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走在天堂路上的刘氏先祖(散文)
翻开刘氏族谱,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先祖便是尧帝。尧帝是谁啊,他是么时候的人啊?我原来以为尧帝是我们汉民族共同的祖先,在我们汉民族文化里,尧帝和舜帝是并称的,毛老人家一首诗里就说过: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谁知道他老人家竟然只是我们刘氏一族的先祖,我们刘氏子孙真的是感到光荣啊!
尧帝时期,天下汉人的姓氏还不十分明朗,比如尧帝,他这时候就不姓刘,因居于祁邑,以祁为姓,故号之曰伊祁氏。年十二受封于陶,年十五时建国于唐(今河北保定唐县),故又号陶唐氏。
什么时候才有了刘姓呢?
尧帝有十个儿子,长子丹朱公便是刘氏开山之祖。他之所以叫丹朱,是因为他母亲女皇生他的地方就叫丹朱。可见,那时候人的姓氏和名字都与地名有关。
尧帝都于平阳,平阳在哪里,它就在今天山西临汾县境内。天下刘氏子孙们,你们都要记着,平阳可是你们的发祥地。
考察我们的先祖,就会发现这么一个事实:他们一代又一代不遗余力地奔走在天堂路上,奔走在迁徙路上,或者是因为生存缘故,或者是因为战乱缘故。
五世祖曷公,夏后仲康征为司牧,授以泾渭之地,自龙门以及孟津。命掌龙神之祀,赐其氏曰御龙氏,祀事无失。
仲康是夏朝第四位君主,司牧是掌管畜牧的官员,仲康派曷公来泾渭之地,就是要他为朝廷掌管神龙之祀。那个时候,还有“龙”这个物种,曷公的使命就是御龙。
泾渭之地在哪里呢?龙门至孟津是也。我们的先祖便离开了平阳,来到了泾渭之地。
到了六世祖康正公,曷公教导自己的儿子说:御龙之国其地险,其民疲,汝之克尽子职,必能尽为君之道,吾无忧矣。
由此可见,我们先祖为官的理念是“敬君爱民、恪尽职守”,他们以“御龙”为氏,那时候,“姓”和“氏”不是一个概念。
七世祖鞠陵公有点意思,那时候,他还住在泾渭之地,也还是承祖业御龙。他制了一件狐裘,这可是美服奇服啊,于是,就向左右自夸了一番。一个有圉人名淑之者谏之曰:“有德之君,以俭为本,今君之美,毋乃伤财而有害于国乎!”
鞠陵公听了这样的谏言,便毁了这件美服,这说明了他从谏如流,凭着这样的美德,他将泾渭之地治理得极好,在夏朝帝杼、帝槐,无纤介之祸焉。
《诗经•七月》里说:三之日于招,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谧彼南亩,田竣至喜。田竣是掌管农事的官员,这个官位的设置竟然和我们的八世祖猗苏有关。
猗苏公善讲农事,设田竣之官,每岁孟春,命以木铎徇于路,曰:民以食为本,本固则不忧,忧不作则诸福咸作矣。汉语释词曰:木铎是以木为舌的大铃,铜质。古代宣布政教法令时,巡行振鸣以引起众人注意。
从猗苏公设田竣之官到以木铎宣示众人,可以看出我们先祖的民本思想、重农思想,这也是中国古代文化璀璨的光华。
到了十纨裤子弟达公,我刘氏先祖仍居泾渭之地,仍为御龙国国君。达公好田猎,驰马登山,扬鞭而喜。归则以鹿兔之多为功。其妇人妫氏净谏曰:“太康以豫游而失国,有扈以暴而亡身,君戒之。且先君之位传至于君,已历九世,世无失职,君若纵欲败度,不将无以对先君乎”?达公善其言而改其行,卒为令主。
这个妫氏的谏诤之词绝不是什么妇人之见,而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见解,深谋远虑,家国皆益。
十七世祖陆公就有点文人气息了,族谱介绍说,陆公天性醇潜,器宇深沉,喜读《三坟》、《五典》。而曰:"天工宜代,天威可畏。"并熟《八索》、《九斤》之志。而曰:"民情可见,民命可保。"惟日集国人而训之曰:"知义则人正,知礼则人纪修,知性则人道立,其内文明而外柔顺也”。
《三坟》、《五典》、《八索》、《九斤》皆古籍,陆公读得烂熟,懂得天威可畏,民命可保的道理,牢记“知义、知理、知性”的古训。
十八世祖奇公是一个成熟的国事活动家,奇公推解乐善,礼贤下仕,四方豪杰而归之。与董叔之裔孙董父相善。董父者,辞川国之君也。御龙国大而强,而公接之以礼仪,辞川国小而弱,而董父接之以礼仪。亲睦之风,流行于岐梁之间。
岐梁之间是指岐山梁山之间,那时,御龙国和辞川国就在这里。国与国交往,不能以大欺小,而应当按礼仪进行,这就是我们先祖树立的榜样。
十九世祖累公在我们刘氏族谱上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了,关于他的寿考有说活111岁的,有说活107岁的,有说活94岁的,有说活84岁的,总之,是一个高寿之人。
