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水】冲动是魔鬼(散文)
商业街一个便利店,店主阿叉姑娘坐在收银台,百无聊赖翻看着手机,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着音乐轻轻柔柔,这是下午2点左右,太阳正当暖洋洋地照在大地上,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阿叉店里自然没有什么人来光顾,轻柔的音乐,使人昏然想睡觉。
突然间,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冲进了店里,阿叉还没来的及问人家需要点什么,一个巴掌甩向了阿叉的脸上,热辣辣的感觉使迷糊的阿叉顿时清醒了,来人是住在后街的钟先生的太太桑尼。
桑尼的火爆脾气是远近有名的,上回在菜市场因为不小心的碰撞跟人家掐架。但此时阿叉还莫名其妙,她跳起来推了桑尼一把。
“喔草!你哪根线搭错了?被狗咬了?”阿叉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说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相熟的人啊,怎么一来就动手了呢?
“打的就是你!婊子一个,不要脸的,打死你有余辜!”桑尼的脸色几乎扭曲,非常难看。
“妈的,脑门抽风了?我哪招惹你了?”
“装什么装?死不要脸的!”桑尼一边骂一边用手拨收银台上东西,口香糖打火机散了满地都是。
阿叉眼疾手快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丢在收银台下的纸箱里。桑尼又去推货架上的物品,一边推一边骂:“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叮叮当当摔在地上,碎死一大片渣子,倾刻间,过道上已是残不忍睹,面对那个发怒没有理智的女人,简直像个魔鬼一样!
阿叉的怒火也烧了起来,她穿着高跟鞋子的脚狠狠地向桑尼的肚子踢去,桑尼一踉跄,手及时抓住了货架没有倒下去,她顾不上撒货,跟阿叉撕打起来。
两个人撕打和叫骂声引来了邻家店的注意,几个人围在门口看热闹,就是没有人上前来劝架。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大姐打电话报了警。打过电话的大姐不知从哪操了一根木棒上前来劝架,她拿着木棒指了指阿叉和桑尼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等警察来说道说道,好好的店糟蹋成什么了?”此时阿叉的便利店一片狼藉!而店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个掐架的女人累得气喘吁吁,什么话也说不上来。阿叉看着自己被糟蹋的店满腹的委屈。桑尼怒视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桑尼有些微胖,穿衣打扮比较随意,而阿叉时尚前卫,这个女人对桑尼来说,简直就是个威胁!要不是好友颖子跟她说她的所见到的,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还有照片为证。
地处商业地带,报警后不一会儿警察就到了,看着便利店的满地凌乱,警察驱散围观人群,把店里的一切拍了几张相片,把两人带回派出所调查。
“说吧!因为什么事?实话实说,你们每说的一句都将是呈堂证供。”
“她勾引别人的老公!”桑尼怒目而视对着阿叉。
“然后呢?”警官问。
“操你家的祖宗,我勾引谁老公了?你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的男人值得我勾引吗?”阿叉气不打一处来。
“安静!安静!这里是派出所!一个一个说!”警官赶紧制止。
桑尼这时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翻了翻,给警官看,说:“这就是证据!”
在场的警官轮个看了看手机,阿叉忍不住上前看了看,指着桑尼说:“就这些?还有没有更刺激的?我倒是想看看更刺激的!看来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这都是些什么人跟什么事啊?赶紧的,叫你老公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桑尼扭扭捏捏不想打电话给钟先生,她知道现在事情闹的有点大了。当看到那些消息的时候,所有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可恶的女人!桑尼还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警官敲了敲桌子催促她打电话给钟先生。
在等钟先生到来的时候,一身凌乱的阿叉和桑尼各自坐在椅子上沉默,任由警官问什么都不回答,阿叉想,简直就是诬闹了一场笑话!这么暴躁的脾气,钟先生怎么受的了啊?还怎么去发展业务呢!大概漂亮的女人跟钟先生说多几句话桑尼都会翻白眼的人,就像之前在店里一起买东西时,阿叉当着两个人说了个笑话。桑尼的脸色不太好看,只是阿叉没当回事。
钟先生来到所里交待,他和阿叉靠的比较近的相片,两人在百家商场里,阿叉在试一条围巾,钟先生手无意碰了一下阿叉身上的围巾,就这么一个瞬间,被好事的人拍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两人会去百家商场呢?阿叉认识百家商场的卖场经理,钟先生的公司想跟这个商场经理谈些业务,恰好说起过这回事,阿叉帮忙带钟先生去百家商场见了卖场经理,进入商场时经过了一排卖衣服的档口,阿叉试了一条围巾,跟钟先生说,可以买一条漂亮的围巾送老婆呢,于是阿叉便在脖子上试围,只是后来因为去谈业务了,钟先生没有买那围巾。
阿叉怎么也想不明白,仅仅是因为一起走过商场,还有那一张相对靠的较近的相片,就能使桑尼失去理智来店里大闹一场!
在座的警官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毕竟因为一点小事,或莫虚有的事打架常有,只是阿叉店里损失,桑尼免不了得赔偿。钟先生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桑尼说:“为你的冲动买单吧!这个月进驻商场的奖金,赔偿吧!”说完把卡放在桑尼手上,自顾地走了!
桑尼心里麻麻乱,翻开手机,把好友颖子从通信录里删除了。
阿叉从派出所出来,天色已晚了,想起那一片凌乱的小店里,心里一阵凄凉,人生就是那样,你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像这冲动起来的桑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