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梦·泪(随笔)
首述
昨晚做了一个梦,却分化三个场景,一个场景一个小故事。可故事情节却让他心痛,清晰的画面刻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是少了笔墨来倾说。泪水湿透笔尖,笔尖渗透灵魂。现在只能用拙劣的笔尖记下这短暂却又久远的片段。
境一
微凉的秋,昏暗的天,暴雨下的匆忙。墙角瑟缩着一对小情侣,没有伞,附近没有店,只有昏暗的路灯,漆黑的小巷。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急,狭小的空间已容纳不下两个人。雨水渗透她的脖领,衣服渐渐湿了,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脱下唯一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转过身用身体挡住狂风暴雨,用余温温暖寒秋,用柔情照亮雨夜。
他说:“如果这一世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不放开该多好!”
她说:“你这样会感冒的,我不想看到你生病。”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怎么办?”
她说:“找吧!去我们初遇的地方找。”
他说:“如果找不到呢?”
她说:“那就报警咯!”
他紧紧抱住了她,越来越紧,就像小女孩紧紧抱着她最爱的布娃娃,生怕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她被勒得难受,说:“你在干嘛?弄疼我了。”
他说:“不是你说要抱紧吗?难道我听错了?”
她不再说话,任由他紧紧抱着,用沉默代替了诉说,双眼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刻都不想离开。他吻了她,波澜不惊,好似早已知道他会这么做。看着他近在眉睫憔悴的面容,她流下了眼泪。
这一世他是打工仔,她也是。
梦断,没看到结局!
境二
微凉的秋,昏暗的天,血色的雨。王府中打杀声一片,刀光剑影,血洒满地,混杂着雨水向远方流去,血流成河,好比阿鼻地狱。
府中一座假山下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洞穴,洞外有繁草掩盖,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洞。洞内躲着两个人,他们早生情犊,却故弄玄虚,使得无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如今,大难临头,王府面临着灭门之灾。
那晚,府中来了一群不速之客,穿着一身黑衣,戴着狰狞的面具,还戴着深黑色斗笠,披风在风中乱舞。他在睡梦中惊醒,迅速穿好衣服,提着佩剑冲出房门。可在踏出房门的刹那,他定住了脚步,放大的瞳孔看到遍地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他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她的房间,下一刻怒目圆睁,眼球几乎爆裂。他看到两个带刀黑衣人即将闯进她的房间,他怒吼,像发了疯似地提着刀向那两个黑衣人扑去,救下了她,负了一身伤。她皱着眉,流着泪晕倒在地,她身前便是替她顶了两刀的贴身丫鬟。多年的感情,多少欢声笑语在眼前破灭。他背着她,提着刀,一路拼杀、躲藏,最后才躲到这个隐蔽的洞穴。她醒了,却含着泪。
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哭着摇头,没说话。沉重得悲痛在她身上蔓延。
“这里还有人。”她的哭泣声已经被黑衣人听见了。
他说:“好好活下去,不只是为了你,还为了我。”
他点了她的穴道,轻啄了她的嘴唇。随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提着残破不堪的剑,再次冲了出去。逃出了王府,身后尾随着一大批黑衣人。在郊野,他停下了步伐,没有慌张,有的只是从容不迫,甚至还有一丝微笑,如释负重的微笑。转身,博命。
她只能流泪,无声流泪,任泪水湿透脸颊。
这一世他是王府统帅,她是王府千金。
梦断,没看到结局。
境三
微凉的秋,昏暗的天,压抑的雨。微弱的路灯下,他拿着酒瓶,拼命往嘴里倒。任雨水渗透他的衣服,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或者是夹杂着雨的泪水。
那晚,他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她工作的地方,只为了等她一起回家吃晚饭。离她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他站在楼下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下班的时间到了,她走出了公司大门,他看到她,她没看到他。他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衣服单薄的几乎没有。他捂着胸口,感觉到阵阵刺痛。他拦下一辆的士,叫司机跟着载着她的车。车停了,是一家酒店,他跟着她,直到她走进了包厢,上了饭桌,被别人搂在怀里。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拨打着她的电话,她挂了;再次拨打,挂了;再次拨打,又挂了……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可没有一次接通。他站在门口,看着她挂电话,看着她和别人搂搂抱抱。他流泪了,海水的滋味。他走了,带着疲惫的心离开了。
买了一瓶白酒,在雨中不停的猛灌着。孤独,落寞,伤心,愤怒,绝望……集多少情绪于一身。终于,他累倒了,倒在路边,倒在雨中,任雨水践踏,作践……
第二天,她给他打电话,他接了。
他说:“你昨晚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说:“昨天加班,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值得吗?原谅我一直在你身边,其实我都知道了。真的值得吗?”
她说:“没有值得不值得。那你知道我一晚上能赚多少钱吗?”
他不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钱,一切都是钱,当你没钱的时候谁也不认你。
他来到公司顶楼,站在天台上遥望这个城市,原来这个城市并不是那么美。
他闭上眼,回想着过去点点滴滴美好的回忆,泪忍不住流下。看透了就不再回来了!
感受风的刺骨,他走了,永远地离开了!
那一世他是普通的营销员,她是较有名气的市场销售顾问。
梦断,没看到结局。
尾结
微凉的秋,昏暗的天,低沉的雨。他从梦中醒来,枕头却湿了一块。爬下床,点上一支烟,站在窗前看细雨蒙蒙,听风声飒飒。想着美好的曾经,只奢求结局不会像梦中一样凄凉。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会对我撒娇,只会对我无理取闹,虽然偶尔闹点小脾气,有点小情绪,那也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他们有很好的现在,也希望他们有很好的未来。
这一世他们都是大一的学生。
他的专业是汽车服务,她的专业是市场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