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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杨柳】黄黄(小说)


作者:吴宇 童生,959.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378发表时间:2016-11-01 08:42:58
摘要:当下农村青壮年纷纷外出打工,家中留下了老人和留守女人。农村“留守女人”已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黄黄》以此为背景,描述了留守女“大丫”和“黄兽医”之间的恋情。是悲是喜,还是忧?此作反应了农村留守女人孤独而又苦涩的艰辛生活。

(一)
   大丫家黄黄不见了,满村叫喊不见影儿,急的直想哭。自小到大,黄黄一直没离开过她:白天她到哪它跟到哪;晚上她睡床上,它卧床下;洗脚用水,那温湿的长舌很有分寸地舔她脚面,舐她臀部,起身拎裤子,连羞处也伸嘴去嗅嗅,生怕丢下一处,挠的人心痒骨头酥;外面一有动静就“汪汪”大叫提醒主人。狗比人灵敏,忠实可靠。
   大半个村子转下来,她嗓子发干,腿肚酸胀。那些狗贩子常来乡下,用匣子套、蒙汗药毒,装进蛇皮袋拎到城里,就成了麻辣狗肉涮。“这帮挨千刀的!”她哭丧着脸,怏怏地往家走,边走边有气无力地唤:“黄黄”。
   “叫谁呢,大丫?”老黄背着药箱走来。“咋啦?啥病了?”
   “不是叫你……”大丫转过脸,老黄正朝她走来,她一捂嘴,差点笑出声来,狗没唤来,倒唤着了黄兽医。她红着脸说:“我家黄狗不见了。”
   “哦,唤狗啊……”他笑嘻嘻从她身边走过,又住脚步转身:“哎,我来时看到坝埂下一群狗正配窝,你家黄黄可能也在配呢,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嗯。我随你去。”大丫感激地说。
   老黄将药箱丢在大丫家,两人一同向大坝走去。
   老黄是兽医,负责这一带禽畜防治。村里伢大佬小他不仅能叫出名儿,隔着两里地,看着背影就知道谁是谁;谁家有个小灾小难,他总热心帮助,出诊的医药费常让出个零头,所以,他在辖区人脉不错,口碑尚好。
   “男不养猫女不养狗,听说过吧?”说着,那双晶亮的小眼珠就移向大丫。这眼神大丫似乎在哪见过,哦,想起来了:每次吃饭,黄黄总是这个眼神盯着她,她故意不理睬,继续吃饭,黄黄就张嘴伸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碗筷,那眼神透着饥渴和焦灼。她喜欢这种眼神。人与动物间,没有这种眼神,动物就会失去对主人的依赖感,亲密关系就无从建立。看着不忍心了,就扔下一片肉皮一块骨头慰藉一下。老黄的眼神她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继而,又变得酥软酥软。老公在家时,没人用这种眼神钩她,她身上自然也没这个微妙的感觉。老公去年外出打工,对男人的眼神和话语,她变得敏感起来。刚才老黄说的意思她明白,就赶紧补充道:
   “黄黄是母狗……”
   “哦,母狗……”老黄愣了愣,嘴角处隆起一堆粗粗的笑纹:“哦,对对对,母狗和谐,和谐就好——”老黄像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大丫:“咦?母狗不出门求爱,都是儿狗上门来啊!”
