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希望】素心素事(组诗)
◆并不自卑
命运把我拴在一条河流上
它会卡在哪个分汊口,又或
顺通流向大海。答案
悬而未决,而我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
我说过,我的梅花只在夜里开放
尽管在俗世的眼中,我的卑微
只够交出呼吸。我的泪
只有露珠能够明白
我眼中有泉,他们不知道
我在夜里发光,比星星还要亮
我懂得咬断诗句的尾巴,不拖泥带水
尽量让一枝草绿得透青
那怕孤独是一个人体会
镜子又照回从前,有些失意的关口
正缓缓开启。月亮还是旧的
这不妨碍我,由苦变甜的过程
◆很多时候
很多时候,我自行演算
一个人要行走的山水有多少
她的河流会在哪靠岸
这是二月的某一天,春寒依然料峭
我依旧没有目标,不像蜜蜂
那么明确。一朵花的香气,就能
摆正心态
我手里还有剩余的光阴
已经到了不敢肆意挥霍的年纪,这让我
畏手畏脚地
行走在这个美好的人间
继续庸碌。但体内的火焰
始终燃烧,熄灭只是突然而来的闪电
我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我有把握将故事改写
◆黑的部分
我不拒绝黑。但洪流时常在体内翻腾
垒成浪的样子,我便有了礁石一样的身躯
千疮百孔。我还相信它是岁月的印记
离悬崖最近
有时想从别人的梦里偷来酣甜,于是
放下身段,飞蛾扑火
但光明的路并没有想像中平坦,我抓住的部分
往往比漏走的多
……这些都是我黑的部分
但我并没妥协,一如黑夜辞退黄昏
生起独霸大权的野心,但黎明
从没让它得逞
当口袋的雪种越来越少,当火把举出暗夜的证据
我知道,我迷恋的人间
正拐我往春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