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读书与读人(随笔 外一章)
一、读书与读人
“那个没有养成读书习惯的人,是受着他眼前世界禁锢,他只跟几个朋友和相识者谈话,他只看见他周遭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拿起一本书的时候,他立即走进一个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书,他便立刻接触到世界上一个最健谈的人,这个谈话者引导他到一个不同的国度或不同的时代,或者跟他讨论一些他从来不知道的学问或生活问题。一个人在12小时之中,能够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里生活2小时完全忘怀眼前的现实环境。
不但如此,读书的人往往被书籍带进一个思想和反省的境界去,纵使你是一本关于现实事情的书,亲眼看见那些事情或亲历其境,和在书中读到的那些事情,其间也有不同的地方,所以,最好的读物是那些能够带我们到这种沉思的心境里去的读物。我认为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阅读报刊,并不是读书,因为那完全没有沉思默想的价值”。
读着林语堂的这段文字,忽然,使我联想起现实中的网络。在网上,也如同读书,只不过,这本书是人,往往渴望读这本书,是因为觉得:我能读懂他,他也能读懂我,这是最高的境界,我能读懂他,他不能读懂我,这是次之的境界,他能读懂我,我不能读懂他,在是第三层境界,最后就是他不能读懂我,我也不能读懂他了。
爱一本书如同爱一个人,还算比较容易,要读懂他就不那么容易了,我也知道许多人爱书,妻子的一个朋友,家中有一方墙就是一个硕大的书柜,可见有多少的藏书,我自己的姐夫,在库存书大量打折上市的时候,淘了一大推的书籍,“装饰”在一个书房的书架上,甚是壮观,这些人能说他们不爱书吗?可是他们真的能懂得这些书的价值吗?
我自觉惭愧,也许还没有他们那样爱书,“收藏”也很少,可是我要是想看那本书,一定是像饥饿的人那样,吃下去就要变成氨基酸,变成营养,所以有时想写点儿东西也就像打雷似的逼着你写出心里的想法。
在网上交个网友,也是你必须先得喜欢这个人,然后懂得他。这条件比较苛刻:必须在很多事情上面能想到一起,三观原则上一致,好恶认知大体相近,最后,这个人的文字体现了他的人品人格和道德底线。要让自己能读下去,爱下去,最后是读懂他。而他也早就读懂你后静等在那里,等你的回应。
当然,也未必要求人人都能写个一字半句,只要有这个认识程序,能读懂一个人还是顺理成章的。
不能只嘴上说懂,说看懂了这本书,看懂了莎士比亚,看懂了曹雪芹。看懂了这个人的文字,看懂了这个人,不能轻易说懂,一旦交流起来,如春风和煦,甘霖沐浴,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反之,总是说懂这本书,懂这个人,往往说出来的理解,风马牛不相及,甚至让人啼笑皆非。人家明明借天气天色来写首诗的,结果你只知道谈天气,说天色。不知道那是一首诗,岂不笑话。
然,懂与不懂都是相对而言,也不绝对,真正能在对的时间里,和那个找对了的人,也许才能说互相读懂了对方,往往时间错开,人物换了,场景不再了,这所谓的懂就大打折扣,甚至不复存在了。
二、“钱”的自白
有人称我“美元”,有人叫我“马克”或“法郎”,这儿,一般人管我叫“人民币”。其实我统称为“钱”。人们对我褒贬不一,许多人说我是《阿堵物》,《孔方兄》,又说是通神之物,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能逼死英雄汉。也有人说我是妓女,万恶之首,充满铜臭的肮脏之物,我好冤枉。
为什么我在某些人手里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到另外一些人手里变得十分肮脏。有一天,有个长发青年拿上一摞钱,去找一个红脸汉子买回一小本本,说是什么《护照》,其实那长发青年明知是假的,可他说“值”。在他俩那脏兮兮的手数我的时候,把我浑身上下弄得又臭又脏,我可是不情愿的。我常想,当人民银行把我们发行出来的时候,多么美丽纯洁,要是人们也保护我们的纯洁多好。我很希望人类将我们身上涂上一层保护膜,如果做肮脏交易时,我们的保护膜就会发出激光,提出警告,警告无效,我们就自焚,那样对我们不公的名称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是被人胁迫的。许多人把我们捆在一起,大把的转来转去,还说要把我们洗一洗,我们有那么脏吗?是他们硬把我们变成了“赃钱”的。还有人把我们整箱的送来送去,几易其手,几易其人,也是在做肮脏交易,我们很不情愿,宁愿待在终年不见天日的金库里。
我们原本很干净,很纯洁,是为人民服务的,谁用勤劳得到了我们,我们就会给他带来幸福和财富,只是不愿意有人采取各种手段来攫取我们,那叫不义之财,我们可不愿意做奴隶。不过也有好心人,有一回,我被主人丢失了,有好几万,被一个好心的环卫工人捡到了,几经周折找到我的主人,主人非常高兴,要将我们分一些给他作为报酬,他怎么说也不要,我也想帮他一把,他是个好人。
许多人拿了大把的钱,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其实,我们也不是万能的,我们也有很多东西买不到的。买了高级补品买不来真正的健康,买来高档席梦思买不来睡眠香,买到美女买不到爱情,买来豪宅买不到家的温暖。有天在歌厅里,俩大款为买歌女的欢心,斗起富来,竟然用打火机把我们几百上千的姊妹烧了,我们好心痛。我们是无辜的,人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希望政府加强反腐力度,我们也有个好名声,我们想要正名,为勤劳致富的人好好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