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的雨(散文)
又是新的一年的来临,又过完了一年,我想一直寻找新年的气息,要攥着年的尾巴,却徒留一抹情殇。
寂寥的冬天,细碎地下起雨来。天空似乎永远那么灰暗。静寂得让我快忘了曾经对故乡的狂热和痴爱,只留满腔凄楚的往事充盈着心胸。在每个季节中,我喜欢冬天里的雪花,但是去年和今年的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地下起了雨,这雨曾刻印着我美好的回忆。
这年,让我对故乡的印象大相庭径,因此我的世界很是孤寂,寂静的只有我的影子和我对话,寂静的能听见雨水跌碎破裂的声音。眼前,漫天飘飞的雨的精灵徐徐而下,使得这寂寥的感觉,多了一抹诗意。而我的思绪如这漫天的雨滴,走过故乡的每一寸土地,万千孤寂凄楚的思念涌上眉头,这滋味上眉盈眸尽是沁凉凄苦的味道。故乡如雨,漫天飞舞落地无踪,留给我的只有落寞孤寂难驱又冰冷的思念。
在这孤寂的下午,我和弟弟漫步雨中,弟弟让我赋诗一首,我思索良久,又停下凝望,摇摇头,轻轻地把《雨巷》给弟弟吟诵了出来:“撑着油纸伞,独自在彷徨、彷徨,又寂寥的雨巷……”诵罢,凝望雨滴,大约和戴望舒的心境有那么一丝丝相似。弟弟连忙说好,我说不是我的,接着把这首诗的背景及作者介绍了一遍……不做诗,不代表江郎才尽,而是此刻我的诗描绘我的心境太浅、太浅。
婉若优美的曲线谱,在谱写着这洁净素雅的冬韵。风吼雨下,一首荡尘涤心的交响曲就此上演。雨,轻盈洁净、清澈,纷纷扬扬而下。在这灵动的旋律中,我燥动的心情瞬间静谧,也让这寂寥的年洁白素净。雨,它塑造了一个极致素净的美。我不由的置身野外,望着身后一串串盈着雨水的脚印,不由心生一念,真想留在故乡,不远走他乡。可叹,我还有我的学业与理想,我也怀着一颗无尘的心,追着雨清澈洁净的灵魂,把我的一腔痴念刻印在每一滴雨上,让它落在尘土,让种子在来年春天里发芽开花。
我和弟弟静静的,没有前些年的好动与喧闹,也没了那些年玩的伙伴。那曾让我一腔的炙热渐渐冷却在朔风里,就算雷轰电劈也激荡不起丝毫微澜。
今年我终于又等来了一场雨巷的景致,而我真想幻化成一滴纯净的雨滴,随风飘荡,落在故土的掌心中。若可,此时我的快乐忧伤,我都愿意低吟浅唱……
我的心在蓦然间很是疼痛,再次想起了那年姥姥把我送上去往郑州的身影,也想起了那年的执着,也许再炙热的情感到了一定程度,经光阴的沉淀都会冷却,然而在我的心里,已冷却凝结成了纯净的雨滴,把曾经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可见地收藏在内,不论日月如何变迁都不会黯淡。我也把我一切的爱和拥有,都在诗句里温柔的描述。也时常把一切的念和痛,都在纸墨笔砚里落笺。此时,我不要墨色的喧染,也不要功力做陪,就让我的灵魂枕一滴雨入梦吧,在梦中漫舞故土。
梦里缠绵梦外叹,思思念念,念念思思,心头萦绕。在那些清清莹莹的记忆中,曾落下我瓣瓣的回忆。我轻轻捡起梦里的花瓣,研一池墨香,趁这个年尚未离去之前,融入梅香,把我一腔的炽热笨拙地描摹于素笺,让这份缠绵绯恻的爱一直都在我心底烙印生根。依着时光的暖与凉,书一阙梅香雪雨的恋歌。于万千风华雪月中,不论世事如何淡泊,那些走过的美景,终在我的心里叠山垒丘地生根。只因不忘初心、难忘故乡,我的心湖也就不会枯竭,在雨巷下泛着憧憬的波澜。今生别无所求,若我心湖不枯竭,愿生我养我的故土就不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