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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缘】雪花的疼痛(征文 短篇小说)


作者:上官风 举人,3578.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57发表时间:2017-03-05 08:47:33

【流年.缘】雪花的疼痛(征文 短篇小说)
   小雪的节气,朋友圈却下起了大雪。朋友们晒出了各种各样他们在雪地开心的身影:堆雪人、打雪仗,牵手在雪地里漫步。
   “真美啊!”看着手机上的图片,莫晓离夸张地把嘴张成了O字形。
   “嗯嗯,我也好想去雪地亲身感受一下!”莫晓离最好的闺蜜赵燕也一脸沉醉,被眼前的情景所深深吸引。
   两个女孩子从小都生活在南国广州,长这么大——莫晓离十九岁;赵燕只比她大几个月而已,她们都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下雪。她们只是偶尔在极地馆看看到过人工制造的雪花,那样的场景已经令两个南国女孩感到无比浪漫了。
   “咦?燕子,不然咱们请假去东北看雪吧。”莫晓离趴在床上转过身,笑着看着赵燕。
   “梨子,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赵燕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笑着摇摇头。
   但莫晓离说到做到。先是礼节性地向公司申请一个月的假期,在没有获得领导同意后直接附上了一份辞职报告。
   “梨子,你疯了呀?”面对莫晓离的疯狂举动,赵燕觉得不可思议张大的嘴巴像是要把她吞了。
   倒是莫父、莫母表现平静,在听了女儿先斩后奏的报告后,只说了两句话或者说两个词,“啊?哦。”因为他们从小太了解这个女儿了——说到做到。
   一
   经过三天简单的准备与父母的讨价还价:尤其是母亲,与莫晓离约法三章,
   第一、必须住在东北的姨妈家里。早年,莫晓离的二姨随丈夫迁到了东北居住。
   第二、到达东北以后,必须每天向家里打一个电话。
   第三、至多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必须回来。
   “好的妈妈,我都答应您。”只要妈妈答应自己到东北看雪,什么条件都答应。
   最后,莫晓离选择乘火车出发。之所以选择乘坐火车出发,并不是限于拮据的家庭条件:莫晓离的父母都是大学里的高级教师;她本身也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一年,应该足够的条件乘坐飞机。但她不喜欢,一是因为坐飞机太受限了。一系上安全带,就只能坐在座位上哪都不能去,而且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然后是乘坐火车出现还可以比较悠闲地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再一个?或许就和莫晓离特立独行的性格有关,越是别人趋之若鹜的事情,她就越是敬而远之。
   坐火车出行还有一个最大的乐趣,就是不知道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儿。
   刚一上火车,莫晓离就遇到一件比较尴尬的事儿。
   “姑娘,我们能不能换一下铺位?你看小孩子爬不上那么高。”一位年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约莫二三岁的小女孩笑着谦恭地征询莫晓离。
   “啊?”妇人买的铺位在上层,莫晓离睡得是中间的铺位。
   “昨晚我们排队买票还是没有买到合适的……啊,姑娘,我也可以把中间的差额补给你。”妇人仍然在苦苦地央求莫晓离。
   “这……”不是钱的原因。莫晓离倒是有意答应,只是上层那么高的地方,自己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爬上去的,何况到东北还要坐很长时间的火车。但是如果不换,是不是就?莫晓离真的有些尴尬。
   “阿姨,我们换换吧?我的也是中铺,方便小孩子上下。”正在莫晓离万分纠结之时,对面也是中铺的乘客过来解了围。
   “谢谢小伙子啊!”中年妇女感激的对年轻小伙连连道谢。末了,还还不忘轻蔑地看了莫晓离一眼。
   莫晓离却没有功夫理她,而是很认真地看向了那位乘客,他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高挑的身材,俊秀的脸庞,还戴着一副灰色的近视眼睛,一副学生打扮,“谢谢你哈!”
