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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荷塘“冬之恋曲”征文】马帮的马(小说)


作者:柳钓寒 布衣,428.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20发表时间:2017-02-04 22:42:25
摘要:生命的最后时刻,它用最后的力气扭头往相思崖这边看,我看见它眼睛中闪过一道亮光,那眼神蕴意无穷,有着被奴役的痛苦,有着狂奔千里追求雌马的义无反顾,有着对陈子华知遇的感恩,我还来不及细细体味,它已向崖下坠去……


   前几天还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今天就冷空气南下寒风细雨,翻看一下日历,今天是立冬啊,看着灰濛濛的田野和山丘,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山路崎岖,炮车(一种载运木头的工具)难行,载送木材的工作无法完成,如果不及时将木材运出,资金就难以回笼,民工工钱无法支付,后果不堪设想。
   细雨飘飞了三天,刮起了东南风,一场大雨扫清了往日的雾霾,气温又有了些许的回升,雨后,趁着天空放晴,我赶往田陇小镇找到马帮,谈妥了上山拉木材的相关事宜。
   马帮来到路口时,家犬跑出去吠叫着,村民远远近近地围着看热闹,马嘶叫着,马夫们从马鞍上下来,挽着马缰,动作干脆利落。马锅头(马帮的领头)大概五十多岁,身板子结实,面庞呈古铜色,他姓陈,名传胜,我走上前去,相互寒暄了几句。
   稍作停顿,我走近了马群,其中一匹枣红色马眼睛微闭,似乎在短寐,似乎想着事,下身逐渐在膨胀伸长。村民的眼光都盯在了马腹上,大声嚷嚷起来,陈传胜说:“这匹是头马,它的名字叫‘朱雀’,它在做着美梦呢!”
   除了朱雀,其它马下体都没有那么的夸张,阴囊似是空的,难道都被阉割了?我还注意到了,一匹黑马体形匀称结实,鬃、尾毛浓密如墨,眼睛如铜铃般,它背上压着一个沙袋,这是为何?它时而低头徘徊,不安分地踢着泥土,时而仰望着远方,仿佛在聆听号角响声,随时准备着冲锋陷阱。
   那匹想着事的朱雀看见我靠近,似乎责怪我坏了它的好梦,对我喷了一个响鼻,我问陈传胜:“我摸摸它,可以吗?”
   一个马夫说:“它会踢人的!”
   他这句话把我的勇气打退了七分,西南马原本不高大,但朱雀身体浑圆、肌腱发达,马脚上钉着寸厚的马蹄,要是它一脚踢过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传胜说:“摸吧摸吧,它是匹好马,它听我的呢。”
   摸马的勇气又涨至九分,试试吧,我站在马的一旁做好闪的准备,腾出只手来慢慢地、慢慢地在马屁股上一碰,没反应。
   陈传胜见我如此畏缩,笑着说:“阿弟,你摸哪里不好,咋偏偏摸屁股?”
   我说:“马很听你的话?”
   “当然啦!”
   我在马屁股上一拍,朱雀掉过头来,口里嘶叫一声,似乎在警告我。
   我再重重拍了一掌,那朱雀前腿腾起来,撒开四蹄便跑了。
   我赶紧说:“快去把它追回来啊!”
   只见他把食指放进嘴里,口哨一吹,朱雀又奔回来了。
  
   二
   我们开始上山,马夫们打量了我一眼,说:“你穿得整装了,至少要回去换换鞋啊!”我打量他们,衣服陈旧有补丁,脚上穿着解放鞋,我笑说:“我们又不是上山做土匪,看你们穿成那样!”
   陈传胜说:“年轻人,你爬过山吧?”
   “当然爬过,我喜欢爬山这种运动。”
   “喔,是吗?可我们现在这是去劳动,不是运动啊!”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问道:“这些马是不是都被阉割了?”
   “这些马,除了种马和个性温顺的马外,都阉割了。公马通常在两岁上下阉割,不然的话,到了三岁,处于发情期,不但和马打架还咬人手指,不管是谁站着近冷不防挨踢一脚……”陈传胜指了指我所注意到的那匹黑马,说:“你看,那匹马叫‘玄武’,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前拍它的屁股,那可不得了!它和种马一样强壮,可是它个性太野,前段时间惹出了许多事非,不得不给阉割了!”