   大丫说,“今早忘了喂早饭。出门找食倒没事,就怕狗贩子……”
   老黄说,“畜生比君子,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几天我在村里搞防疫,没事没事。”
   坝埂上,春色明媚,满眼葱翠嫩黄;红日,蓝天,白云倒映在水光滟潋的大坝里,阵阵细波轻轻漾来,红日就在脚下,唾手可得,蓝天俯身即吻,白云伸手可撷。老黄猛吸一口新鲜,感喟道:“春天就是让人不安分……”说着,嘴一努,向坝下一指,“你看黄黄在不?”“在,是黄黄。”大丫喜出望外,亮开嗓子就唤。黄黄似乎没听见,正跟同伴撒着欢儿。几条儿狗将它团团围住,嗅着,舔着,“一家姑娘百家求”的意味。大丫拾起一块泥团要砸去,被老黄劝住,“咦!砸不得。这季节人都扛不住,狗能扛住?”他仰头屈指,望天数着:“猫三狗四猪五羊六——”猛地一声狂笑:“哈哈,再过四个月,今夏你家就添人进口,变成一窝黄黄了。”见着了黄黄,大丫舒缓下来,朝老黄瞥去一个眼神,笑道:“到时候你来接生,酒有你喝的。”
   大丫飘来的眼神,老黄心旌摇荡。他从没正面,没这么近距离瞅过她:颈项玉洁,细腻光滑;饱满水灵的瓜子脸上,若盛开着一朵璀璨的花儿,眼角处爬了几丝细纹,那是流年的印迹,成熟、魅力的体现!这些年,大丫家不养牲畜,仅去她家搞搞家禽防疫,打了针就匆匆赶往下一家,很少交流。今年春节过后,村里青壮年一个跟一个南下打工了,留下一帮老头老太太和留守女人。留守女人一多,村子倒显得宁静了。农活没出来前,她们上午忙吃的,下午搓麻将,晚上电视前嗑瓜子,按月钱就汇到帐上,自在洒脱。清闲宜人的春天,将她们养的细皮嫩肉,光彩诱人。没有男人,春上怎么过?狗都熬不住,人就……老黄轻轻碰碰大丫的膀子,说:“走。它们干它们的,我们忙我们的。”大丫“嗯”着,伴其一侧,转身折返。
   大丫住在村子顶东头,伶俜独居。半人高的院墙上桃红柳绿,花枝招颭,生机勃勃。每年春,老黄都来村防疫,没觉着什么新鲜,可今年感觉异样。他想说什么,又找不到恰当话题,就打开药箱,取出茶杯,慢悠悠地喝着。鸡早放出笼子,无法打防疫针,没有恰当理由,在单身女人家久谈影响不好。突然,他一阵猛咳,大丫慌忙从里间走出——
   “咋啦?”
   “没事没事,茶叶喝进咽喉了。”老黄挣红的脸上,眼水汪汪。——顿觉眼睛一亮:鹅黄绒衣,黑色西裤,丰满圆润,艳若桃李,温柔可人。行医这些年,进村无数趟,他从未在意过,——在他的辖区竟有如此美貌女人!
   “哦,对了,你家黄黄比人还精呢!”老黄像找到了话题。
   说到黄黄,大丫有说不完的故事。那次村上被狗贩子偷了几条狗,黄黄神附身一般聪明起来,见着生人就狂叫,不吃陌生人的食物,时刻清醒,警钟长鸣。大丫夸着。老黄说:“我说的不是这些,是择偶交配……”他来了精神,随手端了矮凳坐下,说,“你看到没有?黄黄身边有五条狗,一条是狼狗,其他几条都是土狗和宠物狗,黄黄也是土狗,但对其他狗都不屑一顾,就看中了大狼狗,为什么?说明黄黄有心计,选择了骨架大,体格棒,良种精良,血统优异为伴侣,其他狗都是配角,干起哄……”“你眼真毒,我怎么没在意呢?”大丫说。
   “哟,黄兽医在啊!”
   老黄正要说下去,有人进来跟他打招呼。来人叫“孙二世”,爱蹩马脚,爱说人闲话。那年他跟人家抬杠抬输了,一口气憋了过去。乡里大夫诊断:人已死亡。家里都备齐了衣木棺材,准备第二天入殓,谁知,当晚被一个炸雷劈活,又精神抖擞活了这些年。
   “黄兽医,我的膝关节老是不听使唤,到古稀之年还不坐轮椅啊?”
