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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窗(二) ——第一部分 梦不醒(2)


作者:山肴 童生,528.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27发表时间:2009-09-24 14:09:20

现在的也都是寂静得很,农村的人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娱乐的项目,大多是在家里看电视,现在通讯也发达了,也犯不着走村串户的谈事情了,都是通过电话解决的。人与人之间联系先是有线的,后来彻底成了无限的了,如果无线通讯彻底消失了,给人们留下的就是一部部冰冷的手机。
   我的父亲傍晚的时候回来了,因为黑子在天刚黑的时候狂吠不停,结果十分钟后父亲骑着他的摩托车到了家门口,摩托停下来的时候嘟嘟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无端的寂静和心莫名的慌乱。很快,父亲走到了我的房间,我本来是要手里抓着个东西的,可是什么也没有,我知道手里有没有东西是无所谓的,它只是个象征,没有实际的价值,可是我的手还是乱抓一通,不遂我愿,我只好安静躺下来,等着,等着。
   “回来有几天了吧,我听你妈说的。”
   “也就刚回来,爸,省城的事……”我支支吾吾的说。我父亲的眼睛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
   “没多大事情,找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现在都这么难,我也托人找了,这一两天就回话。”我很担心父亲说什么,可是父亲说话的时候竟带着笑,一贯的爽朗的笑。
   父亲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安慰,我的心不再那么沉重,而是莫名的伤感了,夜的黑太浓了,世上莫怕是只有太阳才能征服的了它,真的是这样吗?的确如此。
   整个夜晚我都是心情放松,没有压力的夜晚如此之美,就像雪在化,渐渐地这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就剥离了我的身体,露出的是那肥黑的土地,有棵嫩嫩的芽在欣欣向荣,周围白色的主景在消退,空气冷得出奇,嗖嗖地吹着,稚嫩的绿在寒风里显得有些黯淡,终究是与冷坚强地活着,这便是希望啊!
   一觉便睡到大天亮了,这一夜没有做一个梦,甚至连一个梦的征兆也没有,我没有做准备,只要是少有点希望的苗头,都无限的放大,直至阳光的到来,我一睁眼就看见天花板上的木纹,每一块木板上都有自己的印记,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礼物,它们独特而又美丽,真是这种生来就带来的灵智,大自然平等的对待了他们,这样,存在都是有了用处的。
   真正的风是没有目的地的,窗前的树在摇动,有时是猛的一下,树枝都像是震动了一下一样,有时像在轻轻的抚摸着树枝,树枝在轻轻地摇曳着,变幻无常,本来也许是有它的方向的,由于这么多的障碍物的阻挡,建筑,树林,山,这么多的物体横在了它的面前,它没有别的选择,一点点的削弱了它的前进的意志,本来的愿望,,最后在树林密叶间,建筑物间轻盈的飘着最后一缕空气,散了。
   今晨的风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燥热,它有着丝丝的凉快,像在沐浴一样,我用的是大自然的清醒剂,这些凉快的沐浴水不停地洗着我的身体,我也可以呼吸的,连我的胃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清爽宜人,我不禁坐在我的床前了,而且是一大早,父母还没有起来,院子里安静得很,只有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在轻柔摇动的树枝上跳跃,拨动着清晨的每根琴弦,奏出一串串的音符,迎接我的到来,我禁不住要迎上去了,我打开我家的大铁门,我一眼就看到远处的山,眉黛般的横立着,天空不是碧波似的湛蓝,带着些忧郁,乳白色的云就像是镶嵌在它上面一样,闪着耀眼的光,我从阴暗的角落走来,在太阳升起的方向,昂起了我的头,这是一种高贵的享受,清醒的存在,活着的乐趣。
   漫步于清晨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上都结了晶莹的露水,整个天地相交之处都是雾蒙蒙的,混为一体,一天似乎有些阴沉,但清凉的风还是让人心情不错,我渐渐有了一种错觉,我就是我吗?我的生活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存在就没有它的小小的一片天地吗?啊,啊,啊,我的头混沉得不行,越是想到这个问题,就是在浪费我的青春,消耗我的锐气,怎么能这样,昨天扎过针的手上的针眼还有些肿胀,现在是流过血液就汩汩地疼痛,脚步乱了起来,就让我在这没有人的地方发上一回疯吧,这样的自然能容纳我的一切,我呆在某个农村的田野里,畅想着我能做些什么,这会实现吗?可能性能有多大,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在天大的原野里无法面对现实。
   院子里的景色我太熟悉不过了,外面的世界吵闹起来了,我就喜欢这院子,周围被高高的围墙围堵起来,能给我剩下一个我的世界来,我的世界,我的存在就是可笑的结局,尽管我也不想天天地这么想,可是我无法接受现在的结局,高高的树上有鸟在折腾着翅膀,哗哗的打着树叶,我望着天空,忽然,有丝丝的雨降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胳膊上,冰凉的点慢慢化作冰冷的一片,雨渐渐地下大了,我的头上都有雨水留下,不想流下一滴的眼泪,这是我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什么处境我所把握的底线,可是现在我委屈,我难受,我承受不了,我跑出这个呆了很久的院子,我要逃掉。