累公的名字也有点传奇色彩,因为他有纹在手,曰“刘累”。
累公生活的时代有一个时期是孔甲当政,这个孔甲是夏朝的一个君王,而且是一个暴虐的君王,他在位九年,荒淫残暴,信奉鬼神,把一个国家弄得一塌糊涂。
累公遭遇了这样一位活爷自然是不幸的,族谱记载:及其长也,嗣父位,事夏孔甲。天降乘龙,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养龙。因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孔甲嘉其功,以豕韦氏(国名,在今河南省)之爵封之,锡以豕韦之地。豕韦者,祝融国君之地。龙一雌死,潜醢以食孔甲帝,孔甲享之,既而使求之。累公惧,托言求于鲁县,失爵隐居,率家室奔鲁(河南汝州鲁县)避祸,称其氏曰“刘”。此刘氏建姓之始也。
刘氏先祖从五世祖曷公到十九世祖累公,计在泾渭之地居住了十五代,一直是御龙国国君,主业也一直是“御龙”,正所谓得之“御龙”,失之“御龙”。
就这样,累公率家小离开世居地泾渭,逃到了河南的鲁地,也是从他开始,我们这一族就正式姓“刘”了。
到了二十一世祖涣公,他就远离了政治,过上了隐士生活。你看他是多么的潇洒:公居鲁县,率昆仲子侄十余人,以耕钓为业,感慨风月,笑傲泉石,因作歌曰,“采于山,美可茹;钓于水,鲜可食。”高士况味,已加人一等矣。
二十纨裤子弟矶公却做不成隐士了,尽管他口不邪言,目不邪视。同乡关龙逢以正士推之曰:”我仕,必举夫尔”。及其事帝皋也,荐之曰;”鲁县有闻人,明德之后,能以德自修,不可弃也.”帝皋举豕韦之地与爵授之,仍为侯服。
“皋”是夏朝的一个君王,在孔甲之后,他将爵位和豕韦之地赐给了我们先祖二十二世矶公,矶公便带着家室离开了鲁地。
到了豕韦,我们的先祖不是无为,而是尽着自己的智能为国事操劳,二十三世祖续公发现了伊尹之才,五荐于桀,复荐于汤。伊尹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政治家,就是他帮助商汤灭了无良的夏桀,成就了一代霸业。
二十五世祖逸裘公也是一位杰出的国事活动家,我们先祖居住的
豕韦之地距西倾朱圉乌鼠之山近百余里耳。而韦戎会诸戎大肆猖狂。公务农讲武,威振诸戎。不数年,反仇为婚。其夫人系韦戎长君之女。
化敌国为友邻,还将敌国国君之女娶过来做了夫人,真是了不起!
一个家庭要顺风顺水地发展,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位贤内助,二十八世祖风胡公就有这样一位贤内助,她叫扶乐夫人。她是扶乐氏之女,俭而且勤,能执妇道。与宫妇曰:“妇有四德,功其一也采。”采麻织丝,制为冠冕。凡群臣有功者,夫人即请命于公而赏之。此冕此麻,为始于扶乐夫人。
二十九世祖管善公是一位道德君子,谱载:公有五德焉,诚于祭祀,一德也,宽以待民,二德也;宫室不饰,三德也;大帛之衣,四德也;狱必以情,五德也。公修五德,民康物阜,由是称霸于有商,至三世之后而益盛。
三十世祖师单公是一位怜贫惜苦之人,谱载:公乘车出国门,见有乞者,形容枯槁。问之,系邻邦有施氏之民,携妻负子而至。公叹曰:“彼悬命而来归。其忍使饥饿于土地乎?”命有司发仓廪以赈之。愿为氓者如归市焉。
三十一世祖符绰公是一位不错的政治家,谱载:公性气廉厉,风度陵峻,人不敢以私干之。每与臣下论国政,称过严则刻,不严则弱,悬象出,治宽猛得宜而一之。时左右侍从以神明敬之,以父母爱之。终其身,无侵伐者。
三十二世祖歧嶷公也是一位不错的国事活动家,谱载:公荐于行义,善于行文,邻有鬼戎、燕京戎,日寻干戈,公使人以王章诘之,命其亲仁善邻,各守疆界,二戎交相为质。往来聘帛,公之力也。
三十三世祖象亭公是位不错的军事家,有谱为证:公抚豕韦,国富兵强。有蓝夷之君,窥夏后仲丁不居亳邑,迁都于嚣,因有不臣之心,即大肆猖獗。仲丁帝遣相臣巫咸,命公征之,诛蓝夷之君。仲丁帝策命为诸侯,得专征伐。
三十四世祖叔俊公爱民如子,与民同乐,谱载:公出猎,民为之献蜡,大贡桃弧奉棘矢。公曰:“旌旗载道,扰尔民;驰驱险走,劳尔民,民何悦也?”民曰:“山禽野曾,公不自私,而分给于民,此民之所以悦也。”
三十五世祖季厘公也是位杰出的军事家,谱载:公嗣位,有东夷勾芒氏,不以其职朝于商,商命往征之。公曰:“臣作豕韦氏,善陆战,不善水战,且六钧之弓用于平地则利,用于风波则不利,不若昆吾氏之水师。”勾芒闻之惧,而修要服之贡职。
这真是上兵伐谋啊,兵还未出,只说了谋略,敌国就来臣服,我们的先祖不简单!
