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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童话之秋”征文】八月(小说)


作者:一毛 秀才,2866.1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542发表时间:2016-10-20 13:12:04
摘要:南国的八月,在热日炎炎下,我们是感觉不到醉意的秋爽的。在八月的天空里,夏天依然盘旋在朗朗的大地上,这份炎热,带着这份沉寂,都是我们不愿重来的。


   南国的八月,在热日炎炎下,是感觉不到醉意的秋爽的。
   八月的清晨,还是蛮凉爽的,可惜我就这么醒来了。想起这又怪谁呢,连续几天的晚睡,本想昨晚会早早睡去,睡前也是很困的,小说才看了一页就倒下睡着了。惨白的灯光,还是我醒来关的。
   现在倒好,天未明我就醒了,也猜不着自己在想什么,感觉浩瀚的心中已是空荡荡的。这对我来说,无非是最痛的一击,要知道,一个人可以堕落,但不能胸无大志。因为,堕弱只是一时的,就好像自己坠入了一个空灵的深谷,但只要心中的意志还在,我还是可以爬出深谷的。
   这些日子,也是真真地伤了自己。几天前,兰兰在微信群里发了个看电视的网站,哪里的电视电影都是免费的,她说更新得也快。当时我也没在意,是因为我宿舍里没有拉网线,也是我想看也看不了了。前天我无意间下了个平安WiFi,就打开了那个网站,连续看了好几张更新的电影,这不也让自己受罪了,弄得深夜两三点才睡,白天的活又是那么重。这一整天里,上午因时间短,勉强就熬过了,可到下午瞌睡就来了,可以想象,这样一种工作态度,换来的是那个胖子的一顿责骂。
   今天我不想这样了,所以我也早些睡下了,谁料会无意间醒来了。失眠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常有的,有时我可以睡个八九个小时不醒来,有时,我又会通夜失眠。相对来说,这只是清晨的一角,可惜的是,这么好的时刻,我不知道珍惜,等天亮了炎热的太阳出来了,我是想睡也睡不好了。
   我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难有作为的人,这样的心态接近了变动了,如果一点压力也承受不了,会像只破船迟早会翻在海里的。我可以改变什么吗?我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因为我根本就改变不了自己,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弱者。
   八月如歌,这对我来说,真真是一首伤心的歌了。可我又能如何,词是我作的,曲也是我作的,谁也无法代替自己,但我也不害怕走下去,我也知道,害怕是改变不了什么的,逃避只会让我更加地绝望,真诚地面对,荡然地看待,纵使孤老终生,我也无怨无悔。因为,这首歌是我自己所作的,我愿意去接受这首《黎明之歌》。
  
   二
   今天下班后的心情很是沮丧,就像夜空里的秋日雨丝,望过去是丝丝如愁,我知道这烦燥的心情多半是白天里工作中留下的,因为今天我又没做好了。
   前天才丢了雨伞,今天就下起雨来,可这雨又下得不大,打个雨伞还是可以走回家的。我想起了,这是我今年来第三次丢雨伞了,前两次是纳在食堂里,进食堂时我总会把沾湿的雨伞放在食堂的门口,大多数吃过早餐时,我都会记得拿的。可就有那么有两三次,与同事聊着聊着就忘了,直到夜里下班后开框子时,才想起今天的雨伞放在哪了。都过去了一天,食堂又是个人多的地方,再说别的同事没拿,也会给食堂的阿姨捡去的。我也想起来了,前天下班回来逛了超市,回到家时我才发现自己没拿雨伞回来,还多半猜想是放在框子里了,可上班时发现框子里也没有了,这才肯定是丢在超市里了,可都过去一天一夜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拿了。
   下雨天时,只有坡下的老板娘才知道,看我一身湿透透的进去,她会说:“不会又丢雨伞了吧?”我只是纳纳地说:“是了。”在我挑选雨伞时,老板娘又说道:“记得上次你来买雨伞时,是两个月前了。”因为小店的伞雨质量好又实惠,老板娘人也好,她卖的都是回头客了。
   窗外是沉沉的夜空,除了落下的无声的细雨,还是一片不眠的蛙声。听听这悦耳的蛙声,多像我们过春节的热闹,一年有上百个雨夜,我可肯定,至少它们比我活得快乐了。