   我走向一个更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河流,地势越来越高,路上都是雨水,河滩上的地里干活的农人们都开着车从我身边经过,我没有在意他们,尽管我知道他们正用好奇的眼光在看我艰难地跋涉在泥泞的路上,其中有的人一直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知道看不见为止,我知道他们其中就有认识我的人,我知道我穿着整齐的服装在广阔的田野间的小路上走着,疾步走着,雨越来越大,我丝毫没有退缩的念头,反而我希望这雨将我所有的烦闷全都冲刷掉,还我一个愉快,没有压力的身心,一滴滴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和着雨水滴落到地上,我的衣服全都是掉了,我的感觉就是偶尔的一瞬间,就再也没有想到我浑身已经湿透,这是中雨,暴雨,阵雨,不管他什么雨,这终究可以帮我减轻压力,让我好好反省一下,只有我自己。
   滚滚的河水在河床上流淌着,可能是下暴雨的缘故吧,河水很混,上面是一个个的漩涡,河水是有它的床的,它就在自己的位置上恒古地流淌着,它不抱怨,它也没有其他的愿望,就是注入到另外一条河流,让水回到它的真正家——大海,这也是一种宿命吧!河岸上堆起了一排排的堤坝,一块一块的大石头用铁丝网做成方形的大堤,我越过大堤,就看着河水在我的身边流淌,我的脑海里就一个词——雄浑,壮观的景色让我能从其他事务的担心中解脱出来,这也算作是一种不得意的享受吧,看啊,我的河水,你这样千年的流淌你不累吗?日日夜夜的不停歇的不就是到达你们的家吗?你们却不顾四周的景色,只是一心一意的做着流动,流动。
   我怔怔的望着这河水,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了,周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个不停,砸在石头上的声音清脆有力,树林里的树叶闪着嫩鲜的绿色,我本想找个能坐的石头坐下来,可是我终究是没有这样做,我心情平静下来了,可是我站在的地方是多么的壮观啊,我在他的面前有安闲的行为,我顺着河流一直往前走,我知道这河流没有尽头,即使我走我也是走不到的,但是我的动力就是继续前行,我健康的体魄在雨水冲刷下似乎更能体验出它的真正魅力来,我没有回头的勇气,我只是一味的走着我的路。
   远处的田野里灰蒙蒙的一片,不是我真的这样的徘徊,我是在远处眺望着河的那边的村庄,雨渐渐的小了,我也感到身上的衣服被我快要暖干了,只是后背的衣服还紧紧地贴着我的背,袖子还有些湿,胳膊也是冰凉的一片,稍近些的麦田里透出丰收的气息,希望,本是应有希望的,希望的魅力就在于它很多时候就是迷蒙的,像阵阵的酒香,只是知道它的存在,要真心去找的时候,反而它隐藏起来了,失去了原来的样子,又是你觉得它不够浓烈,希望要贯穿在做事情的始终,当你辛辛苦苦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大滴的汗水在额头上渗出,身体感到有些疲惫,这时候往往你会充满希望,有着前面的努力后的喜悦和以后的继续的动力,麦田在更远的壕沟里,我触摸着每个麦芒下的颗粒饱满的麦粒,闻着它的清香,感受真实的梦的力量。
   雨已经停了,靠近的林子里传来鸟叫的声音,在空旷的林子里甚是悠远,连我在远处都能听到,树叶上残留的雨水汇集到一起,很久才滴下来,着水珠真是大,砸在泥土里竟然发出嗒嗒的声音,不知这泥土上是否留下它的痕迹,它钻入大地的洞穴,树干上都是湿漉漉的,也有雨水留下来,整个林子好像是洗过一边似的,到处都透着新的气息,我抬头看着高高的白杨树林里的粗大的枝叶在焕发出新的光辉,我欣赏着这一幕,这便是为我准备的一幕。
   我正为我自己一个人而沾沾自喜时,我偶然才发现我的黑子在不远的地方卧着,这独吞的欣赏被打破了,我不是一个人,黑子悄无声息的陪伴着我,我却是因为我一个人走向这荒凉的田野,我不是一个人,我有黑子,它一直在关注着我,我本是因为我再也找不到知音时,哪怕它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在干些什么,可它并没有放弃,忠实的伴着它的主人,它静静地卧在那里,偶尔低下头来添一下它的前面的左脚,除此之外,它高高的昂着它的头,默默地看着我,我的心有些动了,黑子,黑子。我只是叫了两声,它便摇晃着走过来,看来前脚的确实出了问题,待它走到我的跟前,便呜呜的叫起来,我蹲下身来,拿起它的脚,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脚下面扎了蒺藜,我把它拔下来之前,我看着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像他的皮毛一样,黑的发光,它的耳朵竖起来,我突然感觉它就是一个人,一个神圣的伙伴,我的忧伤从来没有表露于他人,可是这个不会说话,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家伙在默默地关心着我,黑子,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黑子脚上的蒺藜拔下来之后,它显得很是兴奋,四处的跳跃,奔腾,还要把脚搭在我的身上,我呢,想摸摸它的脑袋,它却不让我摸它的脑袋,我们就在林子里追逐来追逐去,我们的身上都是泥巴,它很快地抖抖身子,泥巴掉下来,而我身上的泥巴要干掉才好弄掉,我累得坐在一块石头上,而黑子就蹲在我的身边,我看着我们的狼狈相,哈哈地笑起来了,黑子见状,非要舔我的脸不可,我们又开始了追逐。
   我们回家时候,泥巴基本上已经掉了,一到家我就换掉不干净的衣服,想起痛快的令人兴奋的玩耍,的确是让人回味无穷,我刚要拿了衣服去洗,我的母亲走到我身边笑着说:“你爸在县城找了份活,得先实习,明天就走,听说是个大公司,要不你去试试?”我首先看见母亲的笑就吓了一跳,随后答应了母亲。
   我的眼前闪着幸福的光芒,太阳升起来了,发出耀眼的光茫,照射到我的洞穴里,我揉揉惺忪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尽管还要实习,总之我会努力的,只要站在起跑线上,我就会努力奔跑,直到终点线。幸福是来之不易的,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为了将来的幸福奋斗!
