃笃”过来过去,脚上不会起泡吗?坐在倪艳对面办公桌的男同事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倪艳莞尔一笑,说,下辈子你投胎女人就知道了。
   女人就一定要穿高跟鞋?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过,共事这几年也确实没见过倪艳不穿高跟鞋的时候,不管是逛街还是去爬山,倪艳都踩着高跟鞋,鞋跟或高或低,但都在高跟鞋的范畴。
   “倪艳,一会你去出版社催催,这期的杂志还没出来,是不是又给咱板凳坐了。”老总从他那办公室探出个头,发了一句话,又回去了。
   倪艳对着那个回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面的男同事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笑脸。
   倪艳供职的是一家杂志社。名不见经传的杂志,几个谋生存的男女,就是这间挂着烫金招牌的杂志社的全部。最近又跳槽了一个同事,活就又增加了,可是没见老总发话加薪。记得那个同事把辞职信拍在老总办公桌上时,老总从镜片后面盯着自己的职员看了好一会。那双他们背地里称“死青蛙眼”的眼睛越发凸出,嘴微微张着,一脸的不相信。老总平日里总是很自信地说,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挑三拣四的,这里的薪水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你要从这里出去,去外面做个新人,不仅薪水低,你还得从新人做起,你们这一个个大爷脾气,要从新人做起,我看没一个做得到。老总话说得有点噎人,道理还是有几分的。以这个城市的消费水平来说,这里的薪水不是最高的,但也不是很低,且有一个很重要的优势,因为是小杂志社,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比较自由,只要你每个月的定量交齐了,并不需要每天坐班。所以尽管他们不时抱怨,有过无数回辞职的念头,却都没有付诸行动。这位先行的同事从老总办公室出来时,一副豪迈的样子,倪艳他们偷偷地做了鼓掌的动作,竖了竖大拇指。
   倪艳顶着大太阳去了出版社。这不是一件好差事,杂志社没名气,发行量小,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陪着笑脸,放低身姿,说尽好话,人家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说不定一转身就忘了。倪艳在出版社待了一下午,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了,看着自家的杂志上了流水线才放心离开。倪艳有时也佩服自己,死缠烂打的功夫快炉火纯青了,简直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有时候倪艳也想豪迈一回,甚至辞职信的措辞都想好了:他们说脚比路长,我要去丈量一下。然后看着青蛙眼快凸出来的样子,竭力忍住笑。倪艳设想过无数回青蛙眼接到辞职信的表情,但也只是在设想中,每天她依旧衣着光鲜地出门,上班,约稿,跟作者见面,听人称她倪老师。尤其是一些新作者,那恭谨的态度,尊敬的语气,倪艳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份职业。
   倪艳回到家,儿子已经在家看电视了。儿子一脸狐疑,她这才想起早上的事,想起那家的活还没做完,人家该不会投诉吧?先顾不得这些了,儿子这一关先过了再说。
   像往常一样,倪艳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凉拖,倒一杯水,然后开始做饭。儿子狐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知道自己不开口,儿子绝不会问的。儿子说,应该允许个人有隐私,他人不可过多干涉。但是如果自己不说,这个疑问就始终在儿子心中,他们家向来开诚布公,不容许有阴影存在。
   简单的两菜一汤端上桌,儿子正在长身体,倪艳尽量做些营养餐给儿子补身子,可是很多时候她也很懒,马马虎虎就对付过去了。
   “周鑫,今天玩得开心吗?”落座,把筷子递给儿子,倪艳开始了她做饭时候已经想好的策略。
   “嗯,还行。”周鑫回答的很简短。儿子心里有事时就不愿多说话。
   “还真想不到,你跟赵振东的儿子是同学,我跟他爸是同学,你们俩又是同学,你说巧不巧。”倪艳话声欢快,“要说那个赵振东,上学那会就懒,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家里那个乱啊,他儿子跟着他真是遭罪了。”
   “你跟他爸很要好吗?”周鑫有些迟疑地问。
   哈呀,原来儿子想到那块去了。倪艳这才明白自己跟儿子的担忧有方向性的错误,害她还谋划了一顿饭的时间,脑细胞死了一大堆。
   “我跟他爸上学的时候交情还可以,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总是一块吃饭,一块听讲座,彼此帮忙打饭,占座。唉,想想那时候多单纯,多愉快啊。”倪艳把自己的大学时光套到这来了,反正所有的大学生活都大同小异。
   “你们那时候是不是谈过……”周鑫问这问题时有些不好意思。儿子问起老妈的隐私总有那么点尴尬。
   “没有,我们只是哥们。”倪艳回答得很干脆。
   “哦……”周鑫还是不太相信。倪艳知道儿子怎么想。自从他爸三年前因车祸去世,儿子就对所有跟母亲走得近的男性抱有戒心,生怕哪一天他爸的位置被人取代了。
   “妈,如果有合适的男人……你也中意的话,我不反对。”周鑫在回房间时,说了这么句话,说的有点磕绊,却语速极快。倪艳还没反应过来时,儿子就已经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间。周鑫还不习惯跟母亲讨论这样的话题。
   我不反对?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倪艳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然后轻快地唱着小曲收拾屋子。儿子长大了!
