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
不曾记起遇见的情形,却无法应对即将迎来的别离。我该以怎样的姿容和伊道别,我又能以怎样的话语,搪塞我的懦弱和苍白。
可是,无法停息的思想,牵动着我的脚步,我要继续,一路向前,找寻那一片属于我的云白水蓝。
——题记
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片荒芜,我依旧会满怀憧憬,一路跋涉,只要我能感觉到幽暗中微弱的光明,只要我能嗅得寂静中瞬忽的玄妙,我就会心无旁骛地坚持着,一路向前。
陌生的环境,熟稔的气场,我为自己营造出种种镜像,且吟且唱,独自欢喜。
幽谧的家园,满目的葱郁,我像孩子般允吸着春花的烂漫,夏日的风情,冬雪的澄明,秋雨的萧瑟。我喜欢盈盈袅袅的气息,我尤爱醇厚馥郁的味道。习惯的氛围里,我搁下所有烘焙着我的喜欢,肆意着我的矫情……
是我的不小心,亦或是我的太刻意,暮然回首,竟发现一些悲伤和落寞在不觉中滋长着,蔓延着。
一台独角戏,一段人生路。
我以为我的极度自恋,可以成就我的绝对自信。可事实让我无力争辩。面对镜子里素颜朝天,满目苍白的容颜,微微泛起的心酸,在眉间闪烁,在脑海纠结。扭过头一脸沮丧地询问着:“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憔悴啊。”你笑着调侃道:“没有,我就记得你的脸上始终写着两个字——幸福。”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盘问“我说现在,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很疲劳,看上去没精神?”“很好很好,我老婆一直是阳光灿烂,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
实在没有心情去嬉闹了。只是我明白,自己真的累了,因为疲惫而慵懒,因为乏力而不求进取。可是,我又能如何呢,难不成真的如朋友说的那样:是日子过得太惬意了,自己瞎琢磨故意找不开心的……
是不是每一个女子都会如此?矜持也温情,简单也执拗;任何事情,一旦习惯就不离不弃,哪怕伤痕累累,也要强忍着继续;哪怕引起误解,也要坦然直言。
就像这个午后,我确实看见了暖暖的阳光,我也感觉到甘醇的味道,可是,我依然告诉你:“这是早春的阳光,太单薄;无论如何是遮挡不住寒意的。不信你去露台上体验一下。”我举起纤细的双手对你说:“你摸摸我的指尖,拔凉拔凉的,没有一丝暖意。”你笑着握住我的十指:“把暖气打开不就成了,为什么不会照顾自己呢。”是啊,我总是犯傻,会在不经意中忘了自己。
深知婉转的美好,可我更深信直言不讳地袒露出真相,是一种尊重,更显严谨。就像此刻,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我听见远方欢笑声声,人影攒动,浩荡的声势逼仄而来;它们整齐划一的队列,犹如阳光下寒风里尚未吐绿的枝干,那积极热烈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春天抬来……我很想告诉它们:分明是春寒料峭,怎么可能有花开春暖呢。不刻意,不矫情,该来的终究会轻歌曼舞,飘忽而至。那么该离散的,亦会在不觉中挥一挥衣袖,渐行渐远吧。
自然而然是一种真性情,随心随意终究要在一个度的范围内。就像那些花花草草,如果不曾用心培植,哪里能开出娇美可人的花蕊。就像那钟爱的家园,如果不能悉心打理,又怎能呈现出心中的净好与温馨。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能面对,那么情愿转身,以优雅的姿态……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