   一大早,我就穿戴好了,准备好了行囊,然后心平气和的迎接我的远行,母亲到我屋子的时候,她反复提醒我要带足东西,千万别忘了,然后母亲让我千万珍惜这个机会,这个工作是托人找的,不认真对待的话,让中间人很为难,母亲说的时候,我轻轻地点着头,但我始终是低着头,自从血气方刚的从省城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来,母亲说完,屋子里很静,汽车到来时在公路上鸣叫起来,我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我的至亲的母亲眼角满是泪水,那一刻我的心都睡了,我无以报答,手里紧紧的攥着行李,大踏步的走了,走出门后,我跑得很快,我的心有些愤然,汽车也是鸣叫了好几次,我怕追不上汽车,我跑起来时行李在我两边甩得厉害,带我跑到哪里时,问了路边的农人,汽车还没有走,我便放心的大口喘着气,我瞥头一瞬间,我听见我的母亲在叫喊着我,我的母亲身体一摇一摆的跑着,我怕车快来,所以朝来的方向跑去,我的母亲手里拿着个眼镜盒,说:“眼镜,眼镜,忘了”。“妈,眼镜我不戴着呢嘛,那是个空盒子”,那你路上小心些,妈走了,我是看着母亲一步步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渐渐地消失在延伸的路上,和更远处的桐树一般大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自从回来之后,我几乎不出家门的,我上车的一瞬间,特别想再看看这个地方,售票员催促了好几次,我都没有听见,上车坐下后,她埋怨个不停,我没有说话,我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我也低着我的头,我听见了她怎样用恶毒的话攻击我,我像只受伤的羔羊,我没有咩咩的叫唤着,我舔着我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向我要去的地方,司机见状,立刻制止了她,她飘了我一眼,闭上嘴不说话了,心里就想有翻江倒海般的波动,我反复的警告自己:我要征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前途,更要征服所有的人的态度,对待一个态度。汽车在高原上上上下下的奔驰,我一边就是几十米深的壕沟,封沟育林的铁丝网在路边不断的延伸,下面就是郁郁葱葱的荒芜人烟的沟,天上的云很蓝,纯净的风在推着云朵跑,天上是一片嬉戏场景,地上的植物在阳光下更加新绿,每个物体都活得有自己的自在,奔波就是人所不得不做的事吧。
   到了这个县城,我下车后感觉有些在生成的感觉,所以有些眩晕,但很快我就镇定起来,因为我有目的地可去,这是不同的地方,同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实习后要刷下来一批人,我的珍视这次机会,尽力而为吧,路在前面,不想走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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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正在“我”为前途担忧之际,父亲带来的好消息振奋了我的精神,我终于找到了接受单位,尽管要先实习,这毕竟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明天会更美好吗?期待作者更新。 【编辑:清平人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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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青青环儿        2009-09-24 17:09:39
  【编者按】正在“我”为前途担忧之际,父亲带来的好消息振奋了我的精神,我终于找到了接受单位,尽管要先实习,这毕竟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明天会更美好吗?期待作者更新。 【编辑:清平人生】
2 楼        文友:青青环儿        2009-09-25 10:07:49
  沉闷总是比吵闹的好,吵闹让人头疼,让人心烦意乱,休息也没法休息,说上两句吧,总是不好,所以比较来说,还是沉闷的好,它闷,是一个人的闷,不与其他人产生瓜葛,别人不愿意说话,你总不能强求吧,我是有些沉闷,,还好,我习惯了安静的生活,尽管同处一室,不交流总是让人别扭的,生活总是不如意的,带着这样的宽慰我在县城度过第一晚。
   _______喜欢这样的内心独白
回复2 楼        文友:山肴        2012-08-31 09:29:49
  很久没有登录了,谢谢。475869368 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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