   雨夜里,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它们看似渺小,可是真正的扫梦人了,正当我们熟睡的梦里时,是它们打搅了我们的好梦的。我已多个晚上没做梦了,起因是我迷恋了一部电视剧,只要看到有更新的单集,我又是无法自拔地下载了删除的WiFi,又是一连几个晚上,让我失沉浸在失眠的深夜。
  
   三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都过了午夜了,居然还睡不着了,都怪这两集电视惹得祸了,也真没想到,我还是这样无法自拔了。唉,想给自己说点什么了,通通都是无奈了。
   这个点上,连小屋里都是黑乎乎的,我可说点什么了,这样一点烦心,丝丝如愁,扣住了这颗忧愁的心,整么看来,都是苦涩的。
   还是一幅无眠的样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像个心事重重的孩子,深怕明天有个不是了。说来也怪,自从父亲走后,我像落魄了很多,一天里神精兮兮的样子,总好像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
   想起了父亲的离去,算来也有大半年了。前天夜里,母亲还打电话过来说起父亲的事,说今年是父亲走后的第一个生日,她是要回家去给父亲烧些东西的,并问我,回不回来了。我因考虑到厂里没假,现在又有些忙,请个几天长假,没个说得过的理由,胖子也是不会答应的。
   说来也怪,在同事面前,我从不提起父亲去逝的事,就是在我的好朋友前面,我也只提到那次请假回家是看父亲的病。回来时,小乐还问我父亲的病情,我还是强装的说,好了。就如母亲提起,我依然感觉到父亲还在了。
   父亲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七日,我虽记得,可父亲在世时,我却从没打过一次电话给他,没说过一句生日快乐。对一个孤独的我,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父母亲了,今生我最不该做的、做得最差的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孤独带给了父母亲。父亲是带着孤独走了,母亲还是带着孤独过日子,而这些,又都是我给她们的,即使我已无法原谅自己,但是错路已注定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失眠的夜晚,对我们打工者来说,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因为,白天的劳累,不许你分一点心思来走神。在车间里,你必须认认真真的、任劳任怨的工作,这样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就算是一台机器也会有因劳累过度出故障的时候,这何况是我们呢!
   很多的时候,我都不愿去谈及车间的事,因为一但涉及到车间,它带给我的就只有愤怒。有人说,愤怒也是一种力量,它能激起我们的怨恨,从而使我们迖到一种兽性的力量。可能吧!我真怕那天兽性大发了,做出什么惊吓的事来,所以,一但涉及到车间,我就简而代过了。
   不知是我找到了文字的灵魂,还是我精神太好了,我是想用作笔记的方式来催眠自己,没想今晚是好像不管用了,感觉越写越带劲了,还是一点也不想睡了,这也算是今夜的一桩怪事了。
   说起今年的怪事,还真不少了,像前些日子的旱灾,都有好些省受不住这样的高温了。就拿我们来说,南国的高温是夏日里最长的,好在我们这里靠近海边,夜晚都有海风吹佛,不会像个闷炉子。还有今年的超级台风,袭击了整个市里,我们还停了两天工来躲避台风了,见到那个恶魔般的身影,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就好像当年的鬼子来了。
   从电视里我知道黑暗的力量,也许今晚的我就有了些黑暗的力量了,不然怎么还会睡不着呢!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的,以前失眠时,都是笔记作了一半就睡着了,再不然我就真没法解释了。
   对于我自己,我只是想说,解释也不带表掩饰,再说我也不想掩饰什么,因为我的人生都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就如我是赤裸裸地来,将来也是赤裸裸地去,我的存在,就如一阵轻风扫过,无痕也无泪。
   只有在这样的静静的黑暗里,我才会感觉自身的冷漠,这却实是一个很孤独的空间,也许是因为它的简陋而冷漠吧,反倒是我习以为常了,过日子总该是这样吧!
