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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墨派】台北之情爱香闻


作者:金拓 童生,861.6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42发表时间:2017-01-17 20:55:18

语言使人类别于禽兽,
   文字使文明别于野蛮,
   教育使先进别于落后。
   周有光
   2005年2月26日
   时年100岁
   2016年特朗普在演讲中说“政治是肮脏的,”这个商人为什么这样说,不管怎样他将入驻白宫。
   2006年9月,青春版《牡丹亭》登陆美国南加州。那时我正读硕士,听到太平洋西岸的东方古老曲艺对我研究语言学产生不小的的影响。
   我叫红汐。我的祖父是日本人,我的祖母是台湾人。1945年是个特殊的时间。当然血缘不会因为战败而削弱,反而让彼此很暧昧。
   很小的时候我就有语言天分,我会台语、日语,英语,当然了汉语也是稍长。
   硕士毕业后我回到台湾成为台北师范大学的教师。
   江国原爱我的学生,日本的留学生。中文系的。
   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在音乐教室里,在夕阳的余晖照到的落地窗下,那个女孩在用吉他弹奏近藤真彦的《夕阳之歌》。
   我好感动,日本的音乐真的很好,而这个女孩在一周后成为了我的女友。
   “为什么一定要学中文?”我问道。
   “为自己犯的错找回尊严!”江国原爱说道。
   “我想在日本国很少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因为我们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是错在之中的人。”
   “如果说汉语在日本国有立足之地,我想历史就要改变了!”我的意思是二战日本对中国的侵略。
   “是的,如果相通的语言就不会导致意志上的变态,我说日本在二战中对中国妇女造成的伤害,至少会因为有共同的语言,而语言反抗,在对方的心灵上造成阴影,可是那些日本兵根本没有反省!”江国原爱说道。
   “为什么离开日本?”
   “因为核辐射,我厌恶了那片因为工业文明造成残疾的土地!”
   “日本国曾是遭受核伤害的国家,可是他却重蹈覆辙,这是一种愚昧,后果不堪设想。”
   “天作孽不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中国的老话。”
   “你恨吗!”
   “这是罪有应得,我可伶日本人!”
   “少有你这样激进反抗的语言,至少你的思想是凌驾他人之上的!好像一个局外人!”
   “如果都这样换个角度去思考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很多人的立场不同,这样最后的决策也就迥异,我说政府的立场!”
   “一个简单的认错都做不到,很谈什么政治,伪善的!”
   “这是因为被惩罚的还不够,反省是要用强硬的手段来刺激,比如制裁。”
   “你不要担心日本会因为制裁而服软,那是异想天开,日本人的野心是疾风中的劲草,烧也烧不死。”
   “也许这也反映了日本人的倔强。”
   “千年僵蚕僵而不死。”
   “有没有梦想?”
   “做一个中国人,或者说一个唐人。”
   “是不是因为中国还达不到唐朝时的兴盛!”
   “不然唐人街也不会一直存在而叫中国街。”
   “我想中国在世界的位置还做不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路还长着呢,或许有生之年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中的中国。”
   “我想要和平崛起,势必要忍耐,”
   “这个中国做得很好,礼仪之邦嘛!”
   “可是别人会把客气当福气,‘老太太挑柿子专挑软的捏,’中国人太好说话了!”
   “可是老太太也有不中用的时候,看着吧,他们也会老的!”
   “希望如毛泽东说的那样,‘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中国正如日中天!”
   “是的,我感觉得到,一个年轻气盛的中国,我指改革开放后的中国。”
   “对于中国你有什么建议?”
   “用世界的眼光看中国。”
   “世界如此之大何意如此?”
   “因为中国在世界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大,要挑大梁就得立足世界,”
   “很有远见,做大哥还不是要从小弟混起!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一定要有报复。世界不是美国人说了算也不是俄罗斯人说了算,”
   “我想这样的胆子可不小。”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真是个好学生,中国要是多一点你这样的,早腾飞了!”
   “所以我要嫁给中国人,然后教自己的子女,”
   “大陆的人是不会接受的,除非台湾人!”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历史遗留问题!”
   “为什么台湾人就可以?!”
