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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往事】此间少年(小说)


作者:何太痴 童生,524.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553发表时间:2017-03-06 14:02:30

如果每个人都做出一副怜悯的状态,那么世间是否会有更多的真爱和感动?幻想中的思维像是逆行在车道上的汽车,无论多么地小心翼翼总会在不经意间惹上大祸。我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少时间属于正常的,在我看来只要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和睡觉,那么我就真的不正常了。
   我叫易小莫,是一个半个脑残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思想总是介于一种开明和保守之间。当我以无所谓的态度看待人情淡薄的同时,我又在不断地深深检讨自己是否在行为处事上出了一些差错。任谁都知道,只要不合对方之意,那么至少他的心中你就是一个死人了或许是一个可以死很多次的人了。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现在都不是学生了。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就语重深长的告诉我,不可以看“韩寒”写的东西,免得误导你的一生。当我以诧异加不解的眼光和那个老太太对视时,我流露出的那种渴望知道为什么足足让她呆了好几分钟。她很严肃的说道,韩寒就是危害学生的一个毒瘤。我一时之间怕是好几丈的和尚,感到老太太说这句话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老太太继续说道,但是话语里面的喘息声像是马上要休克一般,我心面还是不断地祈求她还是别说下去,不然要是死掉了至少警方会把第一嫌疑人锁定在我的身上。虽然自己不可能这么大逆不道,可是被怀疑的感觉真的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韩寒年纪轻轻地就不读书,误导了不少的年轻人。这下换我呆住了,我表示我从来不知道韩寒不是大学生。因为,在此前我并没有看书就要了解作者的习惯。当然,语文书上的那些作者是例外(比如鲁迅叔叔就是高频出现的作者),往往你不去了解,那么你的语文考试也意味着会不及格。
   那时候我所在的学校是一所资历比较久远的高中,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资历比较久远。只知道那些名牌大学都是以“资历”这个词自居,所以我觉得我所在的高中至少有东施效颦之嫌。但是,学校的老师也和学校的资历是一样的,有些老师的资历乍眼看上去可能比校园还资历久远不少。可是,西方的学者说第一眼的感觉是不准的。可是,这和我国历史悠久的“百闻不如一见”差生了很大的矛盾和分歧。可见中西要正真的合璧并不像广告上的感冒药那般的简单容易。
   所以,这学校的那些老师每每在一起合影的时候,真的会给人一种这是某名牌大学的错愕。
   我并不喜欢研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无所事事而又不思进取的人。所以,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高考落榜了。
   但是,我没有哭,却差一点把班主任给急哭了。我去学校查询分数的时候,那个年过五旬的并且还秃顶的男子用一种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并且还是他感兴趣的人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我。我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他笑眯眯地(我感觉好像是一条蛇在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猎物)看着我说道:你小子,平时那么聪明捣蛋,高考居然给我落榜了(是哪个家伙教育我们读书不是帮老师读,这不明摆着就是在给老师读么?)。说完,他还撸了撸袖子。我也握紧了拳头,以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可是,显然我还是低估了这名老者的自控能力。他很淡然的说道,你这小子,要不是你没有上榜,我们班也不回输给隔壁班。哦,我恍然大悟,这个看上去像是某方面的专家的班主任历来就有喜欢攀比的心理。我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那时候我才确定了其实我也是一个有害羞和尴尬情绪的人。
   但是,高考之后按理说我就不是学校的人呢。但是,我是一个会追溯本源的人。因为,我踏入社会的最后一步就是在这里完成的。所以,那个看到老师就会不好意思的恶习一直沿用到查询分数的这一天。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哪怕是提前放学几分钟我都会像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一般的高兴的手脚并用去舞蹈。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了之后我却变得无比的茫茫然起来。在学校的时候,至少我知道放假完了之后还要去上课的规定。而我此刻悠然地在房间里面瞎转,不知道下一刻该何去何从。我透过窗户去看窗外盛夏中被暴晒的树木却还郁郁葱葱的生长,而相对的那些行人一个个却像是末日的丧尸一般。从这里我很大一部分的鄙视了上帝在创造万物的时候,怎么就不可以让我们人类取万物之长处呢?