   如此说来,朱雀是种马了,倒是可惜了玄武。“那玄武为什么驮着沙袋走路?”我又问。
   “这个嘛,通常马阉割后会很痛,痛得浑身颤抖,痛得想就地打滚,如果伤口触到泥地还可能会感染而死,所以必须迫使马立刻行走。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除了吃草料、休息外,都得在路上,一走就是一个月,驮着袋是防止马背上拱而报废。这匹马傲着很,切出睾丸后还没来得及撒消炎药,它强忍着疼痛,不但不伏地,还拼命挣扎起来,撒开四蹄往前狂奔,流了一地的血,我骑着朱雀去追,费了好大的劲才套得回来,它竟然不死!这沙袋份量重一点,压压它的傲气!”
   一路上我们谈着,耳边回荡着马铃的清响,不知不觉中走了许多路,我追问:“玄武惹出了什么事非,以致处于宫刑的命运?”陈传胜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它是我儿子养大的马!”不再接着说下去了。他儿子并不在马帮里,我内心疑惑的是,我几天前曾去过他家,那时也不见他儿子。
   这里的山皆为土山,路面较为泥泞,我们只能拣着草地走。草虽然经过金秋,有了些许衰败的气息,但还没有完全枯萎,落在上面的松针加深了打滑度。马走得很平稳,但马对我都有戒心,我抓着马鞍马就会低鸣,特别是玄武,看见我靠近,朝我咧着嘴,好像要咬我一口似的。在陡度较大的路上,我基本上是五步一跤,鞋底被磨得光亮。为了使自己摔得太离谱,只能用手去抓,看能否抓住一两根救命的稻草,几次水准较差的挥舞后,手被割破了,屁股被摔痛了,再看马夫们,个个健步如飞,忽想起谢灵运穿行于山野间的木屐,李白诗云:“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马夫们脚下都有一双谢公屐,半壁见过海日,空中闻听天鸡。
   终于到达了工作的场地,在半边场地上,一阵机器的噪响之后,一棵参天竞长的松树慢慢地倾斜,与身旁的树缠绕一阵,似有依依不舍之意,慢慢向地面倒去,而树木较不密集的情况下,树很快向地面砸去,枝残臂断,发出轰响。民工辩不出树砸向哪边,忽东忽西地奔跑着。有工头在那里指挥,他所指的地方正是树砸下来的地方。我走过去,叫他们注意安全,这些民工是从附近村里请来的,虽然一天三十块钱的工钱,还有不少人抢着干,但出事故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工头一见到我就问:“小哥,什么时候发工钱?我已经忽悠他们两三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干不了了!”我说:“你放心,工钱很快就到手,你看,我这不是请马帮来了吗?”我瞥了一眼树桩,上面正流着半透明的树脂,一圈一圈的年轮,扳完手指头再扳脚趾头也数不完。在另半边场地上,民工们已把树木截成节,马夫们的工作就是把木头运到山脚,马夫们把木头扛上专为驮东西订制的马鞍的两侧,每匹马约莫能驮一百多斤。那匹玄武,马夫把它背上的沙袋卸下,那一瞬间它腾起前足,但很快让它丧气的是,马夫换上了木材不但挂在马鞍两侧,专挑一条大木压在了它的背上,装完后还抽了它两鞭子迫使它迈步。母马同样装上了木材,只是份量相对少一些。马低着头伸长脖颈喷着大气迈开沉重的步伐,由马夫牵着沿来时的路走下山去。
   马群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往返于山林,只有一匹马例外,就是那匹朱雀,它不用干活,它在工地附近悠闲地吃着草。玄武卸下货返回工地时,虽然没有了沙袋,马夫却就地搬了两块重量不轻的石头压在马鞍上。我想玄武如果是个人,那可想象到它内心是如何的不爽,而小马驹永远紧跟着母马,母马上山小马驹跟着上山,母马下山小马驹跟着下山,不管上山还是下山,都可以看到母马那温情的目光,即使在上陡坡最累的时候,母马的目光也未离开过小马驹。小马驹不时地撒欢,听到附近草丛里的悉索响声立即追逐过去,追逐“嗖”的一声就不见踪影的树蜴和惊飞的寒雀,离开马群玩一会,然后从山林某个草高过人的角落扑腾出来。它还不懂得这世间的艰辛,有时歪头愣脑地撞在脸拉得极长的玄武身上,怯怯地跑回母马身边,蹭着母马索要奶头吮。
   到了傍晚,在小溪旁饮马,则是另一幅画面,马夫们或在水边嬉戏,或悠哉悠哉地抽着烟,目光所及之处,马在饮水、在欢叫、在奔腾……而那匹名叫玄武的黑马,背上仍然压着沙袋。