   手机响了,倪艳看了一下,去敲儿子的门:“周鑫,你魏叔叔的电话,大概你要的篮球买到了。”
   周鑫开出门来,接过电话。倪艳仍旧去收拾。耳朵却一直竖着听儿子跟人打电话。景峰实在太宠周鑫了。前些天周鑫只是随口说说同学的那个篮球超好,景峰就接连打过几次电话来,今天是他出差回家的日子,听周鑫的高兴劲,大概景峰正给他送篮球来。
   门铃响的时候,倪艳已收拾好屋子,打开门,果然景峰抱着个大大的盒子站在门口。
   “魏叔叔!”周鑫欢叫着奔出来。
   “给,你要的篮球!”
   周鑫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斯伯丁!正是我要的篮球!”说着把篮球往地上掼去,“砰,砰,砰”充满节奏,而又有激情。倪艳赶紧喊停。这样大的动静,楼下的还不得吵上来。
   “谢谢魏叔叔!”周鑫抱着篮球一脸兴奋。
   “臭小子,几个星期不见,又长高了,都快比我高了。”魏景峰摸摸周鑫的脑袋。
   “景峰,来,喝茶。”倪艳递给魏景峰一杯茶又忙去了。
   “魏叔叔,来!”周鑫拉着魏景峰往自己房间去了。不一会儿,两人又出来,挤在客厅的沙发上。周鑫说着学校的事,魏景峰听着,不时表示自己的意见。倪艳手里忙着,耳里听着他们的说话声,眼睛不由又抬头去看墙上的照片。那张黑白照片上的男人俊朗的脸,微笑的眼神。倪艳不由又隐隐有些鼻酸。
   “倪艳,你也别太累了,家里够干净,别搞得周鑫也洁癖了。”
   看来景峰一直在注意自己,倪艳赶紧擦擦眼睛,笑着说:“我就完了,你们聊你们的。”每次景峰来,周鑫都很开心。孩子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男人有男人的话题。”这是儿子某次跟倪艳说的话,倪艳笑得下巴都快掉了,直到儿子脸涨得通红,很愤怒,很受伤的模样,倪艳才正视起来。儿子长大了,有不能跟自己说的话了,他需要父亲的引导,可是……
   幸好还有景峰。在周鑫父亲生前生后景峰都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没有丝毫改变。倪艳忙完了,也坐回客厅,泡了杯茶。周鑫回房间做作业去了。倪艳说起白天在主顾家遇见周鑫的事,不知道周鑫会不会起疑。
   “倪艳,我一直想跟你的说,你还是不要这么拼了,你自己的身体也要紧,要是钱不够用的话,我这还有点,反正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
   “不,不,那怎么行呢。”倪艳急得双手直摇,这话景峰不是第一次说了,“钱够用了,我的工资够我们母子花了,只是孩子现在考上了重点高中,花费自然也增加了,我不希望儿子因为没有了爸爸而降低了生活质量,我希望他过得跟他爸在世时没什么两样,他爸一定也这么希望……你也知道,他爸的赔偿金要等周鑫满十八周岁才能启用,我再撑个几年就好了。”
   “你也别太要强了,你自己身体也不怎么好,再外面兼职吃得消吗?”魏景峰的担忧是真诚的,这点倪艳清楚,可是她不能接受景峰的帮助,虽然景峰一直说,他跟周鑫他爸从小一块长大,他就是周鑫的亲叔叔。可毕竟不一样,倪艳不能要景峰经济上的资助。但是家里有景峰的出现让倪艳恍惚有周伟在世的错觉,况且周鑫也信赖景峰,不愿跟妈妈说的小秘密都会跟魏叔叔说。倪艳也愿意跟景峰说说心里话,说起早上那个男人,倪艳直摇头,哪有大清早就喝酒的人。景峰也说起公司里的情况,说起出差的事,一如当初周鑫他爸在时的光景,倪艳总是身不由己去看周伟的遗像,就像这屋子里仍旧有三个人在交谈。景峰五年前离婚了。离婚后的景峰就像婚前的景峰一样又在周家蹭饭,直到周伟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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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很精彩的情感小说,演绎了三人之间关于爱情与婚姻的悲喜剧。小说开篇交代了倪艳打扫卫生的兼职工作,她本是出入高档写字楼间的杂志社的职员,为了孩子生活好些,甘愿放低身段替人打扫卫生。这为后文赵振东的出场埋下了伏笔,一个单身母亲的辛酸与坚强形象也跃然于纸上。关于家庭婚姻道德,倪艳心里始终亮着一盏灯,闪耀着理性的光芒。