   我不是一个喜欢生物的人,记得读书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生物中还可以追寻到侏罗纪和什么寒武纪。第一节生物课的时候就认为那个带着眼镜而又胖乎乎的男子将会是我高中三年的历史老师。
   第一节课的老师通常都是不带书的,而且那个时候的课程表还迟迟没有排好。据说,第一天不叫上课,叫做互相交流。让同学们认识新老师,也让老师认识新同学。其实,这个说法的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失误。就互相交流,其实也紧紧限于在一些学术界。而事实也是,这个老师一来就说了一大堆生物学术里面的奇特之处还有就是以后的成就之类的,我除了听到细胞可以用大写字母C表示以外。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以向伟大的安拉起誓我没有东张西望的聊天和开小差。毕竟,前后左右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可以吸引我的。
  
   但,事实是不管我找多少个理由和借口,我就是没有听懂老师在讲什么。好吧,我将不再祈求万能的主可以原谅我的失常行为。
   其实,我是一个比较蹩脚的半文艺调子。比如,我以青蛙王子似的悲伤出现在众女生面前,非常渴望他们可以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但是,事与愿违的天差地壤。她们总是觉得我恶心的要命,所以在严重的自尊心打击下,从此以后我真的患上青蛙王子的忧郁了。
   张爱玲说,一个人看着天空的时候,他并不在寻找什么,而是在寻找寂寞。所以,往往我在学校都吓得不敢去看天空。因为,我怕一些女同学在背后说我是一个伪文艺青年,在做作而已。因此,我就改变途径改去看窗外的树木。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就这么看着看着就给看完了。丁肇中教授说,要有格物致知的精神。而我在他的熏陶和影响下,我对着学校那个我说不出名字的树做了三年的格物致知。最终,我还是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每当秋天落叶飘下的时候,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悲伤。
   后天,我在《萌芽》杂志上看到有个家伙写的一篇小说上说,喜欢看窗外的树木的人也是在寻找寂寞的人。我看了之后大吃一惊,千防万防,文字(蚊子)难防。幸好,班里的女生都不是一些琼瑶小说迷,而是一群假小子。可见,男女同校真的有一些影响。至少,最为明显的就是,有一些男生越来越娘,动不动就兰花指高尖音。而有些女生则越来越汉子,提水踹桌子,简直无所不能。可见,中国的男女平等基本已经成功了,至少男女之间的行为都可以相互渗透了。
   我每天都恍惚的呆在家里,父母也为我以后的道路而和我商谈的心力交瘁。但我仍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就是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没再去读书。父母见我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后来在我不断的坚持之下,父母还是作出让步。但是,有一点他们还是和我说的很是无情。就是,出去打拼之后,无论成败不许再向父母要钱。这让我一度觉得老俩口企图与我断绝关系,还导致我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在认真地思考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但是,我还是为自己以后万一的无能做出了一个提议。没想到居然与老爸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在外面晃荡半年实在是觉得读书比较好的话可以回家复读。这个一线生机对我而言的意义重大,毕竟如果我高考成功的话就会有更大的几率打败富二代。但事实是,我失败,而且败的一塌糊涂。于是,我很怕有人用那种讽刺的眼神对我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踏进高中那一刻所说的高中一定要有收获的话么?”
   想到这个心中还是咯嗒了一下,毕竟我好想确实真的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如果是一个女生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的话,我估计我当时更多的不是尴尬而是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这简直就是像是夏雨荷的翻版吧!可惜的是,想法可以乱想,现实却不会乱来。
   当我发了一条说我不读书的消息到朋友圈的时候,在朋友圈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一致认为我在开玩笑,然后用很是诧异而又坚定的语气说。这个家伙,成天吃饱了撑着,肯定是跑到朋友圈来赚人气了,大伙儿都别理他,他往哪来就往哪去。
   后来我们在群聊的时候,他们没有事的就讨论了一下我的问题。后来尽然渐渐地演变成辩论会,而主题就是——论易小莫这等骨瘦如柴的人除了读书还可以去干吗?
   各方谋士皆发表意见,意见很是异口同声,你看看他那熊样,搬得起一块砖么?而这时下面立马又有一条新的消息写道:“喂喂喂,楼上的注意用词,要是易小莫有熊样的话搬百来块都不在话下。不过,看他那副小身板,要让他去陪人家女生逛街肯定都不会有人要的(我还是比较生气,这个家伙居然把肯定二字弄的大很多,非常明显是在歧视我。我很纳闷地怀疑,我们是不是情敌,而且是他喜欢的女生很喜欢我的那种情况)。”
   这时楼下马上问道:“这是为啥?貌似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奴家要不是心有所属,说不定现在就会去表白呢!”然后,就是一大串一大串的害羞,看得我心里一起一伏的。
   转眼底下又有回复了,“楼上的妹子,你可真是当局者迷啊!难道,你逛街的时候是和我们男生一样的只单纯的地命陪君子么?要不是你们大包小包的消费,邓爷爷的改革能不能成功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又有人回复道:“邓爷爷和易小莫有关系么?”
   刚才那话痨继续调侃道:“有啊!幸亏每个人都不像易小莫那般的萧条,要不然女生就不会去逛街,那么也就意味着邓爷爷改革失败了,要是被他知道了,易小莫怕是要被他带走啊!”