   “生命在于运动。你看啊,畜生有得关节病的吗?没有!它们整天在外奔跑游荡,四肢就发达。”老黄眼睛转向大丫:“刀不磨要生锈。机器没负荷老空转,浪费资源,也消耗生命。人身就是一台机器,各个部件都有用处,都该恰到好处地充分利用,不用就失灵,能导致残废,甚至——”老黄赶紧打住,“病入膏肓”这话他没敢说,担心被孙二世蹩了马脚。孙二世偶尔也插上一两句,老黄无心搭讪,“嗯哈”应付着。有第三人在场,他可以在大丫家多呆一会。大丫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他,不时低下头,齐耳的短发遮住了她那显着微笑,染着一片红晕的面颊,似乎在琢磨他方才的一席话。老黄显得很振奋。孙二世搭不上茬,起身要走,老黄又递去一支烟,孙二世弯腰借火,又坐下。他跟老黄不是一个档次,也就搭不上茬,马脚他早就不敢再蹩了,但稀奇古怪事,坊间传闻,街谈巷议的那些,他还是很在意的。
  
   (二)
   正说着,黄黄摇着尾巴进门了,像犯了错,怕打似的,躬腰缩颈,颤颤惊惊。大丫蹲下身子,异样的神情,在它身上摸着,瞅着。得到主人宠爱,黄黄亢奋起来,像得了满分待家长夸赞、讨赏,在大丫身上亲吻着,孩子吃奶似的娇宠地哼哼着。
   孙二世猫腰走近黄黄,想伸手去抹毛,又缩了回来,狗脸无毛哟!看着油光锃亮的毛发,啧啧称赞:“黄黄在你家真福气。这段时间可得加强营养哦!”几乎同时,大丫和老黄目光紧紧相碰,大丫眼神透着惶遽,两人眼光又迅速移开,转向孙二世。老黄心里一颤:我们去坝上他怎么知道?怎晓得黄黄交配?隔墙有耳啊。他孙二世一贯喜欢偷听偷看人家隐私,听看到的马上广播出去,一日千里,家喻户晓。老黄快速搜索着所说的话,没觉得不妥,即使暗含一些挑逗,——也不是挑逗,是暗喻,那也出以公心,为人家好,若广播出去,也抖不出我黄某人勾引、诱哄的意思。他掏出手机,“哦,不早了,去村里转转。”大丫和孙二世将他送出门,他止住:“大丫,孙二世在正好,家禽要防疫,关进笼子就招呼我。”说着,就朝大丫晃晃手机。
   孙二世也走了。方才,他在茅厕拉屎,听到两人说黄黄交配事,就竖耳听了。老黄也是,跟一个留守女人私下说这干嘛?干柴上浇油,遇到火星能不燃?撩人么!况且又在春头上,再坚强的女人也难扛住。转而一想,或许老黄做对了,说不定歪打正着呢。孙二世走着想着……
   往远里扯,他和大丫还能攀上一点亲,她该叫他表哥。别看她聪明伶俐人漂亮,但不会料理家业。夫妻俩几亩地只能糊住嘴,大女中学毕业,种田怕苦,做工怕累,好逸恶劳;老二在读,几亩地能糊住四张嘴?去年秋收一结束,他劝大丫叫丈夫外出打工,为儿子将来上大学、成家攒下费用。她丈夫带着大女外出了,小儿中学住校,这下她倒变得自在,游手好闲了。四十多岁的女人,身强力壮,正值黄金期,啥活不能干?摸摸捏捏都能找出挣钱的活儿,收酒瓶也能糊住一张嘴啊!