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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渔舟·须臾】夜后来很黑(散文)


作者:柳约 举人,3794.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28发表时间:2017-03-02 02:01:57
摘要:其后漫长的午夜,我摊开双手,常常坐于自己的掌纹之上,看着乱若流水的纹路,会飘向何方。


   一
   曾祖父年轻时相貌生得好,性子又温顺,乡坝里面夸人的词汇向来贫乏,这一个好字,便足以概括所有,就好比是那凤凰山顶的一棵松,就好比是那媒婆嘴里的杀手锏。这好若放到了如今,也不知会迷倒多少风尘女子。奶奶说,曾祖父到了中年也还是一表人才,举手投足,就仿佛那舞台上的戏子一般。曾祖母福薄体弱,嫁过来操持家务没多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在风华正茂之时就撒手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曾祖父一直没有续弦,在当地可称得上是君子。到我出生时,曾祖父已经老了,头上喜欢包一条手巾,很有苗族的风格,颔下留着发白的山羊胡,人一老仿佛就有了仙气。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总会被一些人影响,尤其是亲近的人。但亲近之人又容易断了联系,像池中的藕,看似表面折断了,情感却难以抹去。曾经的相濡以沫,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寒来暑往,又送走雨雪风霜,一旦死去就再不会被人所提及。这是多么悲凉的一件事。人死如灯灭。如同一节藕,沉入了黑暗的淤泥里,默默地开花结子。同所有终老蓬蒿间的乡间老农一样,曾祖父这一生卑微,渺小,没有人为其立碑刻传,自然也没有功绩可颂,豺狼当道的旧社会,要么杀身成仁,要么遁世避祸。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都作为云、飞鸟、河水,千百次生活过;都作为阳光生活过。”(顾城《顾城哲思录》)曾祖父在世的时候,通货膨胀,粮食紧缺,全家跟着忍饥挨饿自然是少不了的事,但乱世之中,曾祖父从不会鼓吹人生没有希望。村子里好吃懒做的人多了,就结伴去逃荒,有的就向省城的方向沿路讨饭。八百里秦川,竟然一步一步地真就用脚走了过去。来到了省城,真就做了讨口子,再没有人愿意一步步重新走回到故乡。
   一旦生存受到威胁,人真的就全没有了人样。《诗经》里有一首古老的民歌,是这样唱的:“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鼠有齿,人而无止。相鼠有体,人而无礼……”脚下的路,终究得靠自己来走。或许,从此时起,曾祖父就预感到了命运的无常,抛下了儒家的纲常,开始亲近起难以捉摸的玄学与命理来。
   阿尔贝·加缪说,所有伟大的行为和伟大的思想,都有一个荒谬的开始。曾祖父后半生喜欢周易之道,每每于辞旧迎新之际,嘴上总爱唠叨几句天干地支,流年运程,在电视机还未普及的年代,就仿佛钦天的管事。一九七九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已过去了三年。那时节,曾祖父的小孙子刚刚满岁,名字是爷爷起的,唤作定国,这名字中规中矩,但曾祖父颇为不喜。曾祖父想另起一名,却拗不过爷爷的坚持,加上孩子已大,只好摆手作罢。
   对于曾祖父大搞神迷六道,父亲尤其反感。八十年代往后,大家伙儿不再批斗封建迷信思想,曾祖父也越发显老了。五十出头的爷爷是村里出名的能人,干活既勤快又细致,又舍得下力吃苦,任谁从菜地经过,都要夸一句爷爷庄稼侍弄得好。曾祖父是一介文人,老迈年高,便手无缚鸡之力,家里家外由着爷爷打理,无事可做,就在家里看不知何处寻来的偏方秘本。不知何时,这看相的名气便渐渐大了起来。先是圆光寻物,再是起屋落梁,既而婚丧嫁娶……
   虽然并非完全灵验,但这已成为了曾祖父晚年最大的乐趣。
  
   二
   为了表示对曾祖父的尊重,同时也为了证明在下并非信口开河,免教同村人看了笑话,此处必须要用具体且郑重一点的方法来表达,在陕西省安康市汉阴县城关镇中堰村这块土地上,我的曾祖父在余家河的上游,刘家崖的对面安然度过了他的晚年生活。
