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考核又选模，成绩有无领导说。
　　 干好干坏都一样，花钱能让鬼推磨。
　　 ――题记
　　
　　 就要下班了，“市级先进”评选结果像一朵五彩烟花在微信空间炸开，柳柳愿望成真。同科室的四朵金花叽叽喳喳叫着吃请，“押着”柳柳进饭庄落了座才纷纷向家里“请假”。
　　 “柳儿，咱五朵金花心多齐啊，你这事儿笔尖一转就成了。”大姐大粉面含笑。
　　 “柳儿，我旁边是小王，他说他急需，嘿嘿。”“二姐大”神秘耳语。
　　 “柳儿，候选人有你，我还能考虑别人？”“三姐大”眉眼授意。
　　 “柳儿，你真得很优秀，不投你票我良心不安。”“四姐大”掏心掏肺。
　　 “我能当选，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姐姐们费心了，点菜点菜，闲话少说，吃好喝好才是硬道理。服务员，来两瓶长城干红！”柳柳心里很激动，捞个市级模范到手可是不容易，这下进职有望了。
　　 女人上酒桌，以吃为主，酒在其次。一顿咋咋呼呼，一通闹闹腾腾，胃满了，酒才下去半瓶。吃得饱不如吃到好，姐几个齐声喊“撤”，柳柳拎包结账。走出饭庄不到百米，柳柳突然感觉两颊像煨了火炭，脚下像踩着棉花，都说红酒后劲大，或许就这感觉吧。
　　 下午柳柳趴桌上迷糊，“头儿”呼她。她想，头儿收了自己递上的一沓粉票，按常理是要唠叨一通他办事儿所经历的“曲折”。
　　 “柳柳，我不是告诉过你提前铺垫一下吗，领导的票数比例占百分之三十，我一句话的事儿。”迈进头儿办公室，柳柳还没来得及关门，头儿就拧着眉头埋怨，“可有一条规定，群众票不能为零，你说你，别的科室你左右不了，你自己呆的科室总能得几票吧，咋就一票没得呢？为了给你弄成这事儿，我可费老鼻子劲了.....”
　　 头儿的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柳柳登时清醒，心头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