  
   四
   想这就是错了,长长的白日,不是我想睡就睡得着的,这样半途醒来,注定这又是一个难熬的无眠之夜。每一次倒班的首个夜班,整个夜里我都是醉醺醺的,活像一个醉鬼了,胖子话是这么说,你们一个个,白天都做什么去了,不知道今晚要上班吗?我只有沉默着,因为,我知道,与其去争辩,倒不如沉默的好。
   即使,用厚厚的窗帘把窗口遮掩得死死的,不让一点阳光照进来,可窗外的这份炎热透过发热的墙壁,依然使我感触夏日的炎热了。我醒来,只有这昏暗的光茫,忧忧的思绪,使自己更混沌了。
   我又想着去偷人家的WfIf来上网,前些日子尝到了甜头,可能人们都喜欢用免费的东西,就是我也不过如此了。可又明明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总要露出这种贪小便宜的本心。可终归还是使自己失望了,想想别人又不是傻子,偷了一回,还会给你偷二回吗?昨天起,我就没连接上了,现在还是没连接上了,一气之下,我便删除了这个软件。
   有时候,我真替自己感到悲伤,行走在梦想的道路上,却少了一颗契而不舍的心,就像那只学习钓鱼的小猫,总是会被一些小东西诱惑着,从而使自己心神不一,蝴蝶来,想去捉蝴蝶,蜜蜂来了,又想去捉蜜蜂,直到天黑了,什么也没捉到。我真不知道,当初许下这劳什子诺言,是为了什么。
   坐在这昏暗的小屋里,杂响的风扇在旋转的,这两天也是有小毛病了,时不时的会自己停下,响声也是变大了,只是来困意时才不觉得,可当我醒来时,真心感觉这响声大扰心了。我就看着时光,从时间的长须上留走,一秒一秒的,决非是我能拦住的,我倒是希望自己真有这个本事,可以使时间逆转,因为我真想回到童年,回到童年的那个乡村。
   昨天母亲,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的微信视频,我便撒谎说,是我手机流量不足了。我也知道,我为什么不敢接,因为我在逃避,从父亲走后,回家办完丧事后,我又回到这里,除了每天的按时上班,下班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躲在了小屋里,哪也不去,有时休息,我会睡上两天两夜,有时是一天一夜,小乐问起,我也无言以答,他说,看到你这样,真希望你,不要去理那些劳什么,看看这些年,把你弄成了个什么样,连我们你都懒得理了,你这不叫梦想你,你是在逃避。
   对,我是在逃避,我在逃避自己,我也在逃避这个世界。其实,我也知道,可这些年来我所苦苦追寻的真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我放弃的,我是绝对的不甘心。
   小屋的白日,会如此的宁静,这都是被夏天的炎热给封杀了。想想,在它的高温下,还有谁敢与它较量了,它便是一手遮天了,我们也是没话说了。生活中,很多现实都是如此了,当我们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我很习惯这份宁静,连一只蚊子也不会来打搅我,我可以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只有哪个世界里,我才有了微笑,有了像阳光一样的笑容。
  
   五
   我知道醒来的我不该吃这点饥饿的零食的,饿着肚子,说不定还能多睡一刻,像昨天那样睡到七点的铃响。傍晚的七点,还有着很热的夕西,红红火火的晚霞,就像天际里的一盏大吊灯,整个的天空,就像火烧似的炎热,这是谁也想不到的,八月的夕阳,还是如此的闷热。
   就是因为吃了点零食,醒来后的我,就没有睡着过了,手机里翻着无聊的网页,头条的新闻翻来翻去,都是昨天的,只是系统里倒乱了顺序,其实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条新闻了。结束的奥运,还有点余火存在,不过都在为名字的排列感到了惋惜,其实,心一想,他们也算是辛苦了,比赛本就有输赢存在的,再说,赌博本就没有永恒的赢者,赢者虽开心,但输着也不必太纠结,只要自己努力过、付出过,这就够了。
   如此炎热的八月,这也没出乎我们的臆料,来南国呆上个两三年的,就不难看出,南国的夏季是最长的,不到国庆过后,谁也寻不到八月的秋季的,更别的说秋季里的凉爽了。
   静坐在小屋里,风扇是从回来就一直开着,看它听话的样子,摸着它发热的脑袋,真替它辛苦了一阵了,苦阵过后,我便沉浸在小说里,但好景也不长,因为失眠的混乱,积蓄的这点精神,是一下子就用完了。在网页里行走,我已是痴迷了网页了,同时,也像一只迷惑的羊羔,也在为自己感到伤心难过。
   久已失去的,就像这份忧郁的迷惑,静静的空间,小小的记忆,就像梦醒的沉醉,随风吹佛额角上的汗珠,落在了这块蒸热的地板上。
   夜风吹佛,稍有解热的凉意,就像孤独的灯火里的那份冷静。同走在迷茫的小道上,老粱是一脸的憔悴,嘴唇里闪着火花,一吸一灭的,多像一只行走的萤火虫。可能是上白班的日子,没有与老粱同路了,倒了夜班,一起走在小道上,便有了些失落的话题,但东扯西拉的,也出不了这个冷落的厂区。