   曾祖父一生无官无职,少年虽读过私塾,但清廷式微,时局混乱,可谓潦倒了大半辈子,晚年却因这九流之术受人尊重。
   命运有时真是神奇,无法安排,更无从解释。曾祖父无病无灾,寿终正寝。在村人看来,这真是莫大的福分。在我们村子里,不少行将就木的老人们被病痛折磨地始终咽不下那一口气,躺在床上夜夜呻吟着,饱受煎熬,而我的曾祖父,这位我命运深处的引路人,只因为在暮色中顺着门槛滑倒在地上,第二日下午便快活地撒手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
   如此利落,如此洒脱,没有给一众后人留下床前伺候的机会,哪怕仅仅只是一日。以致于现在在火炉旁跟长辈谈论曾祖父,皆是一脸怀念的样子。相比之下,父亲极少与我谈及曾祖父,大抵觉得我年轻气盛,丝毫不懂世道的艰难,又或许是因为不好重提当初的忤逆,我所知的往事便皆由二叔与奶奶嘴里听来。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月明星稀,猫头鹰在学校后的丛林中阴森地叫着。这是星期四的晚上,就和平常一样,有很好的一轮月光。我远在凤江上学,宿舍早早停电了,母亲在一盏煤油灯下批改着作业。银白色的月光静谧地照在窗前,我忽然心潮澎湃起来。
   烟云之上,有人在向我召唤。
   如同神谕的降临,一股回家的念头瞬间被冰凉的月光所唤醒。这一夜竟然失眠了。第二日,母亲原本打算带我去外公家,回头看我火急火燎的样子,便只好去镇上搭车回了汉阴。当时信息传达极为不便,且并未有电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与曾祖父之间却仿佛心有灵犀。星期五的下午当我放下书包,从百里之外奔到曾祖父的床前,高声喊叫了一声太太(汉阴习俗,将曾祖父呼为太太,曾祖母呼为太婆)时,他不仅微弱地应了一声,还费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一刻钟后,曾祖父脸色红润地走了。正是暮春时节,家家户户准备耕田插秧,守在床前的有爷爷,有大姑父,有父亲,有三叔,有小叔……在暮色苍茫的时候,最后二叔牵着牛回来,姑姑和奶奶已经为曾祖父穿好了寿衣。
   曾祖父有两个兄弟一个儿子五个女儿,这每一门都人丁兴旺,孝子孝孙们挤满了庭院,再然后是远方的舅爷舅婆,姑爷姑婆,各路的叔伯姑嫂也相继赶来,戴长孝的排了长长的两列,一夜之间,我也因此有了十几个同龄的玩伴。在高大的席棚里,流水席接连摆了三天。曾祖父的突然去世,预示着四世同堂的倒塌,而刘氏族人们齐心协力的场景也从此一去不返,渐渐显露出凋敝之象。
   两个歌师唱了一宿的孝歌,父亲捧着曾祖父的灵位,跟随着道士走在附近的路上。开坛取水,荡秽扬幡,这真是一场庄严的法事,因为观者浩荡,道士手上的动作也极具威仪。父亲长袍及地,我学着父亲的动作,如同三年之后我捧着爷爷的灵位,香烛气息贯穿了我的童年。
   其后漫长的午夜,我摊开双手,常常坐于自己的掌纹之上,看着乱若流水的纹路,会飘向何方。
  
   三
   曾祖父自然为我看过相。他比父亲更清楚我的生辰年月,他将我取名为朋,来源于手底下那本古老的书。曾祖父临终时,将这本书送给了姑爷爷,姑爷爷继承了曾祖父的所学,开始继续在民间为人看相。
   在一个深夜,曾祖父摸着我的额头,扭头对一旁烤火的爷爷和父亲说,这娃儿命犯七窍关,要在七岁之前祭拜将军箭,不然日后会有灾祸缠身。父亲那会一心练拳,对于这套说辞自然不置可否,爷爷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搭话。向来严肃的曾祖父到底还是与我开了玩笑,在一次酒席上,他端着酒杯,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他的玄孙命带赌运,事业坎坷。如今我逢赌必输,早早熄了赌博之念,有份工作,却是勉强可以糊口,也算对家里有了个交代。
   细思量,有些人在牌桌上执迷不悟,有些人于文字里九死不悔,有些人在爱情中孤军奋战,多少都与赌有关。后来的某一天,我翻开窗台上泛黄的《易经·杂卦传》,看到了几行熟悉的字:
   《复》:亨。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
   《彖》曰:复亨,刚反,动而以顺行,是以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利有攸往,刚长也;复,其见天地之心乎?
