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一周日记(杂文)
1.
我对老公说:“你这冬瓜我该写文字纪念一下。”
“你写吧!看你能把冬瓜写成南瓜……”
这冬瓜大约有二十来斤,正宗乡里的冬瓜,土生土长没有污染的冬瓜。前两天,老公趁中午空闲回了一趟婆家,回城时带来大包小包,打电话问我要冬瓜不,我说不要冬瓜,他却悄无声息地带了一个大冬瓜,还有辣椒和西红柿,两个小南瓜我乐意接受。我白了他一眼说:“谁叫你带这么大的冬瓜?害我又要招兵买马……”
我爹问我喜欢吃吗?我答应:喜欢吃!你孙女也喜欢吃,他二话不说便替我装上了车,叫我带进城和亲戚朋友分着吃。
“去年你也带一个大冬瓜进了城,害我切了晒,没有好天气,最后全长霉了,只好扔掉了,你不记得了?”我一骨碌儿倒出了这几句。
“这冬瓜别人都不要,我们这几天只有天天吃!吃腻你。”
按理说冬瓜也不失为一种菜,但必须炖着肉吃才受欢迎。女儿想吃排骨炖冬瓜了,今天我切了一大块煮上了。想起儿时,冬瓜也很少和肉打照面的,但我们照样吃得津津有味。那时桌上的菜一般不超过三盘,很多时候只有一种菜,要么冬瓜,要么南瓜,要么就是萝卜。夏天,也只有豇豆、黄瓜和四季豆轮流转。好在母亲勤劳持家,变着花样晒许多干菜。每到青黄不接时,总时有干菜应急,拌着腊肉吃,香喷喷的,味道独特。如今对着这冬瓜,发表一番感慨。
2.
雨,发了疯似地落个不停。打发孩子们睡了,我窝在沙发上盯着蜡烛,听着这恼人的雨声,又加上停电了,整个小区安静了许多,唯独雨声清晰入耳。好久没用蜡烛了,一下子还真不习惯。想起那时在煤油灯下看书的日子,黑灯瞎火不知愁是啥滋味。那时特喜欢做小煤油灯,用完的墨汁瓶,牙膏皮的嘴,还有母亲的线头都是上好的材料,比蜡烛实惠,也耐用。挑灯夜读,多半是偷读连环画和武侠小说,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偶尔的一次,很是不习惯,除了睡觉,再也不想去读了。
3.
近来翻来覆去找电视剧,搜来搜去全是皇宫中的争斗,有好友来访,老问我这是看的第二遍吧!我笑而不语,好的电视剧看两遍不足为奇。闲暇之余,除了写文别无它求。经常是见了一个字眼也会突发灵感,写几行文字打发时间。可生活中的故事屡见不鲜,琐碎平淡映照在日子中,花花草草在冬风中飞舞,有时扔了文字落笔为晚安,时间好不经用,已入冬,祝各位冬日安好。
4.
夕阳下面有什么?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除非你不想回答。一个人,一个故事,成就了另一个喜欢在夕阳下沉思的人,这就是小说中故事的开端。闲着无聊,看了琼瑶写的《几度夕阳红》,二十多年后再看,没有了当初的汹涌澎湃,也不为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惋惜,一切仿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仅仅感动的只是听到了“夕颜”两个字,大千世界,夕颜女子不止她一个,夕颜原本就是一种花,有人说是牵牛花,在夕阳下盛开,喜欢开在墙角,或攀爬在枝架上,次日便凋谢了,所以叫夕颜,我也是看了《甄嬛传》才知晓的,所以不太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就像上次听了金银花又叫忍冬一样,原来世界上的花草都有别名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窗台上新开了一株美人蕉,红艳艳的,很是喜欢,我给它取了个小名,叫夕颜。
5.
