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我和天元有个约会(散文)
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里戏外都是梦”。在风雨兼程的四十三个人生旅途上,尘埃中的我夜以继日地追寻各种各样的梦想:大到“异想天开梦”——作家;小到“鸳鸯蝴蝶梦”——和心爱的人一起手牵着手漫步于江南烟雨中;不大不小的“养尊处优梦”——拥有一份相对安稳舒适的工作。
“大哥,我想去你那找饭票子,行不行啊?”斟酌再三,我不得不向天元纸业有限公司郭总(先生的大哥)求助。
“来天元仓库工作吧,这里欢迎你。”信息在网络中“晃悠”了一个星期后,终于得到了满意的回复。
“去吧,那里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地方,是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先生顺势将我往坡上推。
回想十七年前天元成立伊始,我曾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想去那里寻梦,却始终未能付诸行动,考虑更多的还是“铁饭碗”的魅力所在吧?时至今日,我处在失业边缘的境况下才想来天元寻找现实的梦想,说来似乎有些世故了。
去了后能干什么呢?像我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中年妇女,除了会写几篇“虚无缥缈”的文章和多年的仓库管理经验,似乎没有更多实质性的技能。
2016年2月15日,我在天元“快乐工作,幸福生活”的生活和工作理念中,光荣地加入了仓库的行列。
在我的潜意识里,带着“沾亲带故”的身份和仓库“一枝独秀”性别的优势,我应该会有开绿灯的机会,然而“事与愿违”。
抬纸,裁纸,纸样打胶,盘库,整理仓库……连续三个月“机器人”的工作,让我无所适从。我就像一辆快要散架的老爷车,除了心脏尚且“扑通扑通”正常跳动以外,其它零件都在“哎呦哎呦”痛苦地呻吟。而在其他人眼里,似乎无视于我的“身份”和“性别”,我成了“当抹布、打酱油”的“标签”。
“李姐啊,你要学会压纹呢,要多掌握技能。郭总说你这个月要考试的哦。”周主管一本正经地发出了最后“通牒” 。
“我一点都不喜欢压纹,要考就考呗。”我不以为然地回答。
“不喜欢也得喜欢啊,这是你的工作啊。”周主管一再强调我并不喜欢的工作。
“小李啊,纸张你认识多少了?纹路都搞清楚了吗?上班时间到了,可不能睡懒觉啊。还有啊,要多做事少说话,从自身做起……”郭总一看见我就喜欢上政治课,我的耳朵都快生茧了。
“嗯,我知道了。”我嗯嗯啊啊地敷衍着。
“李政委啊,有空你可以去换压纹滚子啊,站在这里是学不到东西的。”刚歇息一会,邓策神看不过眼,似乎我停下来就是他的失职。
“我不是做这个工作的,男人的事情要女人做,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哼!这样吧,你下辈子变女人,我下辈子变男人,我们调换一下角色,看谁更痛苦。”我极不情愿地到压纹车间换滚子。
许是带着情绪工作,不小心“框瓢”了,一根钩链条的七字型铁丝掉到滚子中间,迷迷糊糊开机试压,“哐当”一声,将滚子压了一个很深的印迹。
“小李啊,那个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等同事一起回家,郭总逮住机会追查真相。
“我换滚子的时候没有注意,结果……所以……”我极力为自己辩护。
“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得怎样做事,怎样为人了。给你举个例子:假如一位手术医生将棉纱或者其它东西遗落到患者身体里,你说会是什么状况?做事千万千万要认真仔细啊……”郭总语重心长的话语却有意无意地刺激了我脆弱的心。
逃吧,逃吧……逃避残酷的现实生活吧!梦想着坐上缥缈的浮云,面朝西北角,张开狮子大嘴,啊啊几声,大大的馅饼掉下来。呼呼,呼呼……可惜,除了西北风,还是西北风!