   收工后,马夫们没有回家去。就在山脚下有泉水处扎营安顿下来。对他们来说,与其花时间在路上来回奔波,倒不如简单布置一个帐篷好好休息下。
   我妈已炒好了几个菜,我回家一趟,拎着酒菜来到马夫们的帐篷里。
   酒过三巡之后,我开始套问关于马的故事,陈窝头耐不住我一翻嘴磨,说道:“我祖父,陈清川,一个真正的马帮马锅头。我们现在马帮,对比他们那年代的马帮,是小巫见大巫,是蚂蚁对大象……他们那年代的马锅头,好比现在运输公司老总,和现在老总相比,相同的是责任大,带着一大帮的人,得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不同的是,马锅头可辛苦得多,样样都得精通,懂得山川地形,懂得医药治病,懂得武术防身。我祖父年轻的时候拜南昆仑掌门学得一身好武艺,靠着过硬的身手拉了一帮兄弟赶马闯江湖,走过茶马古道,把茶叶、八角等运到川藏等地,再把川藏的虫草、皮毛等运到滇南桂北。他见识了马帮的兴盛,最发达的时候他曾有过一百多匹良马,也目睹了马帮的衰落。当那些钢铁怪物,轰隆隆地穿山过岭,咆哮着碾压重洋,呼啸着刺过天空,到达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度之后,马有什么优势可言?马帮没落了。更可恶的是那时战火烧起遍地的狼烟,军阀搜刮豪夺,使他马帮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在一次与某军阀的遭遇时被军官枪指着头,强行征去了所有的马匹。当时我叔祖父不服,跟军官理论并想夺回马匹,被一枪崩了,功夫再好都没有子弹快,祖父强忍着失去弟弟的满腹悲痛而去,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潜入军营,刺杀了那军官,并解开所有军营马厩的马,骑上一匹夺路而逃,在一阵凌乱的枪声中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到解放前夕,我祖父靠着自己的劳苦奔波终于有了二十几匹马。解放后,本以为可以过上安详的生活,然而就是这二十几匹马让全家吃尽了苦头,很快全国上下都在进行土改,我祖父被划为地主,二十几匹马全部被充公,陈清川被刻画成了强取豪夺压榨工友的土匪形象,被赶到相思崖执行枪决。据说,那一天,天阴沉着脸,执枪的年轻士兵都听说过他当年替入军营刺杀军官的故事,手都在颤抖,好久都没有放枪,英雄虽老,气势仍不减当年,年近七十的陈清川大吼了一声,纵身跳下山崖,崖下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小河……到了文革期间,我父亲陈标才因拒绝与陈清川划清界线、痛骂红卫兵而被划为走资派的尾巴、反革命,常常被押着游行。父亲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被绑着,在一次游街的过程中,一匹膘肥体壮的白马从后面冲上来,滚滚一阵烟尘后,父亲连同白马消失在路的尽头。从那之后,我再也见不到我父亲……有人说当天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我父亲陈标才上了白马,有人曾在河的两岸见到船上的父子俩,也有人在邕江、珠江边、川藏等地与他们打过招呼……马帮,到我手中,一匹马都没留下。1982年,我攒够了一匹马的钱,重新赶马上路,那时候驮粮食载重物我们那地方马是主力。这样不辞劳苦地奔走,三年后我有了五匹马。后面断断续续增加了四、五匹,老去二、三匹。前十年当中,我们做了一些山上电力基站、通讯基站的材料搬运工作,又增加了十匹马,前几个月损失了几匹。赶马二十年,到现在才勉强十几匹马,也只能这样了……前段时间我看见某地的高架桥,架在两个山岭之间,天堑变通途,还有什么地方机动车达不到的地方?原来长途不需要马了,现在短途需要马的地方也少了。原来山区需要马,现在路修到了村村寨寨,以后还需要多少马?马帮,是在缝隙中求存!不说了,我想我父亲了。如果他老人家还在世,也八十高寿了。小的时候他教我习武,一招一式是那么的严肃,教我驯马,一板一眼的,是那么的认真……”
   原本我想知道玄武的故事,却不想到他们家有着这样的过往。
  
   三