这倒好,每月等着丈夫寄钱来。哎!一家一门风,她大丫就该受。今年春节过后,他发现大丫对他客气起来,那回他赶集,她要他捎物品,都不叫表哥,直接用“哎”唤他了,跟一家人似的;或许,亲戚间无须客套,或许,探虚实,摸深浅。过去他也当过干部,不在人上,但也不在人下。对大丫,孙二世有心起来,一有空就去东头绕一圈,大丫见到他,那客气样儿蔫了,不“哎”,也不“表哥”了。这些,他都不在意。爱是深埋于心的,有心就成。那晚看球赛,他家房上小锅子突然短路,图像模糊,就去了大丫家,她家电视开着,叫门恁是没人搭理,什么意思?母鸡不点头公鸡敢往上……,我老孙是那种人吗!嗨!鸭肫皮难摘,女人心难测。想到这,孙二世抖了抖那条不灵光的腿,扭扭腰,振作精神的样子:都怪自己太倔犟,爱蹩马脚好抬杠,要不,早转为乡里在编干部了,大姑娘小媳妇有的是,还稀罕你大丫!那年,他跟乡在编干部抬杠,火急攻心,一口气就憋了过去,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一个炸雷又把他震醒,心脏恢复跳动,村上人说他被雷劈活的,就叫起“孙二世”外号。他被解聘回乡,名声和影响力大打了折扣。想不到,抬杠也能憋死人。越想越懊糟。人到低处自弯腰。大丫算得上村里一枝花,又单身,只要她有心……。天不灭我,自有不灭的道理,就该痛痛快快,有滋有味地活下去!这六十多年过的寡淡无味,能吃能睡,能耕田能耙地,可总觉着缺少了什么,味同嚼蜡,百无聊赖……
   这几天,老黄一直在村搞防疫。今早大丫电话说鸡鸭都关在笼里,他一早就到了。
   “大丫,近期莫赶集,少出门,禽流感来了,外地还死了人呢!”老黄关切地说。“需要什么就说,我捎来。”大丫边捉鸡,边“嗯”着。大丫的“嗯”,蜜一样直灌老黄肺腑,甘甜滋润——这是温柔、乖巧女人心底发出的呼应。想到自家娘们就来气,结婚这些年,从没听她“嗯”过,他在家说啥都是错,她说错都是对。婚后这些年,他就没有搞对(正确)过,啥事都她作主,别人说她不得,这样的夫妻关系仅仅维系在毫无意义,又极具约束力的那张纸上——那张纸不知祸害了多少没有感情,又顾着面子、名存实亡的无味婚姻!然而,又有多少人在意那张纸?能自觉受制于那个约束力?他多么想再听听大丫那柔和、甜润的“嗯”。这声“嗯”,“嗯”出了女人贤淑、温厚的传统美德,更“嗯”出了男人的地位和尊严。在大丫面前,他才像个真正的男人!他甚至想让深藏他心底的那些想法都能被她一一“嗯”下去!异性接触,往往就一个眼神,不经意的细微动作,或温馨的一声应答,就能起到关键作用,令对方萌生出好感,产生共鸣,刊心刻骨。感情的东西太微妙,太诡谲了,有时简单的一如探囊取物,轻松搞定;有时如同进入迷魂阵,让人如堕烟雾,谈情色变……老黄正想着,大丫叫他:
   “黄……黄大哥,洗手吃早饭。”
   “哦,啊?好,好,就来就来!”