所以在面对多年来对自己和孩子悉心照料,温柔体贴的魏景峰,她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同样,在面对炒股高手赵振东的告白,她也许心动过,但并没有就此跌落深渊,最终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有些人注定只是路过,有些人注定只能远远陪伴,亦如小说的题目“情不由己”。小说结构合理,铺陈到位,遣词用句精准老练,人物形象刻画立体鲜明。取材贴近生活,主题明确,映射千万家庭,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很不错的一篇佳作,倾情推荐!期待更多精彩作品!问好作者!【编辑:颜夕溪】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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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颜夕溪        2016-10-10 13:59:13
  早就拜读过姐姐的大作,今日又在江南看到老师的文,真是精彩!
颜夕溪
回复1 楼        文友:柳晓月        2016-10-11 08:20:00
  感谢夕夕!我看人家这么叫你的,所以冒昧这么称呼了。上次看到哪篇文章下有人跟帖说“我是来看评论的”,我也真的就只看了那文章下的评论。呵呵,好像你跟那个禹鼎侯是一对,是吧。刚看到禹鼎侯这个网名时,还以为是个老前辈,原来很年轻。呵呵,祝福!祝永远年轻!
2 楼        文友:颜夕溪        2016-10-10 14:00:01
  按语粗糙,不到位的地方,姐姐见谅哈!问好,敬茶!
颜夕溪
3 楼        文友:颜夕溪        2016-10-10 14:01:09
  人生征文可以多篇参与,预祝姐姐取得好成绩!
颜夕溪
4 楼        文友:程国栋小说        2016-10-11 07:56:03
  好喜欢老师的小说,几乎把全部作品都读了,真棒!
回复4 楼        文友:柳晓月        2016-10-11 08:22:33
  全部文字?那得多少万字!
   谢谢!感动!有人喜欢自己的文字,那就是最高奖赏!谢谢!非常感谢!
5 楼        文友:程国栋小说        2016-10-11 08:25:24
  真的,看了好多天了,不过只看了小说,
回复5 楼        文友:柳晓月        2016-10-11 08:27:23
  谢谢!看了好多天不嫌烦,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6 楼        文友:颜夕溪        2016-10-11 09:35:38
  月姐姐客气了哈,叫夕夕很有亲切感呢!我跟他就是在江南社团相识的,如今已经是人生伴侣了。说起来,还要感谢江山文学,为我们牵线做了媒人。
   祝姐姐佳作连连,坐等欣赏更多作品!
颜夕溪
7 楼        文友:程国栋小说        2016-10-11 16:13:52
  苏州不光出美女,还出美女加才女的柳晓月,拜读。学习。
回复7 楼        文友:柳晓月        2016-10-11 18:11:17
  呵呵,怎么知道我是苏州的,我可代表不了苏州的女人。苏州人杰地灵,藏龙卧虎,我只是苏州的一粒尘埃。呵呵
8 楼        文友:程国栋小说        2016-10-11 16:15:47
  读了你的七八十万字,好作品
回复8 楼        文友:柳晓月        2016-10-11 18:13:26
  字数都统计过了,我自己都没统计过,呵呵,看多了是不是厌烦。再次感谢!遥握!
9 楼        文友:程国栋小说        2016-10-11 21:01:04
  很希望能加老师的微信,给我的小说点意见,如同意请加我,13294660183
10 楼        文友:停云        2016-10-15 08:54:12
  很好的文字,读文,读生活,也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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