   男生只是笑笑,然后从自己的铺位下来,“一个跨步”就跳上了莫晓离这边的上层——帅极了。
   “真帅呀!”莫晓离心里由衷的钦佩,不仅人长的帅,心灵更帅。
   莫晓离的二姨家在东北吉林!火车是在凌晨时分到达沈阳南站的,
   “晓离,晓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翘首以盼,焦急地望着出站口的人群——他们还手持一块纸板写着莫晓离。
   “二姨,二姨。”莫晓离连连招手,虽然彼此都有好多年没见了。
   “二姨好、二姨夫好!”
   “幺,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家晓离越发的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了!”二姨妈真心喜欢这个外甥女。
   “嘿嘿,姨妈夸奖了。”听了姨妈的话,莫晓离马上羞红了脸,低头佯作拢了拢额前的秀发。
   二
   “晓离,这次过来可要在姨妈家多住一些日子,呵呵。”二姨妈很慈祥,轻轻地爱抚着莫晓离的小脑袋。
   “妈,我回来了!”莫晓离正在开心地和姨妈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飘入耳际。
   “是你?大帅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年轻孩子同时认出了彼此就是列车上认识的人。
   “什么大帅哥,他是你大表哥。你们俩认识吗?”姨妈糊涂了。
   “嗯嗯,姨妈,是这样的……”莫晓离把姨妈按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完完整整地介绍了列车上发生的事情。
   “哈哈,是这样啊,那你们兄妹俩真是有缘……晓离,这是你表哥佳俊,比你大两岁,现在在哈尔滨读研一呢;佳俊,这是你表妹晓离,你们认识认识!”姨妈听完莫晓离的介绍,更觉得开心了。
   “哈,表哥好!”莫晓离一向落落大方,很自然地率先伸出了左手。
   “表妹……好”高佳俊再次见到莫晓离还是一副腼腆的样子。
   “佳俊呀,你表妹难得来一次东北,这几天你带她好好逛逛!“
   “哦,妈。”虽然表面上回答很平静,但高佳俊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自从第一次在火车上偶遇莫晓离,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极具个性的女孩!
   “表妹,你想先去哪里玩儿呀?沈阳故宫、棋盘山、极地世界还是东北滑雪场。”高佳俊如数家珍,一脸的得意,作为土生土长的沈阳人他对这里太熟悉了。
   “哈,听你的,反正我交给你了。”
   “交给我了?”
   “啊啊?我是说……姨妈把我交给你照顾了,听你安排。”
   莫晓离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羞得脸上立时升起了一片红晕!
   “表哥坏,表哥坏,看起来老实,却挑人家的话头。说着,还佯作很生气的样子拿自己的小拳头捶打表哥。
   “哈哈……哈哈,好了,对不起表妹,今天我们就去沈阳故宫玩儿。”
   “嗯嗯。”
   沈阳故宫不同于北京故宫,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面积小,沈阳故宫的面积大概才是北京故宫的十二分之一,是清朝入关前所建!
   “沈阳故宫好小哦!”以前暑假,莫晓离去过北京故宫,一下子就被它雄伟的气势震撼了——没想到沈阳故宫才这么小。
   “哦,是吗?我都没去过北京故宫,倒是经常来这里!”高佳俊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呵呵,表哥,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北京故宫玩。”莫晓离很善解人意,笑着帮表哥解了围。
   “哈,好好。”听了表妹的话,高佳俊也马上转忧为喜了。
   沈阳故宫今天刚好有一个体验皇帝大婚的活动。莫晓离天生好玩,连连拉着高佳俊的衣服,“表哥,表哥,我们来体验一下这个吧,挺好玩的!”
   “这有什么好玩的?净骗人钱了。”高佳俊倒不是怕花钱,他只是不喜欢张扬。骨子里,高佳俊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
   “好,好吧,怕你了。”看到表妹期待和憧憬的眼神撅起的小嘴,最后他还是勉强答应了参加活动,用手在表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呵,谢谢表哥。”
   皇帝大婚除了皇帝,当然还有皇后了——莫晓离扮演起了皇后。当一身龙袍的高佳俊挑起凤冠霞帔的莫晓离的红盖头时,立时羞红了脸:这哪是表兄表妹呀?分明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啪,好的。”旁边的摄影师不失时机的赶紧拍下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
   “给你们照片,祝你们百年好合。”工作人员显然是热情过了头,没弄清楚他们的之间的关系。
   “我们不是……”高佳俊尴尬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倒是莫晓离?被工作人员的话和表哥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
   第二天在棋盘山玩滑雪。
   莫晓离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勇气非凡,好像与雪有关的运动她都希望尝试一下。刚尝试了高坡滑雪,现在又缠着表哥教她雪橇,
   “呶,首先‘双脚和肩膀要保持一样的宽度,身体还要挺直’”高佳俊教导地很认真,说得很细致,希望尽量避免彼此身体接触。
   “是这样吗?啊……”刚滑动雪橇,莫晓离便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上。但莫晓离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孩,跌倒了再爬起来练!