   第二天醒来,发现已日上三竿,我妈没有叫醒我怕我累着了,我赶紧洗漱完毕,换了一身旧衣服穿了双足球鞋,匆匆吃过早餐就赶往工地。马夫笑道:“你这个监工还挺勤快的哩!”我说:“哪里,哪里,我是觉得山上比较好玩而已。”在马夫当中我没有发现陈传胜,我问马夫:“你们的锅头呢?难道昨晚喝多醉了,今天起不来了?”马夫说:“他哪有醉!他家里有点事,临时回去一下。”在上山的途中,我给他们散发了香烟,然后问道:“那匹玄武,听说惹了不少事非,是怎么回事?”
   马夫们吸着烟喷着雾,你一言我一语竹筒倒豆子般讲述他们所知道的关于玄武的过往:“三年前,正值寒冬腊月,玄武出生。玄武出生时,母马难产,胎位不正,脚先出来的。陈传胜和他儿子陈子华守在那里,干着急。陈传胜抽着烟,来回踱步,马厩里燃起的柴火把他的脸照得通红,寒风把马厩吹着崩崩乱响。遇到这种情况,不能去拉小马驹,那可能会大出血甚至把母马的子宫拉出来,母马会死掉,小马驹没奶喝也会死掉。但是守候多时,母马终不能顺产,马其实是通人性的,最后时刻,它仰了仰头,用闪着泪光的眼睛哀求陈家父子帮忙。陈家父子顾不上那么多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马驹拉了出来。看了一眼小马驹,母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小马驹因为窒息也命在旦夕。这是一匹硕大的小马驹,全身黑色,如果不是难产,想必它很快就会行走。那晚,陈传胜打算放弃这匹小黑马,在陈家走马的过往中,陈家的每一次灾难都和难产、黑马相关,陈传胜的叔祖父被害、马匹被军阀夺走那一年,有匹母马难产、黑马出生;陈传胜的父亲被批斗那一年,同样有匹母马难产、黑马出生。难道命运又在轮回,冥冥中上苍在安排些什么?陈传胜非常惶恐,倒是他儿子陈子华不信邪,在柴火旁用姜汤灌喂玄武,一个晚上搂着抚着用他的体温温暖着玄武。玄武出生后第二天,陈传胜去了一趟庙里,捐了一些钱粮,回来发现玄武竟然活过来了,它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尝试行走。村里有户人家的母狼狗的幼崽出生就不活了,陈子华征着人家同意后,把玄武抱过去,淋了它一身狗尿,狼狗便把玄武当成了自己的崽来喂奶。一个月后,玄武能够进食混合着米粥的豆饼。在陈子华精心的照料下,玄武得以茁壮成长。玄武因此对陈子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去年庙会的光马比赛,陈子华骑着他的玄武配合默契,一举取得田陇镇的第一名。但这玄武个性烈,除了陈子华,谁也驯服不了它。有一次陈传胜往它背上放马鞍,准备驱赶它去干活,它扭转身子突然踢了一脚,那一脚力量大,尽管陈传胜意识到不妙,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但整个人还是被猛顶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玄武扬起前蹄把马鞍抖掉,不一会儿功夫跑到对面绿草如茵的山坡上,在那里欢闹。陈传胜那个气啊,半晌才爬得起来……今年春天,草长莺飞,蛇鼠活动,山坡上刨出了许多新土,很多小洞遮盖在新长的草丛下。那时很多户人家把马聚在一起放牧,马群在山坡上吃草时,天气变了,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马夫准备把马群赶回去,当马群准备拢到一处,玄武从山林里跑出来,跑向马群,不知道它是怎么招惹了马蜂,后面黑压压的马蜂疯狂地追上来,像雨点般地扑向马群,马群顿时像一锅沸腾的粥,马被蜇痛得龇牙裂嘴,纷纷跳了起来,撒开四蹄一路狂奔,一边奔跑一边嘶叫,一群马轰隆隆地从山坡上往山坡下奔跑,如同一片乌云般席卷而下,拦都拦不住,幸好马夫连滚带爬闪到一旁不然都有被踩踏的可能,结果有不少马匹在奔跑过程中踩到小洞穴,腿胫骨立刻折断,翻倒在地。等陈传胜回来一看,他有五匹马基本上是废了,而玄武已不见了踪影。玄武长到近二岁半时,膘肥体壮,早熟发情。有一次它拉着一车的大米走在路上,辨别出了空中雌性气味,不管路面是如何的坑洼不平,四蹄生风飞速狂奔,像吃了兴奋剂一般颠狂,在剧烈颠簸中大米被抛撒在路上辖断毂脱,车轮飞射出来滚了老远,板车一件一件地散架飘落,滚滚一路烟尘后,玄武拖着两根光秃秃的车辕,终于来到一匹令它心醉神往的雌马旁。这匹湿了尾巴的雌马等的就是这一刻,两马交合惊心动魄、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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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富有传奇色彩的动物小说。