   “现在你们还加班多吗?”
   “不多了,快做完了,”我说。
   停顿过后,他又想起什么了。
   “上星期加班没?”
   “只加了一天。”
   “我们也是了,在逐渐地减小了。”
   路口上红灯闪烁,面对夜空下直飞的光束,像一瞬即过,向着无尽夜走去,谁也看不破的深渊,只里光速才到迖的尽头,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听说,九月过后,苹果的销量不好,十月份可能放长假了。”老粱丢掉了嘴唇里的烟头说道。
   “是吧!”
   我还感到一脸的迷惑,因为对工厂的事,不是我们能够预计的,这对我们来说,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了,就像我们奈何不这如此欲闷的夜晚,只有行走的感觉,才能让我忘记,就像老粱说的,要是我像你这样没有家的压力,我都不会留在这里了,受苦着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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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描写打工经历的自传体小说。对小说的主人公“我”来说,生活就是这样,不好不坏。有人说,忘却也是一种幸福,但“我”却从来就没有忘却过什么,就像眼前的夜晚,它是今天的,也是昨天的,就像父亲依然陪伴在我身边。“我”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悲伤中走出来,心情低落,对一切提不起兴趣。八月,秋天到来了,“我”的生活依旧枯燥乏味,内心的痛苦彷徨有增无减。秋天已经来了,生活还得继续。胖子虽然工作态度强硬,但他心底也有柔软的一面,由于大家朝夕相处,他把我们当成了亲人。由于工作的原因,失眠、孤独如影随形,但“我”热爱生活的心却依旧,没事时,也会用wifi上上网,追追电视剧,看看电影,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生活原本如此充满了希望,多思无益,努力向前。在这个充满喜悦的收获的季节,作者懂得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主人,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去争取。文章行文流畅,生活的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尽在其中,融入了真情实感,小说注重人物心理刻画,人物性格鲜明,理想与现实交织成矛盾的人生,小说真实、自然,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值得细细品味,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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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6-10-20 13:13:16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2 楼        文友:阿巧        2016-10-20 13:17:16
  小说很真实,每一个打工者可能都有过这样的人生经历,痛苦过彷徨过,失望过憧憬过,欢乐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这就是真正的人生!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3 楼        文友:阿巧        2016-10-20 13:17:48
  问候一毛老师!祝愿您在荷塘创作愉快!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4 楼        文友:天龙        2016-10-21 09:35:20
  祝一毛在荷塘写作快乐、佳作频频!!
5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6-10-22 23:55:38
  感谢老师参加荷塘“童话之秋”征文!欣赏学习精彩小说,祝老师在荷塘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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