   “你不觉得台湾和日本之间的暧昧,总是有血缘关系的,至少和殖民台湾的五十年是有关系的。”
   我知道,江国原爱的矛盾和疑惑,我知道很多的身不由己,可是这个日本留学生的一腔愤慨和热情是真的。她有远见卓识,可是她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就连知心爱人也不是遂愿的事实还摆在她的眼前。她何去何从我想一周后就知道了,因为我爱上了她。
   艺术是无国界的,或者说音乐是无国界的,邓丽君的一生就是一个无争的事实。而作为音乐载体的语言和文字也是可以打破隔阂的。
   当我写给江国原爱的歌词,成为我们感情的介质,我已经感受到,我们已经恋爱了。
   这首写给当代年轻人的情歌,尤其是中日年轻人,我们共同的困惑共同的伤感共同的憧憬,就在歌词里:
   《过错不是你我》
   我一直疑惑
   是谁犯的错
   原本爱得热火
   总被人指责太懦弱
   无情的伤,显得格外落寞
   逃不出感情的漩涡
   注定执着,不会有结果
   过错不是你我
   谁来承担历史的那份焦灼
   还我,一个承诺
   “谢谢你,让我明白,”江国原爱说道,“我会把这首歌唱给日本的年轻人听,因为他们和我一样一直困惑,”
   “音乐没有国界,相信他们会明白的,”我请她再唱了一遍给我听。“可以接受我吗?”
   她很迟钝或者我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看着我的眼睛,而我看到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脉脉,我知道她是愿意的。她点点头。
   江国原爱说要写小说。我知道她有足够的才情赋予笔端。而她坚持要用中文写,我能够理解她钟情汉文化的情结。
   我叫藤原香,25岁的年轻日本姑娘,我是没有家人的流浪歌手,每个驻唱的酒吧是我流浪之旅的栖息湿地,而我正像一个候鸟。只不过我是单飞的,没有群体。
   蓝瑟李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他出现在酒吧。
   “可以唱一首何日君再来吗?”原来他喜欢邓丽君的歌。之后他在我面前的玻璃杯里放了几张千元日币,他微笑,笑容是那样的温柔阳光。
   他不知道我在午夜之后就将离去,也许这是在问我自己何日再来,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再也不来。而此时正是12月24日19点。
   我看着他在酒吧的吧台一直看着我的角落,我为此还唱走音几个音符可是我的吉他弹得很好,掩盖了我的失误。
   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遇上不一样的客人因为她喜欢中文。
   19点30分,服务员送来一份水果,我看到蓝瑟李对我又笑笑,我点点头。
   “今晚我要送一首歌给这位先生,”蓝瑟李站起来,“谢谢他的水果,这首歌是中文歌曲,在这个时候本不应该谈离别的,那就对不如意的即将过去的一年说声再见,平安夜快乐。”
   我唱了一曲再见我的爱人,先用日语唱了一遍,接着用中文唱了一遍,我知道蓝瑟李喜欢。
   我很少和客人交流这是唯一一次,而这次让我折了翅,因为我是候鸟嘛!所以我担心我再也不可以远飞了,可是我的心告诉我这里不属于我,但是这个男人的温情是真,我甚至有投怀送抱的念头。
   “你不是日本人!”我走到蓝瑟李的身边,“或者你是混血人?”
   “不要拒绝,”蓝瑟李递给我一支万宝路,“颓废一点,你会更美,”
   “你想让我接着唱歌走音吗!”
