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初春的雪(散文)
初春的雪,不是万里雪飘、皑皑一片,而是温和安静、若细若丝,从天而落随地而化的场面。
大自然的旋律,转眼间把我带进了冬天的雪。一夜之间大地变白了,不老的万里长城更加年轻了,刺眼的卫星在白雪的映衬下更加辉煌,森林、河流装饰无比的壮观,当寒风吹打着流水,它汇聚无亿个银珠形成了山川冰洋,给人一个冰的世界,这个冬天再也不寂寞了。
初春的雪,雪花不再是大如碟,而像柳絮一般萧萧洒洒在空中笑,它一会试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一会扯碎了棉花球仙女般散发彩带随风而飞,一会如白雪公主亭亭伫立在人们面前,亲吻着温馨着大地,一会汇聚无数枚银珠点缀人间。
初春的雪晶莹透亮水珠,雪花落在手掌心上,握在手里是团,松开是水,自由适应。放出无限的热情,追赶人们与它嬉戏、与人们缠绵,与风共舞。窗外飞舞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调皮地撞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雪中,我踏着薄薄的雪毯,听着地面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它给我带来美的享受、心灵上的快乐。它的飘落、它的雪花、它的银珠、它的世界,如诗如画展现在我的面前,它伴随着生活中的乐趣,让我追它,堆雪球、雕冰像、爬雪山、打雪仗,尽情分享这种天伦之乐。
夜深人静时,我沉睡在白白的世界里,驾飘落的雪花悬挂半空,变成串串的珍珠,化作滴水顺溪迩下,冰冻的河流发出咔咔的击撞声,水下惊鸭嘎嘎叫起。
清淡的风倏忽摇动着树枝,岸边的垂柳窃窃对语在藏笑,等待多时的片叶争抢吮吸着润水。
挂在高楼搭吊上,厚厚浮尘一洗而净,摘下了冷冷的面纱,半含半露的太阳公公像少女一般羞涩放出暖的示意。
公路旁、人行道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只有背阳的屋顶上还留有残雪,就像戴着顶白色的小帽子。
大街上,细细的雪花打落在身上,似雪似水扑下而灭,花伞如天一般点缀了整个街巷,十里商铺涌动着人群,观赏着潮式的服饰,刷刷的车轮声搅拌着泥雪格外的响亮,远山田野里传出呜呜的马蹄曲……
这一切似乎把人们带进了春天,而蹒跚的脚步又那么快,那么迫切,春天到来了!我仿佛听到春在人间演绎起新的乐章,沉睡的大地发出惊醒的叫喊声,压抑一冬的心被释放出来了,大自然真美妙!
此时,大地一片圆舞曲。春,拉开了序幕——
温熙的春风,吹开了惺松的双眼。吹活了懒惰的四肢,吹醒了迟钝的大脑,在春风吹佛下,大地先是嫰绿浅绿,慢慢深绿墨绿,直到郁郁葱葱,蓬蓬勃勃。放眼望去,满目青山,极目所至,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着急的我,深深地吸着清新空气,松散着筋骨。走出窗外,轻轻拨开压在它身上的土层,好让它们尽快成长,再看那边,小草己摇头晃脑,交头接耳,挤挤挨挨,放出笑脸。蛰伏了一冬的小蚂蚁,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小昆虫,急不可耐地钻出土地来。鱼虾时而发出跳越的声音,从小河沟穿梭往来。路过行人不顾河水尚还冰凉刺骨,挽起衣袖捕捉鱼虾去了。
告别了冬雪的寒冬,万物在欢腾。二月二,龙抬头,第一声春雷炸响在空中,人们踏着春的脚步,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棉裤,换上春装,身体轻盈了,手脚灵活了,开始无拘无束地撤欢了。楼前房后的老人孩子们,去跳、去溜、去逛疯一样玩闹。公园里的大秧歌又扭起来了,唢呐声一声比一声高,唤来一伙又一伙跳交际舞的年老和年轻的舞伴们。《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春去春又归》歌声飞越大街小巷。五彩斑斓的驴友像花车一样,满城赛跑。
儿童娱乐城再也在不锁在高高楼层里了,而是户外玩耍。春光里,月夜下,风雨中,可动物件都在移动,钢筋铁架,列车都发出悦耳轻快的声音,远方传来一阵一阵出操和劳动的哨子,春,让人们倘佯在欢乐中,翱翔在梦想中。
迎接春天的到来,万事在更始。俗话说,春打六九头。年前打春是个好年头。预兆这一年丰条雨顺,财源滚滚,国强家盛。大年初二,我带着礼品回老家,去“迎春”站在地头闻一闻大地里散发的清香,沾点露水的草香,走进果树园听一听飘出树枝上花蕾朵的出芽声,有氤氲在薄雾中泥土和雨水香。吃春饼,就是在立春这一天要吃一些春天的新鲜蔬菜,既为防病,又有迎接新春的意味。妈妈早早烫上四五斤面,擀成薄薄饼,中间抹上油,用铁锅烙熟后,揭成两张,卷熟菜和炒菜一家子人吃。响动牙唇咬动春。这顿饭后,牢牢印在我的味蕾中,留下了保持至今。从小到大,家里都把“春”的一天做为一年的开始,妈妈让我换上新衣服,买上新用品,爸爸抽着旱烟袋默默在盘算这一年新的计划,全家人心里都有了小打算。如今,家到国,把春厚厚地嵌进每个人的心间,成为新始增岁的梦想,用每一天迎接春的生活。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春的步伐来临了,万物摆脱沉睡,在阳光中慢慢苏醒。梦里,我寻觅春的信息,捕捉初春雪的润如酥的滑润,回头吸吮雪的气息,等待融化的雪新的一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