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什么事来临或降临到头上的时候，我会在付诸应有的行动之时，也要大声疾呼，同时出于道德的力量，无情地揭露那些不和谐的音符。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这种揭露，恰恰是成为了不和谐音符——同惊天动地的事迹和满天的赞扬相比。
　　 是的，“处世难”人们警告我如是说。还戏虐地问我：鲁迅在的话，和你一样，也许早就打成了右派！不过，回想过来，有耻辱，也是历史的必然，也恰恰不算什么，当然，也就掩盖了许多应该弃之的耻辱。
　　 于是就懂得了所谓的圣人说，翻译成白话就是自己一个人时，什么事都不必看破；在出现突然遇到的事情，起码在表情上不必看破；疲劳时有什么事管他去，就更不必看破；急切和仓促的时候，想到了也不必去看破；惊忧已被宣布上升为突发事件时不必看破；要由自己独自担当、独自负责时愈加不必看破。此圣人说的时候，用的是“看不破”——有点傻，看不懂！
　　 于是我又深入地想开去：是啊，圣人，或自称为圣人的人，所做的事一定都是德性散发出的德行；而贤慧之人，所做出来的大都表现出那普救世人的气质；一般的小老百姓，做出的事都离不开习惯和风俗、生活和得失；卑鄙小人则充满了私欲，趁火打劫。因此，圣人说，也就不可苟同，但是，一万年还如此么？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