   我忽然发现复卦的图案很神奇,一根阳爻在下,其余全部皆是阴爻。上卦为坤,下卦为震。我反复揣摩着“出入无疾,朋来无咎”这句话的含义,我把这看成了长者对于后辈的祝福。
   想起老家旧时有一个颇为迷信的说法,大凡新生的婴儿,总要找本地算命的瞎子先生排一下四柱(生辰八字),看看小儿有没有犯什么关煞,以便防范于未然。曾祖父眼既不瞎,耳更不聋,大约是近则不逊的缘故,本家人不信邪,族外人一时间倒是趋之若鹜,每每在祖父面前,总是流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在我出生十几年前,新生小儿极易夭折,夭折的多是女婴,汉阴县城便流行拜干爹干妈,即在清晨将命硬的小孩置于十字路口,谁出门的早,第一个遇上了即为孩子挡去了煞气,自然也成为了孩子的干爹干妈。我也曾拜过,但已十年无有联系,只记的那家姓吴,住在学校附近,有一个孩子与我曾是同学,在深圳打工,仅此而已。
   我的额头有一道狭长隐秘的伤痕,幼时跳脱,爱与人追逐,不慎将头磕在房前的石阶上,缝了四针,这似乎吓坏了爷爷。他在我凶猛地啼哭声中想起了曾祖父的话,匆忙上街买好了香烛与瓜果,屡屡催促父亲。就在我六岁的一个深夜,父亲背起熟睡中的我,跟随爷爷在一座火车桥下摆好了香案祭品。时间过于久远,我已忘了当时的情景,只隐约觉得有一个晚上风很凉,夜很黑,火光中有熟悉的香烛气息。此后我果然安然无恙,却常常在梦里遇见群山。在漆黑的夜幕下,我仿佛是一只沾染了巫气的山鬼。
   脚踩着大地,我忽然发觉得我的灵魂一直都在流浪。夜晚在一瞬间变得深沉似水。我打开身体里的源头,有成千上万的残念喷涌而出,它们挤满了梦境,黯淡,沉默,像一面生了锈迹的菱花铜镜,开始变得浑浊不堪。
   日子叠着日子,丘陵高耸于我的眉心。
  
   四
   如今在我的家族里,老一辈人已经凋零殆尽。幼时,爷爷对我最好,也去得最早。与病魔斗争了两年,终究还是倒在了七十岁的门槛上。爷爷死于肺结核,这病在当时的乡村属于不治之症。爷爷去后的数年间,家族里的老人们仿佛是约定好了一般,然后是小爷,小婆,二婆,最后一个是二爷。二爷是在一个冬夜里走的,上厕所时一口气没有上来,一声不响地坐在马桶上,第二日待定松叔发现,人已经冰凉。这真是离奇的死法。与曾祖父的离世有惊人的相似,巧的是,这对叔侄俱是长寿之人。二爷到底没有曾祖父的福分,他的两个儿子现在已经反目成仇。
   每到天寒地冻时节,死亡便开始在村里盛行。如今,只有奶奶住在曾经的老院子里。薄薄的两扇门,仿佛随时都可以被风吹开。发黄的木窗户上,有黑猫跳进跳出,这猫儿养了很多年了。我每次过年时回去看她,有时手里没有顾得上提东西,她也不在意。上了年纪的奶奶常常会神思恍惚,说我看书时像曾祖父,一会又说我的脾气像爷爷,却从不说我像父亲。她对我的好,是发自肺腑的好,担心我在外面吃苦,每次都要拿钱给我花。奶奶有一个落了漆的木箱子,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悄悄存着一笔钱,她让我帮她整理,一千一千的叠好,拢共攒下了一万四千八。这是奶奶一生的积蓄,她说等死后要留给几个儿子。我就劝,别想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政府好,补贴多,您拿着钱就吃好一点,乐意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再把日子过得那么苦。奶奶不听,每日里依旧是粗茶淡饭。村子里挣钱的地方少,花钱的地方多,她常对我们说,爷爷是个没福气的人,一辈子真是苦过来的,一席话说得大姑眼泪汪汪。奶奶吃的苦不比爷爷少,她的眼睛已被柴米油盐熏得不成样子了。
   大年三十,我和父亲一大早给曾祖父上坟。坟墓在庄稼地里,往下俯视,一面是余家河,一面是小沟槽,环山绕水,附近民房多已拆迁,是一处清净地方。这是曾祖父生前为自己找好的长眠之地。爷爷的坟头比曾祖父的略矮,后来某一年清明,父亲他们把我没见过面的太婆的坟也迁了过来。这里陆续葬着曾祖父一家三口,曾祖父再不会孤独了。
   或许,在曾祖父漫长的一生里,压根便不知孤独为何物。
   曾祖父常说,丁酉年属鸡。天干丁火,地支酉金,酉金为丁火之财。传统历书上的说法,鸡有司晨之大德,比起上一年,流年总体还是好的。我虽然很想摆出算命先生的架势,在天桥上找个熟人攀扯一番,卜上一卦,但术业有专攻,想吃这碗饭,一来骨骼要清奇,二来眼光要独到,三来家学要有渊源。我一样也不沾边,若是曾祖父晚走几年,或许能学上两手,但悟性太差,也就是资质愚钝,天干地支都能背错,曾祖父不爱搭理我,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似乎这成了一个惯例。新的年份总比旧的要好,但就在弹指间,曾祖父也去了十几年。坟头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如此反复好几茬了。那些陈年旧事却从来不曾走远。在我尚不懂死生为何物的年纪里,曾祖父就已在我的视线里淡去,像一个影子融进了黑夜里。我以为能够忘掉一些人,却并不能做到,我始终控制不了回忆的走向。坟前的艾蒿还可以砍倒煮水泡脚,而曾经朝夕相伴的人一旦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慢慢忆起一个老者对一个后生威严的训斥以及无言的慈爱,我渐渐明白了这其实就是思念。是骨血,是亲情。是嚎啕。夜晚从此变得很黑,有一种哀伤在里面生长,落地生根。一切来自冥冥还将归于冥冥。一切来自须臾还将归于须臾。