   桌上放着一碗鸡蛋面,三只鸡蛋高高码在面条上,绿莹莹的葱蒜碎末洒在碗头上,若一朵盛开的白玉兰。在农村只有贵客临门才如此铺张,或新婚夫妇——妻子怜惜伤了元气的丈夫,才如此悉心厚待。老黄夹出两只蛋放到空碗里,说:“大丫,你也吃,我俩分着吃。”大丫说,“就是招待你的,我吃过了。”老黄说,“那不行,吃过也得吃!”大丫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强迫”她吃东西。过去他在家,端碗就吃,头都不抬,稀里哗啦下肚,抹嘴就出门,好像他本该享受这般待遇,哪管一边的她啊!大丫“嗯”着,走到桌边,端起碗,望着老黄,——老黄脸上刮着春风,又夹着几分不随和的神情,在大丫那一汪春水的眸子里晶亮闪耀。
   那次坝埂回来,老黄的话在大丫脑里潆洄盘绕:自个儿身体这台机器运转了吗?各个部件都充分利用、协调吗?黄黄一顿不喂就溜了,可她自己却过着极不正常的生活,她能溜哪去?谁来协调?谁帮她正常运转?农活没出来,不打麻将、看电视,又能做点什么?其他留守姐妹还能串串亲逛逛街,打发空寂,她没那个习惯。她摸着黄黄,想着这些天的事:丈夫走后,孙二世一下热情起来。那天她身子不舒服,碰到孙二世从门前路过,说去赶集,就叫他顺便捎点方便面。她一时竟叫不出他名儿,就“哎”了两声,他高兴的鼻子跟嘴都连到一块了。有事没事就窜来撩几句,那黏黏糊糊的眼神就让人起鸡皮疙瘩,那声“哎”就把他激的不分了东西南北。这骚货!那晚他来找她,她把电视音量开的大大的,佯装没听见,黄黄也大叫起来。让他进来不等于开门揖盗,自甘献身么?东头就住她一户,有事叫人都不方便,黄黄给她壮了胆。跟这种男人上床,还不如养个儿狗呢!和老黄过去接触不多,近期才发现他热心忠厚,没有花花肠。每到麻将桌上,那三个姐妹胡说海侃,尽说男女那些新闻,还说一个留守女人跟狼狗干那事,都拔不出来了,好吓人。她想听也不敢听,——不听着急,听了倒也刺激,但身子难受,下面湿乎乎的,自然就走神,一走神就输钱。丈夫不在身边,夫妻生活没有了,正常运转的机器就少了一个环节,长期下去,那个部件还不锈蚀坏死啊?老黄说,在外打工的离婚率最高,男人在外更熬不住那个寂寞,不吃点快餐找点野味振奋振奋,觉着挣钱都没意思,留守女人就该守活寡?想到这,她警觉起来:去秋到春节他回来两次,床上一次不如一次。这次回来,除了吃睡,就是玩手机,根本没有过去虎狼般野性,她好像没有了磁性和引力,要不是她主动出击,他根本没那个欲望,正常吗?过去他两天不那个,两眼冒火,要吃人的样子,衣服、文胸被扯破好几件,下身常有他指甲痕;打工场所是人工圈养基地?能将床上的野性驯化成家养物种?老板对他们加强了夫妻文明教育,规范了床上文明细则,对老婆也奉行“互相尊重、互不侵犯”政策?去年她提出一道去打工,孙二世说,你不顾家了!也是。我不当“留守女人”,读中学的儿子就成了“留守儿”,一旦变坏,挣钱有何用?家里总得有人留守啊,自己留守,儿子就能按月回家,可又对丈夫忐忑不安了。这个矛盾谁来解决?村上?镇上?他们只管招商引资,征用土地,拆迁补偿,“留守女人”这类民生琐事只有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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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夫妻关系之中,我们总是在强调忠贞,可见忠贞在夫妻关系中的可贵,或者说是稀少。不管出轨的过程显得多么的“合情合理”,但在夫妻关系还没有解除之前,一切都是以背叛婚姻为前提的,在这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许值得同情,却不可被原谅。人与曾之间的一点区别,就是那一点理智,不是完全被自己的冲动和情感所支配,保持着那一点理性吧,让自己活的多少有一点人样。[编辑:风残云]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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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11-01 08:45:40
  问好作者,感谢赐稿。
写支言片语 记零星感悟
2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11-01 08:46:02
  结尾处很有意蕴。
写支言片语 记零星感悟
3 楼        文友:风残云        2016-11-01 08:46:26
  期待您再次赐稿。
写支言片语 记零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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