   但一连几次,莫晓离还是没有成功滑动雪橇,在一旁的高佳俊有些不忍心了,
   “来,表妹,我亲手教你。”说着,高佳俊亲自手把手教起了表妹。
   “来,这样,表妹……”言语指挥和亲手教导真的不一样:莫晓离是一个漂亮而且丰满的女孩,高佳俊在和表妹的接触中,手指会经意不经意的触碰到莫晓离高耸的乳房,嗅到表妹秀发上散发的清香。
   “表哥,今天我们去哪玩呀?”刚用完早餐,莫晓离就迫不及待地缠住了表哥。
   “今天我们哪也不去,就呆在家里。”高佳俊一脸的神秘。
   看表妹疑惑的眼睛,高佳俊忍不住大笑,接着说,
   “你来东北,不就是想要亲身体验一下下雪吗?天气预报说今天我们这里就会有大雪,所以我们就留在家里看雪。”高佳俊是个细心的人,这几天他也一直留意天气。
   “嗯嗯,今天我们哪也不去。”莫晓离一脸的兴奋,终于马上就要看到下雪了。
   大概中午十点重的样子,天空开始陆陆续续飘落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表哥!”莫晓离高兴地像个孩子,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经历看到下雪。
   “哦哦,下雪了……”高佳俊对下雪已经司空见惯了,但突然被莫晓离的热情感染,从地下随手搓起一个雪团抛向表妹。
   “哈,这就是北方传说中的打雪仗吗?”莫晓离手里拿着一个雪团,微笑着低头自言自语。
   “嗯,对呀……啊……。”趁表哥不备,莫晓离快速地抛出一个雪球,正砸到高佳俊的脸上。
   看着表哥被击中,莫晓离被逗得“哈哈”大笑,但随即就遭到了表哥的报复,一块高佳俊掷来的雪球打在了莫晓离的发梢。
   就这样一来一往中,两个年轻人毫无顾忌、肆意地融汇在了冰雪的天气!
   “呵呵……呵呵呵,好了好了,表哥,我们一起在雪地散步吧!”
   “哈,嗯,好的。”高佳俊似乎也被和莫晓离玩闹的高兴氛围所感染,忘了年龄;忘了彼此的身份;忘了天和地!
   莫晓离挽着高佳俊的手臂漫步在银装素裹的世界。
   “真美啊!”莫晓离一脸的陶醉,忍不住摊开手掌去接飘落的雪花。
   “表哥。”莫晓离突然停下脚步,微笑凝望着表哥。
   “嗯?”高佳俊笑着看着莫晓离,不知道表妹要说什么。
   “传说和心爱的人在雪天一起走,就可以携手白头。”
   听完表妹的话,高佳俊本能地想抽出表妹的手臂。
   “佳俊,我喜欢你!“虽然声音很低,但静谧的四周还是使高佳俊听得很清楚。
   容不得高佳俊吃惊,旋即,莫晓离踮起脚尖,将自己温热火红的嘴唇覆盖到了高佳俊嘴上……高佳俊挣了一下,但随即开始热烈地回应着表妹。
   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脸上,像极了婚礼中花童抛洒的花瓣。天和地之间,只剩下他们心跳的声音和雪花之间的窃窃私语。
   三
   随着一个月时间的到来,莫晓离内心备受煎熬,“表哥,索性我们就和大人挑明了吧?”