天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一丝太阳光,忙碌完毕,我习惯性打开了江山文学网,才见到新的消息提醒,一位朋友发来的飞笺,说他刚发的一篇《秋》,早已去了别的社团,落笔日期却已过了十多天,真不可思议。不知怎的,上次无意见他评论的一些文章,倒觉得他在江山被埋没了。顺着足迹去读他的秋,说不上有多喜欢,却记住了他写的一句:繁花落尽时的深秋才像秋。他戏称我为蓝精灵,缘由我是红不了江山的,我不以为然,反正我不想大红大紫,就让这个符号一直伴着我也无妨,我的至亲的人喜欢就是。秋的日子里,读了这篇秋,便写了一段文字。
6.
天终于放晴了,过了桥便闻到了桂花香,我四处寻找,这才发现桂花树整齐地排列在河堤上,我一路闻着花香,一路拍照,原本走几分钟便打道回府的,不知不觉走到了高架桥。秋风猛吹,凉意渐起,才知已到了秋的最后一个时节――霜降。顺流而上,澧水在秋风中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这一路竟然见到了黄色的美人蕉,心中不由一阵窃喜,为这份美丽的相遇。
路上没有行人,秋色好像这是专为我准备的。轻嗅花香,见着光秃秃的枝丫间冒出的绿叶儿,我迫不及待地按着快门,河对岸的,触手可及的,全部收进我的相机。相比之下,树叶凋落了不少,红的、黄的、干的、枯的,这一路便构成了秋天的颜色。
再走,从断开的围墙外,瞧见久违的茅草秆,不知名的草藤爬上了断裂的砖头,也有的蜿蜒在围墙上,我左看右看,甚是喜欢这些藤蔓,便多拍了几张。绕了一个圈回到家里,反复观看,倍觉心旷神怡,写了两三段。
7.
雨天,天黑得早,等我到家,放下袋子,便提菜进了厨房。儿子在微信上留下语音,说陪同学玩去了,每到星期五,便迫不及待地疯狂去了。等我做好饭菜,他披着一身汗味又回来了,说了多少次,反正他就像一匹野马在小区外癫几个小时,下雨也与他无关,一直纳闷,有些孩子呆一整天不下楼,到底是什么滋味?我这儿子一直做不到,一有空闲,就往球场跑。
“妈,姐回来了。”
“在哪儿,我没看见。”我刚关厨房的灯,端一盘菜放在餐桌上。
“你看,姐姐的书包和钥匙在椅子上呢!”
“这么晚了,她跑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了。
“我在这儿呢!”从沙发上传来了女儿的声音。
“你这丫头,回来了也不吭声。”
“我好困,一回家便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刚醒,便听见你和弟弟在说话……”
也难怪,我进门没开灯,也没往沙发上瞟一眼,直接进了厨房,等我忙完,才知女儿放月假了。一下子,屋里开始闹过不停。
“胖姐,吃饭了,还贪睡,越睡越胖!”儿子开始招惹他姐了。
“你等着!”女儿马上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我这儿有糖呢!”儿子开始几个屋里打转。
“都给我听好!”我哭笑不得,拿着挠痒的举了起来。
“你打呀!我的好妈妈。”儿子翘起了他的屁股。
“十几岁了,还吵吵闹闹,等会儿楼下的人要敲门了。”
女儿马上挨着我坐了下来。我叫她看我写的散文诗,她说看不懂,我说你写的文章我才看不懂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接着又看了我写冬瓜的那篇说说,手机递给我说:“怎么写文和诸葛亮一样。最烦不成文的写了几段,你看他写的《出师表》,最后写“不知所云”,还写了那么多,害我们会背死……”
“那也确实,我们那时也会背死,从古背到今。”说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女儿是感觉到高三有压力了,我也只有这样宽慰她。
贾平凹说:一个家庭组合十年,爱情就老了,剩下的只是日子,日子里只是孩子,把鸡毛当令箭,不该激动的事激动,别人不夸自家夸。全不顾你的厌烦和疲劳,没句号地要说下去。
我信了这些话,感觉和语文老师说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