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古宋雨夜(随笔)
刚立完夏就忽然来了一场大雨,这让很多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起初,只看到零星的小雨点懒洋洋地随意溅落。在门市外边和熟人聊天的妻抬头望了我一眼问楼顶晒得有铺盖没得?开始落雨了哦。我这才想起来还真的有,便三步并作两步蹬蹬蹬地跑到楼顶,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收拢床单被罩等。头顶上方的天空黑乎乎的,就像灶台下方烧很久了的铁锅底部,不时还伴有闪电,雨滴继续洒落着。我闻到了雨滴溅落地面所散发出来燥热的味道。早就起风了,而且越刮越猛,香山东路街道两边那些瘦弱的绿化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劈头盖脑地压制着,先前还伸展的树叶这时都被狂风卷成了圆筒状,树干也被压弯的厉害,就像一个个佝偻着腰行走的老年人。
雷声轰鸣,闪电炫目,风狂不止。极短暂的一小会儿,雨点就明显加大和密集了起来,伴随着阵阵狂风。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了大街上的路面早已湿透了。橘红的路灯下,哗哗哗的雨帘里,前方完全是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所以那些在雨中奔跑的汽车都减速观察通行。而那些光着头的摩托车手,依然很潇洒地风雨兼程,他们疾驰而过,很快就留下了一个个模糊的背影;人力三轮的车夫们,叮铃铃地响着铃铛猫着腰吃力地踩动着脚踏板,哪怕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他们总是招手必停,只不过在收费上要比平时略贵一点。 对于那些急切想赶回去的男男女女们来说,只要不被雨水淋着,贵一点就贵一点吧,他们对于三轮车夫这点过分的要求通常都能接受。基本上就看不到走路的人了,要不他们都避雨去了,要不就没有出门。
狂风继续,风声雨声喇叭声交织着。突然,吧台前方打开的玻璃门猛地被风刮开了,差点就碰到了我。幸好没有停电,夜幕下的黝黑的沥青路面,被奔流的雨水洗刷得更加黑亮和耀眼。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了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凉。临江副食老总的电动车下雨之前没来得及骑走,这会儿就被雨水浇了个透湿。最糟糕的是,四楼的房顶是盖瓦的,不料让这狂风一折腾。乖乖,不得了了,几间小屋几乎同时进水。二楼放洗衣机的地儿,雨水一个劲儿地往走廊里灌进来,我挥动着笤帚往外扫水,最先灌进的雨水还顺着楼梯往下淌。起初答应要去打麻将的妻早已没了兴致,风风火火地找来锅盆接雨水,又赶紧拾掇打湿了的小孩床单。就连吃饭的巴掌大的角落,也被放了两口大锅,我看到的时候,都快装满水了。有意思的是,我们养的那只小黑猫听见打雷被吓得喵喵乱叫,妻只好把它抱在怀里带到楼下替它临时找了一个住处。
从宜宾赶回来的高舰很是激动地高声说,你们在家里看到雨点子的时候,那时宜宾就已经是大风雨了。回来的时候,我们前方被雨水遮挡了视线,仅能看到一二十米那么近的距离。幸好前边有一辆奔驰给我们开道,在路上还搬开了几棵吹倒的大树,要不然回来还真麻烦。在光明坝,路上的积水很深,好些车子都报警了,有的根本就不敢走,只好熄火。老表下班回来也说,今晚上这雨下得有点大哦。百家渡大桥上的积水淹过好深,外地的司机不清楚状况,不敢走,本地的司机熟悉的照走不误。建国大道那面的好几根树子都吹断了。下晚自习回来的儿子说他在路上看到了小冰雹;同学群上边也有谈到包谷被风折断了的,房子被吹烂了的.......还有人在WIFI上查到,说云南那面有些地方遭遇了冰雹袭击,有鸡蛋那么大。妻给老家的母亲打电话询问,答复说没啥大问题,只是有个巷道里装满了水。
这样看来,古宋这面的雨还是要小些的,也没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