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母亲的岁月(散文)
我的母亲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今年59岁了,但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位勤劳、朴素、伟大、慈祥的母亲的光辉形象,母亲忙碌的身影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家有兄妹三人,出身在农村,我们的求学史就是母亲的苦难史,为了让我们三人有好的前途,母亲付出得很多很多,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漂泊,家里的重任落在母亲的肩上。
母亲灰蒙蒙起床,做好一家人的早饭,赶着骡子去麦地除草,为了让骡子吃上新鲜可口的草,她不辞辛劳的要牵上它,让它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自由自在的享受美好的春天。春暖花开,柳树换上绿装,五颜六色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燕子在枝头唱歌,蜜蜂辛勤地采花蜜,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母亲在地里除草,先蹲下来,把两只脚放在空白处,手中像收割机一样拔着杂草。在和煦的春风吹拂下,脸上感到一丝丝凉意,但整个人要受火红火红太阳的煎烤,蹲得时间长了,腰酸背疼,手脚麻木,稍作休息,继续除草,在汗水与泪水的夹杂中,母亲的麦苗越长越旺,好像泼过油一样,金光闪闪,眯开眼笑,像害羞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母亲为了加快速度,她中午不回家,喝着凉水,吃干馍馍,晚上回家时,她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脚步要为骡子拌草。在一个吐槽里,用麦麸和水把小麦草截子搅拌,还要烧炕,做饭,吃完饭之后,还要洗锅,喂鸡。
晚上,还要为我们做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母亲的脸色好像黄纸一样发着淡淡的微光,她拿上鞋底子就会打盹,但她仍然坚持做鞋,我深深体会到了《游子吟》中的诗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中母爱的伟大。回想起母亲的岁月,我心如刀绞,隐隐作痛,泪水早已迷糊了我的眼睛,那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历历在目。
当骄阳似火,绿树成荫的夏天来到,田野里一片片金黄色的小麦向人们招手,等待收割,那各种各样的野花在太阳的烤晒下,汗流浃背,为疲劳的人们带来一丝丝凉意,编织成花草帽,为人民遮风挡雨,母亲手挥镰刀,娴熟的割小麦。一只手抓小麦,弯腰,在空旷的田野上收获着希望,风轻轻地吹,汗滴滴地流,心怦怦地跳,麦子沙沙地响,母亲割的麦子一个挨着一个,整齐的排列着,远望去,好像边疆的解放军在坚守岗位,也像自己的娃娃,在守护着她。无论温度有多高,她都坚持到底,当黄黄的小麦在场里被装进袋子时,当别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时,母亲欣慰的笑了,这是苦与乐交织的梦想,是心酸与辙痕的经历,充满着无限的哀愁和悲伤。
当硕果累累的秋天到来时,我家地里的向日葵渐渐失去往日的花朵,变成老人的脸,结成一盘盘又大又满的果实,等待人们的收获;黄黄的玉米棒棒在枝头跳舞,交头接耳,伴随着晚风唱着清脆的歌曲,母亲手持袋子,去摘玉米,凉凉的天气流下伤心地泪水,浸湿了母亲的衣服。她一个挨着一个,一袋子接着一袋子,一次连着一次,当黄聪聪的玉米棒棒放在自家院子里时,母亲起早贪黑,黑灯瞎火去剥玉米,唯恐高温发霉。果园里,那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鸭梨,金灿灿的橘子构成五颜六色的花地毯,又大又圆的包菜和土豆堆成富士山,等待她的安慰。母亲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累累硕果,使我们衣食无忧,这是多么令人骄傲和敬佩的母亲啊!
在寒风刺骨、落叶凋零的初冬,母亲五点起床,就去山坡上割柴,她拿上镰刀和绳子,把山坡的干草和树枝割在一起,中间用草拧成绳子,捆在一起,立起来,放在平坦的地上摆放整齐,自己用绳子背回家。山坡陡峭,母亲的腿像装满铅一样,蹒跚前进。母亲的手在冬天好像松树皮,四分五裂,一道道血痕映衬着苦难的岁月;有时,她去村庄上方的山上去拌柴,拿一个“工”字型的工具,前面镶上一个锋利的刃子,人在后面推,干草和土卷在一起,堆成一座座小土山,然后用骡子驼回家,堆在自己的院子里,冬天烧炕既容易热,又持续时间长,能使人们在温暖的土炕上过一个漫长的冬天。如果天气下雪了,就不能劳动了,所以,人们都要提前准备过冬的柴火。
想起母亲的背影,我的心在滴血,浮现母亲的音容笑貌,特别是松树皮的手,我放声大哭,让哭声和泪水抹平我心中的累累伤痕!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母亲岁月的辙痕踏遍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母亲的岁月是一首歌,我永远唱不完;母亲的岁月是一首诗,我会放声朗读,慢慢体会;母亲的岁月是一部电影,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回放。
母亲从来不计较得失,总是把最好的留个我们,为了给我们赚钱上学,母亲连外公的葬礼都没有参加。那年,它跟随同村的妇女去天水摘蒜,走后两天,外公去逝了,没有电话,没法联系,就这样做了一个不孝之女,受到村人的流言蜚语。七月的阳光像火球,天气温度像火炉,母亲的心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时为我们的生活费而操劳,信心、恒心、决心支持着、鼓励着她,坚强的母亲用一生的辛苦换来了惊人的举动,我们姐弟三人都考上大学,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如今,母亲也来到县城,勤劳的她,总害怕连累子女,除了接送侄子上幼儿园之外,总给自己找活干,我们让她休息,但母亲很固执,找各种理由。我们无法改变她的做法,那就随她去吧!只要她高兴,幸运的是母亲身体健康,很乐观,慢慢的适应城市生活。如此,那艰苦的岁月只能留在我的记忆深处,让它酿成精华,发酵。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定会孝敬母亲,让她的晚年过得幸福而快乐!
母亲的岁月是一笔财富,让我们热爱生活,如一轮明月,引领着我们走向坚强的人生,成熟的人生,让我们事业稳步前行。我想着想着,心情好像打开“五味瓶”,慢慢的品尝它的酸、甜、苦、辣,我抬头又看看星星,它们为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为我擦泪,有的向我微笑,有的向我招手,斗转星移,它们汇集成一颗大大的星星,那就是母亲岁月的辙痕。
祝愿您的母亲健康,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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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艰辛,勤劳耕作;不辞劳累,抚育子女;不怕疾苦,朴实持家。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