   听到这里,大家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幡然醒悟。纷纷赞同地说道:“不就是提不了几个包么,但是提包的能力和兜里的消费可是成正比的哟?”
  
   我看了之后很是生气,回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其实,这句话是想说给我未来的岳父听的,毕竟万一某一天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并且很不幸还是独生女的那种,而且我还是无车无房。那么,她的父母再问我如何能给她幸福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这句话回复他。以表我是一个愤青和热血青年,可实际是以后的路都还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会在那一年才会说出这句话,那么就先用了吧。
   对于晃悠的日子,只能说很是难熬。虽然我在家里面提出要很民主地对待每一个人的每一件事,而事实是父母确实很民主地对我没有限制自由。但是,他们却知道攻城不如攻心,直接停了我的经济。所以,相对而言我就是被软禁在家里。而他们还言之凿凿的说道:“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去读书。”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再听他们的了。这次无论如何,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要主张自己的思想。就像苏格拉底的思想在贯穿人们的理念之间被人认为是无稽之谈一般,而我的主张却被我父母认为是坐井观天的狭隘,赶不上大学的高瞻远瞩。
   我每每想到此处只恨社会的脚步前进的太快,导致了莫大的代沟,万一一个不小心的无法与父母沟通。那么,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代沟而直接就是阴沟了。
   这让我想起了我以前一直喜欢的一个女孩,她也是属于那种把学习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常常是熊猫眼去上课,然后放学就像杀红眼的忍者神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慢慢地喜欢上了这只神龟,据说男生会喜欢一个女生完全是荷尔蒙的作用,所以说得全面一点就是我的青春荷尔蒙导致了我喜欢上了这个时而是熊猫时而又是神龟的女孩。
   但很不幸的是,这个女孩属于学校重点培养的几个高材生之一。之所以是高材生,就是很多方面都很优秀。虽然达不到古代那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在行。但是,至少数化生,语文,外语硬是一科也没落下。所以,我常常在想,要是获得诺贝尔奖的人教出来的学生要是可以像学校里面的高材生一样可以把各个领域都融会贯通,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一下子获得五项诺贝尔奖呢?要是这样,那么诺贝尔会不会欣慰地觉得就算炸药再一次炸死了他的家人他也还是无义无反顾地研制下去?
   思想确实脱僵了,而且变得不尊重死者。要是我在美国大兵的军营,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了。
   这里要说明的是,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太优秀了。整天像一只宠物一样受到各科老师乃至学校有关领导的关爱,而我本就低调行事且行不出大事。所以,导致开学好久并且还是在同一班她都没正眼地瞧过我。
   刚开学的时候就在老师里面名声显赫。所以,她就崭露头角地在新生倡导大会上代表着新生上台讲话。而且,我感觉不只是我一个人注视她,还有许多个类似我这样的人在注视她。
   她上台的时候脸颊有很明显的绯红(我是在站台前面的位置,看得比较清楚),并且说话的时候明眸皓齿间的那股小激动应是没藏好地流露了出来。想来也是,面对数百的新面孔,还有眼前类似我这样虎视眈眈,并且眼里露出色狼一般的眼神看着她,任谁都会在一时之间控制不了心里的那份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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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易小莫,一个高考落榜青年,以一种近似中年人的成熟与稳健审视着自己和周遭。他坚定地拒绝父母的要求,不去复读。在回忆高中三年的学习生活时,老师与同学对他种种议论和评说更加丰满了主人公的形象。骨瘦如柴的易小莫离开学校后开始了晃悠的日子。闲散无聊的日子还是让回想起学校的日子,尤其是他心仪已久的同班同学,一个学校重点培养的几个高材生。高中时代的情感通常是微妙和脆弱的,经常在熟络之后不经意间产生隔阂与落寞,就像故事中她的不辞而别。她转校了,易小莫食言了。他又拿起了封存的小说,痴迷中以致荒废学业。其实造成这个结果的是那段青葱岁月——此间少年。在该珍惜的时候疏忽了,在该勇敢的时候退缩了,在该表白的时候木讷了……回首往事,却发现——其实,我一直想对她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小说以一种别样的口吻叙述了生活中的往事,主题突出,条理清晰,行文流畅,倾情推荐阅读!【编辑:漠上花开】【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31100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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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漠上花开        2017-03-06 14:03:38
  感谢支持江南烟雨社团,期待精彩精彩!
2 楼        文友:漠上花开        2017-03-06 14:04:09
  问好作者!遥祝创作愉快!
3 楼        文友:沐风兮        2017-03-16 16:16:30
  这种语言,很调皮很睿智,很是喜欢。大有韩寒之文风。
4 楼        文友:姚福因        2019-04-13 13:38:40
  现在在看你的这篇小说,发现我真的是特别喜欢你的叙述风格,你这种文风还真有点像早期的韩寒呢。
Never give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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