第四个月,我接受了正规而严肃的理论和实践考试,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实践操作压纹卡壳,曹主管毫不留情地将我的“绿灯”掐灭,直接写上操作不合格。
接下来更为尴尬的是公司将我的“伟绩”在PK会上公布于众,通知下个月重考。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小丑——无地自容啊。
晚上,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湖大研究生院的小池塘边,愤愤地投掷一个石头,石头如受到惊吓的青蛙,“啾——啾——啾——”来了个三级跳,无形中打碎了月亮粑粑的梦,在波光粼粼的池塘里四处逃窜。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借着逃窜的月色,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张可怜兮兮的自拍照,连续发三个“不要看我”,以此来宣泄自己的心中的不快。
“我要回家,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现在就发信息给大哥,不干了。”回到家中,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靠在先生臂弯里嚎啕大哭。
“这些算什么咯,天元历来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要以为你是谁的谁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你要多想想怎么样把工作干好,要顾全大局,不去为难大哥,而要三思而后行啊!”先生的“缓兵之计”缓解了我“委屈”的泪水,积郁已久的心结渐渐打开。
太阳依然从东边升起,我依然去天元上班,依然“天一句地一句”地对伙伴们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
“李政委啊,听说你喜欢写文绉绉的文章,那可不能当饭吃啊。”上班时间快到了,邓策神抓住一切机会“损”我,“当然咯,饭不是白吃的,力气不是不能锻炼出来的,梦想也不是不能实现的,技术也是需要时刻琢磨的。”
“切!吃了你的,用了你的,还是住了你的?”我脸一板,眼睛一瞪,直接回敬他。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是否真的在乎我……”策神不但会策,还会察言观色,立即调转方向哼着他那酸溜溜的小调,两手做成拥抱状,陶醉的表情迷倒一片粉丝。
“不知道。不在乎。”我故意抬杠,装出一脸的不屑。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策神善于演苦情戏,伤心欲绝的样子令人同情,只差没拿辣椒水往眼睛里洒了。
“快!配货装货,司机们等着送货呢。”周主管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发起威来是不看对象的。
“提高效率,积极配合,分三组配货……”看,我们亲爱的薄总最心急了,亲自上阵指挥发货,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小李,和我一起到楼上配货去,带上笔和钥匙啊。”彪哥推着拖车向我示意。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习惯性地嬉皮笑脸,屁颠屁颠地跟在彪哥后面,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少女时代。
“小李,你配完货要来压纹啊。”曹主管在压纹车间吆喝着。
呵呵!昔日打着酱油的我现在似乎成了仓库里的争抢的香馍馍哦!
“哎呦喂,又‘喂’斜了呢,救命啊!”我赶鸭子上架,大呼小叫中做出心惊肉跳状,让人觉得可怜有可笑。
“哈哈哈哈……”笑翻了整个仓库的帅哥们,只差没将喷出的唾沫星子涂抹到我羞红的脸上。
“笑笑笑,小心笑掉你们的大牙。等哪天我开着飞机‘喂’纸,看你们羡慕嫉妒恨不。” 我故作生气,对着他们龇牙咧嘴。
“小李啊,看清楚哦,‘喂’纸要掌握节奏,‘喂’快了就撘起了,‘喂’慢了效率太低……凡事都是一步步开始的,急不得,躁不得。”曹主管技术过硬,说起话来倒像个姑娘大姐,细声细气的,让人舒坦。
有一分耕耘,便有一份收获。经过自己的苦练,不再以“打酱油”自居,顺利通过了实践操作考试,成了一名合格的工匠师傅。
时至今日,我和天元约会八个月之久,除了发货、压纹,负责5S检查,上传司机出行记录,加班记录,还提出许多关于整理整顿仓库合理性的建议,大部分被采纳并开始实施,仓库有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不但干净整洁,而且提高了工作效率,减少了误差。
我,从最初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甘心情愿”,从“打酱油”到“积极配合”,不能不说得益于天元伙伴们对我无私的帮助和薄总以身作则对我心灵的洗礼。
我,能在“无为”中突破“有为”的缺口,用有限的文字抒发对天元无限的感恩,更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
我以天元为骄傲,天元因我更精彩!
与你邂逅
集天时 、地利 、 人和为一体
天元纸业有限公司
屹立于环保工业园国际企业中心
十七年前梦里相见
今寻梦而来
与你邂逅
必然中的偶然
站在人生的低谷
接受天元的橄榄枝
满面写着喜悦的神情
再次扬起生活的风帆
风帆里有你有我也有他
与你邂逅
偶然中的必然
你宽广的胸怀
将我沉醉的泪滴自然流去
盛起枕馥长浓的热气
流向圣洁的心灵
与你邂逅
你心如高照的明月
一洒清辉
将我杂乱的思绪
凝成高洁的菁华
重塑缱绻诗魂的梦境
生命的征途充满情趣
你如灿烂的春时与鲜花
激起我奔跑的烈火
与你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