三十六世祖圉罗公是一位勤劳的水利专家,谱载:公为有商时,方伯迁都于嚣上,有河决之害,公合诸侯筑之。商又自嚣迁相,相亦有河决之害。又自相迁耿,耿亦有何决之害,公相地修筑,勤劳王事十余年。
想国家之所想,急国家之所急,勤劳王事,为王驱驰,这就是圉罗公的当务之急。
三十七世祖公商公也是一位杰出的国事活动家,谱载:公合诸侯五次。涤氏之君以及徐氏之君、施氏之君、肖氏之君、索氏之君、猗氏之君、陶氏之君、终蔡氏之君、尾勺氏之君、长勺氏之君、凡有十一国,无不惟命是从焉。此有商之沃甲所以民困而不失其国也。
沃甲是商朝第十五位君王,他当政刚好遇上“九世之乱”,民困国乱,祸患连连,他为什么没有“失其国”,就因为有我们的先祖公商公的辅佐。
三十八世祖允定公也是位有德行的君子,谱载:公卒,有胡氏之君名豹者,使人遍告诸侯曰:“豕韦氏之君,可乘其丧而伐之,豕韦氏可灭也。”诸侯辞使者曰:“有德之国不可伐也,尔胡氏不必间矣。”
有胡氏国君欲趁允定公新丧,纠合各诸侯国灭了豕韦国,各诸侯国却断然拒绝了有胡氏国君的邀约,为什么呢?因为豕韦国是“有德之国”,不可伐也!
三十九世祖华辅公是一个有记性的人,谱载:公袭父之余烈,恨胡氏有翦伐之心。胡氏有臣民费者,令其事豕韦,以改怨胡。君曰:“存亡有命焉,事豕韦氏何为?”三年后,公诛胡氏之君豹,立其弟熊,主胡氏之祀。
华辅公灭掉有胡氏国君并不是为了霸占它的土地,而是为了换掉他们的君王,让他们记住:豕韦国不是好惹的。
四十四世祖永新公是一位聪明睿智的臣子,谱载:公事有商武丁,进《虞书》“明目达聪”篇,武丁果梦上帝,示以良弼之像,求之于版筑之岩,见傅说与梦相形肖,即举而用之。商道复兴,武丁以翟羽赐之。
大家知道,孟子在《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文中说过: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而这个“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近似于一个神话,那是因为商君武丁梦见上帝,“示以良弼之像,求之于版筑之岩,见傅说与梦相形肖,即举而用之。”,他为什么做这个梦呢?那是因为永新公向他推荐了《虞书》“明目达聪”篇。
到了四十五世祖屛蓬公,开始发生变故了,原因是屛蓬公的长兄噎公走邪路,谏诤不听,只好率家迁徙。谱载:公屡谏兄噎公,陈善闭邪,而兄不听。其弟寿麻谋曰:“兄怙过不俊,他日必亡其身。河之西有杜邑焉,可以居而避祸。吾将率其妻子而往。”及其徙居杜邑,去豕韦之氏,以杜为氏。屏蓬公从豕韦氏迁往杜邑,改豕韦氏为杜氏。
先祖自二十二世矶公迁徙至豕韦,在这里住到四十五世屛蓬公,住了24代人,也一直做着豕韦国的诸侯王,一直辅佐着商王朝的霸业,颇有成就,谁知到头来堡垒从内部攻破了,自己家里出了一个烂瓜的饼,先祖很识趣,就领着家人退出了世居地豕韦。
到哪里去呢?屛蓬公他们来到了杜邑。
杜邑在哪里,就在今天陕西西安的东南面。
四十六世祖肃燕公22岁故去,遗下一子,其夫人目夷氏抚孤成立,及其卒,孤子鉅阳公赞曰:“我之母有三德,人莫及焉,事舅姑以敬,母之孝也;甘贫贱而志不移,母之节也;善抚子而勤教子,母之慈也。”的确,目夷夫人淑德贞顺,化及闾里,时人称为义母。
四十九世祖焕范公活到了100岁,谱载:渔盐胶隔未遇,文王(周文王)之先相与畅,遂于草莽称之曰:“吾子,尹子也。金玉者,其音也。雍容者,其度也。清肃者,其品也。天锡纯嘏,自有莫之。致而至者也。”
这就是一个人的机遇了,寿不可谓不长,君王不可谓不圣,一生蛰伏于草莽,何故?“渔盐胶隔未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