   “你会唱的更好,”他替我点燃烟。“我想看到你第一次抽烟时的神情。”
   “让你看笑话了,我真的不会抽烟。”
   “就这样,我看着很好奇,一个中文歌唱的这么好的日本女孩,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要求而拘谨,当然你可以立马掐掉烟,”蓝瑟李笑了。
   “你很坏。”可是我笑了。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次善意的捉弄。
   “我是冲绳人,不过我有一半美国人的血统。”
   “从一开始你的蓝色眼睛就出卖了你,我知道你不一样。”
   “你也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很专注。
   我笑笑,“可能我们都是异类,对陌生的东西都很好奇,”
   当一个男人对你说你不一样的时候,他的潜台词就是喜欢你,我就此打住,因为我的漂泊感让我适可而止,眼前的男人不是我要的,尽管他很迷人。
   “可以听你的歌到天明吗?”他很执着,“你的声音让我欲罢不能。”
   “你太寂寞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直接,你应该找个伴,尤其在即将过去的岁末。”
   我知道这样说他也许真的是寂寞了,是他浑然不知,又或许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他真的拨了一个号码。男人被一个陌生女人看透不是件好事,这样他们的内心会更寂寞。
   我回到位置上继续弹唱。而几分钟后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身边。
   可能一语不合,他们吵了起来,结果蓝瑟李被泼了一杯酒。她是谁?走得又是那样决绝。
   看来这个男人注定要一个人过平安夜,你相信他无动于衷吗?!可是他一杯一杯灌醉自己。在酒吧喝醉酒的事已经稀疏平常,可是今天是平安夜,我能做什么,就因为一次平常的邂逅。
   我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就因为他点了那首何日君再来,就因为那份水果,就因为他被一个女人泼了一杯酒,在岁末我遇上了他,因为那迷人的蓝色眼睛,还有一次善意的捉弄。
   我不知道我多久没有感动过,不过这个男人让我看到了脆弱和感性,难道不能为此做些什么!
   我在酒吧打烊之后,领着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去了旅馆。脱去他的外套,我让他躺好,男人的睡姿永远孩子气,我笑笑。
   如果一个男人带着领带睡觉第二天醒来脖子会不舒服,我解开他的领带,也许我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为他解领带的女子。如果他有妻子,或许只会给他系领带吧!
   半掩的窗帘可以看到星空还是挺美的。我拿起吉他为这个沉睡中的他再次弹奏了那曲再见我的爱人。
   拿起手机我订了第二天飞台北的机票。
   “结尾呢!”我问江国原爱。
   “这样不够完美吗!”江国原爱说道。
   “邂逅与离开,还没爱过,怎么能算完美!”
   “那你帮我完成这个结尾好吗!”
   看过杜拉斯的《情人》,那么藤原香的中国情人是谁?!
   2011年,机场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场搏击赛。
   中国选手杨建平用145秒就ko号称“鬼肘”的日本选手阪野希。
   “中国人,原来这样勇猛富有智慧,”藤原香自言自语道。
   藤原香知道台湾有一个月亮公主叫孟庭苇,她的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让她此行第一站就是台北。歌词里的每个字她都记得: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再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那她的唯一行李就是装在心里的梦,一个三毛笔下的“我的故乡在远方”的梦。心在漂泊,梦也远行,何日归故乡。日本,台湾,还是哪里!
   我来的季节不对,否则会感受到孟庭苇说的台北的雨,我这样遗憾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几时又要离开,也许等不急那场冬季台北的雨。
   看到101大楼我很激动,这是台北的地标,据说烟火表演会很美。纵然美丽也是稍纵即逝,就像政治风云雨过就会天晴,没什么大不了!
   西门町,这个像日本浅草的地方,我来到康定路,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首《康定情歌》,让世界知道康定这个地方。
   想到此,其实,世界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因为喜欢上同一首歌,人们的共鸣,为此,在打破国与国之间的壁垒是可行,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微笑,一次握手。
   我能做些什么,我只会唱歌,这样就足够,因为我是风媒,为世间的植物传粉,看到花开看到硕果我心已足。
   你相信一只鸟儿可以飞越太平洋吗?它只要一支木棍。累了就栖息在浮于水面的木棍上,饿了就捕鱼吃。现在我好比那只鸟,我的那支“木棍”出现了。他叫tt。因为他是一条鲑鱼而鲑鱼的英文就是“Trout”,他简称自己tt。后来我给他改名叫宫哲。
   我和宫哲在一场秀场上认识的。那天我在秀场穿插一个节目。演唱叶瑷菱的那首《我心已打烊》。
   我曾有过那么一段/背着阳光/横过沙漠
   只为了寻找爱神的梦幻/爱神的模样
   我曾有过那么一段/踏着星河/奔向苍穹
   只为逃避死神的追寻/死神的挑战
   而我则把阳光改成了“太阳”,因为我是太阳之子的日本子民。
   宫哲在人群里很不起眼,可以说他长得很大众。但是他勇敢的邀我一起看电影。
   我们看了一场电影名字叫《春琴抄》。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竟然是个作家,他的书在日本畅销。
   “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份枯燥的工作,文字是不是对你来说很有趣味?”
