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来吧,让风暴更猛烈点吧(随笔)
我从小就被我妈妈教育要懂得有国才有家,要树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宏伟愿景。当时我还是懵懂的少年郎(你没看错,我妈妈一直把我当儿子看待的。)妈妈告诉我,一个人要有伟大的人生理想,不然是没有出息的。我问我妈妈:“什么是人生理想呢?”
妈妈给了我一本书,叫我自己去看吧。事实上,我妈妈送给我最多的就是书,因为她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不高兴对我讲话,只是愿意花钱去买书,然后拿来送我。我妈妈没有告诉我,她知道一个小孩子是不会懂什么叫人生理想的,她不知道如何和一个孩子解释理想的意义。于是,我只能自己翻书去读,当我读到了孔孟之道,我知道理想是人身上发出的光芒。
长大后,我面临最多的除了背书,就是考试。背书永远是我一辈子的伤痛,因为我根本不是背书的那块料,我根本不理解中国的教育,根本不理解大家为什么要背诵已经作古的人的话呢?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中国的教育要考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呢?尤其是当我选修历史课后,发现我根本就是走错房间了,天天都要被留到最后一个才能回家。
我当时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历史考卷不能多点对历史的看法呢?为什么都是条条框框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呢?我认为这样是不对的,尤其是对一个不会背书的我来说,这种折磨无疑是痛苦的。说起我为什么会选修历史呢?理由很简单,没有什么以史为鉴的伟大宏愿,因为我的理科比较差,不得不选择文科,然而政治要时时关心国家大事,地理起码要有方向感吧?我都没有,我想历史不就是过去的政治,但是我后来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是统治者想尽办法让史学家编故事逗逗大家,尤其是唐朝以后,这种风气越来越猖狂了。
曾经我以为作家和医护工作者都是洁白无瑕,曾经何时起我对他们崇尚敬仰,一个是治病救人,一个是精神上的救死扶伤,我认为作家都应当像鲁迅一样起码凭借着良心说话,曾经何时我以为作家就应当像郁达夫一样,敢于舍弃自我,抛一个真实的自我给读者看看。曾经何时我以为作家应当像闻一多一样敢于和恶势力做殊死的搏斗。结果我大失所望了,我发现纵然作协的作家上千,但是真真有良心的敢于说真话的寥寥无几。我发现作协的作家良莠不齐,队伍却在不断地壮大,文笔稍微优美抒情都可以被评为作家,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和可读性。曾经我以为作家应当是光荣和伟大,到了文学论坛我却看到了不少的笑话。什么狗屁的作家?不是我想要骂人啦!阿谀奉承,嘻嘻哈哈……正经事不会做,不就图一个空头衔吗?这样的作家,不当也罢!他们笑我太猖狂,我却笑话他们的傻。作家都是人民认证的,没有人民的拥护,你算老几,有几个人认识啦?还不如自己花钱出书,送送亲友,自己逗自己玩吧,反正我就不奉陪到底啦!
妈妈说,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说,与其当那无名的小水花,轻轻在湖里弹一下就没了,还不如做一个春雷哪怕短暂,响彻天下。
妈妈说我疯了,作协主席都管不了这等子事,你一个小屁孩谁给你那么大的胆量啊!
我反问我妈妈,你不是告诉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吗?文坛风气差难道就不可以改变吗?在交卷之前,我们发现题目做错了,不都可以改吗?难道硬是傻乎乎地知错不改,给后代的人看笑话。
骈体文不是流行一时吗?不都被拨乱反正了嘛!妈妈,你怎么不知道我不可以呢?
妈妈竟然无言以对了。
我和我妈妈说,我想要写企业管理的思考了。
妈妈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企业管理啊?再说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对妈妈说,妈妈,现在的企业老板大都是半路出家,根本不拿员工当人看待。他们有些没有意识到,有些还想要去学习讨教,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来当一个老师吧!我曾看待某领导开会的时候,念着稿子,三两下,就对着我们看看啊。这开的什么会呀?我好想对他说,你下来,我教你开会的艺术吧!尤其在中国的大大小小的会议真多呀!想到这儿,我偷偷笑了一下。
我妈妈再次沉默了。
我又对妈妈说,妈妈,我觉得你这样教育我是不对的。
妈妈问,哪儿错了?
我说,妈妈,我是女孩子,不应当学男人家国天下,我只要负责貌美如花。
妈妈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就好。凡事都要靠你自己,别再做梦啦!
这次,我沉默了。
我的内心却是不平静的。我心底里呼喊,来吧,让风暴更猛烈点吧!来改变这一切。我的内心是波涛汹涌的,心想,也许来一个洪流就能将这股子邪风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