   命数这回事,太过于虚无缥缈,谁又真正能够说得准呢。春日的布谷鸟兀自在藤条上跳跃着,山野愈发显得寂静而冷清,我蓦然想起了一句诗: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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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夜后来很黑。——看似为曾祖父的生平小传,实则也是思绪翻滚下的产物。陈年旧事最不易割舍,作者以理性的文笔在岁月长河中打捞起一段段与之密切的记忆。时间的漏斗滤掉其间多少无用之糟,而曾祖父却像一盏璀璨的心灯,摇摇曳曳,永不磨灭。由此,可见一位命途多舛、洒脱超然的长者形象立于纸上,令人敬畏,而又叹惋。一生一世,古人来者,谁也免不了过客的角色。然总有人,一如光亮,来回反复,挥之不去。——编辑:容与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304001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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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容与        2017-03-02 02:08:21
  世事长流,无奈与庆幸并举,有一种方式,你终会找到——坦然追溯过往,坦然追求未来。
   你不是孤儿,亦不是弱者。肉体不堪一击,然精神永垂不朽。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回复1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2 22:00:54
  一日游荡于佛寺,墙外有算命者呼我,温言看相,与之聊,寥寥间便露破绽,继而恼,遂拂袖去。忽然忆起多年前的旧事,从前的人不管做什么,都那么认真,皆因对天地鬼神之事,有敬畏之心。
2 楼        文友:容与        2017-03-02 02:14:41
  遥忆起,外祖母去世那夜,也是这般突然,这般庆幸,见了最后一面,那位一生中陪伴我最多的人。
   阅完此文,必有共鸣。编文来迟,甚歉。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回复2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2 22:04:55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深夜编文,遥谢不表。
3 楼        文友:花轻落        2017-03-02 05:23:29
  终见真颜,呵呵。
   这样的文字适合晨读,幸好我醒得早。
   柳约的文字细腻,也很传神。细读,一位老者的形象跃于纸上。再品,一种思念沉入深深的夜……
回复3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2 22:10:11
  是多年的思念,在一杯酒里摇曳。
   O(∩_∩)O三克油
4 楼        文友:红果树种植基地        2017-03-02 06:35:58
  柳约会写好的。这篇文章有很多好的潜象,人生一世 草生一秋,如昼行夜伏,如烛光昏摇,如孤魂野鬼,如灿灿开度之山樱。或许就是有流年亨运,或许就是有四柱命理,或许这就是所谓人巫相呼应。有时候人在故土的草木人桩心事茫茫,精神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变了模样,像雾像雨像风像土像水像神像巫像鸟像鱼像莲像藕。文字里装不下心的觅渡,草笺飘杂着浑浊的思絮,像泽地水洼的涟漪一圈圈散去,一直到乱草无形的昏暗无光的黑角,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想。这就是须臾。
   第一节的名言警句如蛇足,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回复4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2 22:17:01
  此处遇见兄台,当浮一大白。
   内文瑕疵之处甚多,有画蛇添足之处,切作下酒菜可好。
5 楼        文友:布衣苏        2017-03-02 14:53:47
  本文略带传奇色彩,然又让人心向往之。隔了数十年的岁月总是更加吸引人,故人旧事,一点一滴爬上心头。
   柳约君,丁酉年,可是个好年头。因为,有个好开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回复5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2 22:22:34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的。我有一壶酒啊,且等着故人。
6 楼        文友:汉水银湖        2017-03-02 22:47:03
  命理,是生命的自然纹理。亲近的人身上,才能看得真切。太近或太远,太虚或太实,都会被蒙昧遮盖,摇曳而难以成像。遥祝安好……
汉水银湖
回复6 楼        文友:柳约        2017-03-04 13:49:38
  是啊,其实多少人都走不出命运深处的黑暗与沉闷。人的秉性,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看透,深以为然。
   迟复为歉,遥祝安好。
7 楼        文友:初晨        2017-04-04 00:55:44
  柳约果然名不虚传,佩服。
回复7 楼        文友:柳约        2017-04-05 00:59:27
  朋友真是过奖了,感谢关注,遥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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