   “因为我是一个很愚钝的人,码字是件很适合我性格的工作,我可以忍受漫漫无聊的文字编排,”
   他戴上眼镜在电脑前开始码字,而我则在他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家里寻寻觅觅,去发现这个35岁男人的耐心。
   书房比他的卧室还大。橱窗里是很多书,我随手翻阅除了理论著作就是大量的文学作品。
   “你有什么爱好吗?”
   “书法国画,偶尔拉拉二胡。”
   “如果你会下棋,那就琴棋书画都占全了!”宫哲笑笑依然全神贯注的写文章。
   我看了他书房墙上的书法。很有颜真卿的风骨。绘画工笔写意平分秋色。
   看来这个男人很传统,如果说不至于“迂腐”到极致那就是他的小说还可以,不然也不会成为畅销书。
   “你会成功的!”我说道,“看来诺贝尔文学奖你也可以。”
   “我还年轻,诺贝尔文学奖不会颁给一个只有35岁的人。”
   “那就勇敢自信的活着呗!”我说道,“‘媳妇总会熬成婆的’”
   “你呢,做音乐有前途吗?”他摘下眼镜,转身看我。
   “我只是一个流浪歌手像蒲公英飘到哪就去哪!”
   “可总要落地生根的!”
   “我也是鲑鱼啊!洄游意味着死亡。”
   “可是鲑鱼会繁殖。”
   “我可没有它们那样强的繁殖能力!”
   “是自由惯坏了你,”
   “我习惯流浪,不确定性带给我刺激。”
   “你真年轻,可是你会失去很多东西!”
   “比如?”
   “爱情,家庭,亲情。”
   “这些东西需要时间,我的时间总不够花,比如坐飞机,徒步,还有唱歌。”
   “天道酬勤,上天只会给你同等的回报,得此必然失彼,然而人的生命是有限的,”
   “趁我年轻出去闯闯,也不枉青春一场。”
   “如果年轻十岁我也许会和你一样,不过我已经有孩子了!”
   “夫人一定很幸福!”
   “我离婚了,孩子跟他母亲。”
   “这个故事可不好,你是单身,今天你和一个日本流浪歌手约会。”
   “露水情人,”我们都笑了。“因为你很快就要离开,”
   “真是相见恨晚,”
   “是啊,”
   “送首诗给我吧?!”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 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
   “那我也送首歌给你!”
   《相见时难别亦难》
   男人的船儿要远航
   渔娘送别的心情在荡漾
   海浪啊海浪
   捎去我的祝福与安康
   鸟儿啊鸟儿
   夕阳下为谁歌唱
   啦啦啦
   满仓的船儿要靠港
   男人渔娘眼里满是沧桑
   感谢海的赐赏
   感谢渔娘的守望
   别时亦难,见时更难忘
   “结束了!”江国原爱问道。
   “是啊,”我说道,“藤原香是没有归宿的流浪歌手,即使写下去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或许是香港或许是上海。”
   “没有其他的可能吗?”
   “她是鲑鱼啊,回溯意味着死亡,所以她一直在路上,一条不归路。”
   “所以她不会有爱情。”
   “她没有时间谈恋爱啊,顶多是露水情人。”
   “真遗憾还没相遇就要分手。”
   “不会的,只要有情的那就没有遗憾!”
   “如果藤原香要的不多那就不会有遗憾,”
   “对了,你对我要求多少?”
   “满满的,”江国原爱笑了。
   “好难满足!”我苦笑。
   (完全不是我要的结尾,可能我会让江国原爱失明,而为她捐献眼角膜的是已经患了绝症的红汐,故事还没铺垫那么多而我已经没有耐心写下去,可能没有结尾就是最好的结尾)
   2017.1.17阴于寒舍
   谨以此篇纪念周有光先生

共 5979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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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果说这是一篇小说,我宁愿把它当成一篇散文。或者干脆就算是一篇散文小说吧,因为它确实过于散片化而缺少一定的情节。当然,看得出作者想写一些他的思绪、情感,甚至思想,因此我们会读到一些名人的追怀,历史的纠结,民族间的矛盾,还有高大上的文化视野。尽管这样,细节还是应该处理得更好一些,人物也应该交代得更明白一些,比如江国原爱和藤原香,是一人还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模糊。(东方叔)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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