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父亲的眼泪》题外话(随笔)
标题《父亲的眼泪》和正文的第一段内容:“父亲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这是我多年的感受。而有这样的感受,只因父亲好几次哭得很不像话。”早在一个月前就写了,其余内容却迟迟没有写上。
不是懒,只是心里一直在犹豫。不断地问自己:“写了有意义吗?”难道真的仅仅是,出于一次突然的怀念?在我三十多年的生命历程里,没有人的眼泪如父亲的眼泪使我感到刻骨铭心。
从不解到无奈,变得理解,再到感动,整个过程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也许,人生本就是个不断地认识和理解的过程吧。亲情、爱情、友情,于每个人而言,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很多看过我文字的人,包括一些熟人,常常以为我是个忧伤的人,却很少在文字背后感受到一颗始终谦逊、热爱生活的灵魂。而现实中的我,一向不大去辩解什么,抑或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其实就像水和鱼一样,鱼可以在水里自由游弋,但注定不能溶解水里。如漫漫人生长路,固然有朋友的关怀,爱人的慰藉,但有些情感与思想,只能被理解,而不能被分享。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一次和文友筱蕊聊天,我感慨地说了一句:“所有过往岁月里的忧愁其实不是痛苦,而是成就现在,甚至未来的圆满的基石。”这是我多年对于人生的感悟。筱蕊听懂了。
但我不知道,我用浅薄的思想和炙热的感情,所写的文字是否有一种美。尽管我也常常在所谓的作品后面补写一段话:“我把流年写给你看。在我的文字里,有我的心情,也有你的心情。”如同心声,却不免给人感觉有点“煽情”的成份。
终于,我还是决定写写父亲的眼泪了。诱因是张炜的一段话:“无论是人性里极其阴暗的,还是极其美好的东西,都是生命的组成部分。作家对人性的理解力是最基本的能力,这种能力越大,当然就越是卓越。”
我不是作家,但十分认可张炜的观点——一个人若是连人性里极其阴暗的东西都不敢面对,那么,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文字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缺陷”,而这种“缺陷”,其实往往是生命里缺一不可的组成部分。
我也始终相信,只有刻骨铭心恨过的人,才能理解刻骨铭心的爱的丰厚,浩瀚。
从凌晨一点钟开始,至凌晨五点多钟,写完父亲的眼泪。随手发给了几位文友。
写作思路,即不解、无奈、理解、感动、怀念的整个过程。而想阐述的主题应该是,“有些爱不是磅礴的,如溪流,慢慢地渗入心里,只有阅历到达了一种博大,才感觉出它的可贵来。”
天亮了,几个文友提出了些建议。我仔细看了,良久默然不语。最终还是没有修改什么。
筱蕊说:“每每忆及那些往事,心酸总会涌上心头吧。深深浅浅的脚印,踩在人生这一径长途上。父母给我们生命,其实一些爱不知不觉中,已经镶嵌在每一寸光阴里。父亲的眼泪在作者的记忆中,也从孩童时的嫌弃,到慢慢理解去接受,慢慢用心头的温热去化解岁月里看似幼稚薄凉的父爱。一些磨难总会那么无情地抛给我们,唯有这时无限安暖的还是亲情,在父亲那些也许不该流下的眼泪里,藏着他的爱,是他表达自己的方式,忏悔的,疼爱的……当我们能理解为人父母的无奈时,也许可以更多的学会包容他们了。用最真实的笔墨书写流年的记忆。所有过往岁月里的忧愁其实不是痛苦,而是成就现在,甚至未来的圆满的基石。”
就用筱蕊的评语,做个句号吧!
在此,再次感谢赠书!
初冬,问好!
入冬了,盼一切安好!写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