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过去了
　　 鱼在窗外滑翔
　　 一些水抱着头结冰
　　 手脚发凉
　　 我依旧记得那个冬天
　　 你来自南方
　　 眼睛里浮游着藻类植物
　　 那些忧伤
　　 比每一根睫毛都长
　　
　　 那时候你爱的姑娘
　　 关上书店门
　　 在二马路购买春天
　　 在月光融化的夜晚写诗
　　 喂养糖果
　　
　　 我依旧记得教堂门口
　　 灰鸽子垂直坠落
　　 风僵硬在十字结上
　　 你爱的姑娘
　　 穿着别人的婚纱手捧羽毛和圣经
　　 而为何你的眼泪
　　 包裹着不甘的悬崖和紫色的马匹
　　
　　 好多年过去了
　　 鱼在屋檐干了
　　 北方的雪下成了暗黄的雨
　　 那姑娘
　　 不再写诗不再赞美死亡
　　 她的孩子早已跑满田野
　　 生活让她疏于打理
　　 和集市上走来的女人一样
　　 锈迹斑驳
　　 而你
　　 还是那个喜欢悲伤的坐在她身旁的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