   “晓离,不要冲动。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退一万步说,我们的父母即使同意了。那世俗、国家会同意吗?国家会准许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结婚吗?”高佳俊的内心也是复杂的,备受煎熬的,一方面,自己是那么喜欢表妹,也想过娶她为妻;但另一方面?他一想到世俗和国家法律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感到万分的无奈和心痛。
   “国家的认可只不过是一张纸,我们可以一辈子不要它。”莫晓离态度坚决,自己认定的事,就就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那以后孩子呢?难道孩子一辈子也没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吗?”高佳俊显然比她考虑的长远。
   “以后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她想做最后的努力来说服高佳俊。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姨妈凭借女人的敏感和经验,发现了他们不寻常交往的蛛丝马迹,急急打电话找来了广州的姐姐。
   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主动他们之间的事情?父母知道多少?但那天,在听了父母苦口婆心地规劝后,高佳俊首先妥协了,他当众烧毁了和表妹的所有合影,并当众表示断绝这段恋情,然后走到莫晓离身前“晓离,以后我只能是你表哥,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妻!”
   自始至终,莫晓离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用眼睛盯着表哥,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撕扯着衣襟,强忍着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第二天,莫晓离由妈妈“押着”回到了广州。此后近三年的时间,莫晓离就真的没有再和表哥见面联系。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在网上意外邂逅。
   “表哥,最近过的好吗?”
   “还行,我研究生毕业后就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了,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你呢?”
   “我,我下个月结婚,你能来吗?
   “哦,哦,我争取吧。”
   然后是半晌的沉默。不一会儿,表妹的头像闪了一下,
   “新郎本来是你的!”
   四
   又是一个小雪的节气!此时,南国却依然是姹紫嫣红,四季如春。莫晓离披着一件洁白的婚纱,由闺蜜赵燕搀扶,踏着婚礼进行曲走进教堂。
   今天是莫晓离大婚的日子,是和自己的高中同学。但她真的高兴不起来,她心里有一快隐隐的痛,今天表哥没有赶来参加她的婚礼。婚礼现场,两边的小花童不停地向空中抛洒漂亮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到莫晓离的头上、肩上,像极了那日沈阳的雪天,
   雪地里,一个女生在快乐地奔跑,“表哥,你快点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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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南国的女孩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要到北方去看雪。巧的是,在旅途中,她巧遇的帅气的男孩子正是她姨妈家的儿子——她的表哥。她听从父母的安排,吃住行都住姨妈家,由表哥领着赏雪玩雪,看下雪。情窦初开的两个孩子,彼此喜欢上对方了,爱得很深,可是,面对家长的反对和近亲是不能结婚的这一残酷现实,又是横在面前的千里沟壑,最后,只得各自回家,不再见面了。虽然后来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但这段爱情却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留下了美丽和痛。作品里雪的画面很有动感。小说语言优美流畅,构思完整,从一个侧面歌颂了爱情的美丽,又得尊从科学与理智。佳作,倾情推荐阅读。【编辑:山地731828829】【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3062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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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3-05 08:48:30
  小风很棒,爱情画面描写得很生动。
回复1 楼        文友:上官风        2017-03-05 09:14:54
  谢谢山哥辛苦编辑。好快,昨天傍晚匆匆投稿,今天就出来了……再次谢谢山哥,敬茶!
2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3-05 08:49:11
  啥时候与我们讲讲你的爱情故事。
回复2 楼        文友:上官风        2017-03-05 09:16:29
  哈,山哥说笑了,小风只有羡慕的份儿……
3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7-03-06 17:53:41
  祝贺加精,轻松流畅的文字!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03-06 22:51:10
  祝贺小风佳作成精。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删除了你的省略号,太多了,有的竟然是几个省略号连在一起用。没有这个“………………”用法!
  
   后来,雪社看到还有省略号,建议我再改,我又进去删,哈哈哈,你对照你的原文……
回复4 楼        文友:上官风        2017-03-07 08:29:44
  哈,小风要谢谢山哥才是,也谢谢雪姐!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7-03-08 16:23:30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6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17-03-10 12:04:02
  上世纪70年代,生活中还真有表兄妹结婚的例子!阅读,祝贺小说成精!
回复6 楼        文友:上官风        2017-03-10 16:22:05
  哈,没赶上……问好明月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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