主人公因运送山上的木材,请了一队马帮来帮忙,有幸接触一匹匹个性迥异的马,读来令人热血沸腾。马帮的领头人名叫陈传胜。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干马帮生意的。为了好管理,他把公马都阉割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领头马朱雀,性格温驯,那匹黑色的马很与众不同,它背上压着一个沙袋。原来,这匹叫玄武的马生性较野,经常惹事生非,所以不得不把它阉了。让它驮着厚厚的沙袋,主要是为了压压它的傲气。平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马,文中的我很是好奇,在陈传胜的允许下,我拍了一下朱雀的马屁股,结果它撒开四蹄便跑,而陈传胜的一个口哨声就把它给叫了回来。母马和小马驹,总是形影不离。收工后,马夫们没有回家去,就在山脚下有泉水处扎营安顿下来。“目光所及之处,马在饮水,在欢叫,在奔腾。”陈传胜讲述了他们家族和马帮的不解情缘,曾为此家破人亡,但他对马帮情有独钟,并重新组建了马帮。在最后一次运木材时出了事故,母马和小马驹翻下山沟,玄武趁机挣脱缰绳,向山下驰去。玄武向前只管奔跑,结果拖死了那个骑着它的马夫。它又跑人家的红薯地里糟蹋庄稼。陈传胜下决心射杀这匹害群之马。小说语言风趣,形象生动,文中的马富有灵性,或温柔,或暴躁,极具个性。描写细腻,作者赋予动物以人的情感,真实感人,一部陈家马帮的发展史,值得细细品茗,倾情推荐共赏!【编辑:阿巧】【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206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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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阿巧        2017-02-04 22:56:50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荷塘因您更精彩!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1 楼        文友:柳钓寒        2017-04-24 16:49:26
  主编辛苦了,谢谢。
2 楼        文友:天龙        2017-02-05 06:38:52
  祝老师在荷塘写作快乐、佳作频频!!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3 楼        文友:阿巧        2017-02-05 08:04:01
  感叹于作者敏锐的观察力,小说构思独到,描写细腻,语言生动形象,一匹匹富有个性的马跃然纸上,活灵活现,耐人寻味。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4 楼        文友:阿巧        2017-02-05 08:04:26
  问候老师!祝愿您在荷塘创作愉快!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5 楼        文友:天龙        2017-02-06 15:03:22
  祝贺佳作斩获精品,精彩继续哦!!
6 楼        文友:阿巧        2017-02-06 15:07:43
  祝贺老师小说获精品!精彩继续!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7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7-02-06 15:34:38
  祝贺老师美文获精!向老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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