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鸟语
几日阴雨,把平日里屋里屋外欢鸣的鸟声湮没。除了伴随耳边不停歇的哗啦哗啦、刷刷刷刷的,大大小小的降水声单调的单曲循环,就是整日阴霾的饱含水汽的阴云笼罩天幕,连夜晚也来得比往常早了许多。这连绵的雨造成了很多人出行的不便,也淋湿了周遭那些栖息在树林间的小生灵们的羽毛以及心情。无从知晓它们这几日又在哪家房檐下避雨,又在哪里觅食?还是在雨点密集的树林枝丫上那支离破碎的树叶遮挡下,可怜兮兮的苟延残喘?估计鸟儿们是有心灵感应的,就连家里的几只笼鸟也在这雨声中陷入了沉寂,一个个呆滞睁着小眼睛,盯着阳台外疯狂的雨,不爱吱声了。
昨夜又是瓢泼不停,合着那嗒嗒咚咚的白噪音,睡得深沉。今儿一大早,天还是阴蒙蒙的,雨还在下。上班上学的人们依旧是带着雨具出门。八点来钟,忽而,所有的雨点像约好了似的,一瞬间突然全收了,一时间嘎啦都停止了。也就在同时,天空变白了,透亮了。
雨停还没几分钟呢,就听到远处不知哪里飘来几声鸟叫,飘忽忽晃悠悠的,很轻,很清。呃,似乎就在同时,这边的鸟儿就回应了!或许是为了让同类们能听到,回应声很响很激情,似乎带着憋了几天的狂躁与焦躁,需要好好的亮亮嗓子,亦或许还有又获得朋友消息的那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兴奋与欣喜?
这一来二去的,先是一两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演绎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此起彼伏。仔细听,远的声渐渐近了,好像就在几米外的树上。这边的鸟儿更欢腾了,你一声叽叽叽,我一句呀呀呀的,雨后的树林间又是鸟儿的天堂了,虽听不来它们的语言,但就从这满耳的各种鸣叫里能感觉到它们好欢愉,好畅快。鸟儿们是不是在互致问候:“这几天您可好啊?老想您啦。”“没事没事儿,下点雨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没事就好,咱们一块儿玩啊。”
沉浸在其中的我,胡乱套用几句歌词好了: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想念。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这相思的熬煎。
又闻鸟儿欢声笑语,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