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香.某人杯】诗文会(散文 征文)
在我六十华诞那天,文友漱月给我发来一首抒情诗,题目是《红尘有你》,现抄录如下:
我在红尘中独步飘行
轻摆的裙裾 衬着寻觅的眼睛
你在天际轻牧着云朵
悠扬的哨音 越过山水万重
于是我撩起耳边的风
辨认你的处所
云海苍苍 遮盖了辽远路径
红尘有你
因你的歌声暖意了我的世界
红尘有你
你用云朵架起七彩的虹
于是我款步彩虹之上
飘忽在你的梦中
我甩点点淡墨
晕染红尘之旅
你扬青青柳枝
栽种着漠漠苍穹
漱月是一家文学网站很活跃的中年作家,也是我十分景仰的一位才女。她不仅能写得脍炙人口的好诗,而且还能写出一手漂亮的散文。
我们的相识、相知的文字之交,始于我为她在网站发表的零星佳作点评,使我真正领略她的文心和诗魂的,是我为她的一本正是出版的诗文集作序,那才是我们终生难忘的诗文际会呢。在她那本即将出版的诗文和集中,收集了她近几年创作的60首诗歌和33篇散文。
常言道“文如其人”,读漱月的文章,那种“望文识人”的感觉,是真实和亲切的。这是因为她用诗文,真实地诠释了“文学即人学”的真义。
人的生命,原本包含灵与肉两部分,即灵魂与肉体的双重活动。人活着,那就意味既活在灵魂中,又活在肉体里。在漱月的著作里,分别用诗歌和散文,对这两大生命领域,做了恰如其分的描绘。
她用诗文去追踪情感,用诗文去抒发感受,用诗文去提升爱情,用诗文去记载生活,用诗文去解读人生:一句话,她用诗文去谱写以自己为模特的生命赞歌。
漱月的诗文,虽不乏女性的温润和柔情;但是,又与一般苦情和矫情的小女人文学不同,即使在她的伤感性的诗歌中,读者也很难看到她哭脸抹泪,而是抒发灵魂深处的苍凉叹息,那是具有深沉审美价值的李清照式的悲哀。
漱月的诗文,给人的感觉很shu漱月大气,有些诗情理交融、意境深远,甚至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真是:捧春雨而摘诗行,拾秋风而寻诗意,将灵魂化作一缕长风,把哀愁凝结一团霜雪。
就在这次难忘的诗文际会之后,两个人书来信往,畅谈写作心得,交流创作体会,也就顺理成章了;季节的更迭,气候的突变,彼此叮嘱,互致问候,也就自然而然了。
也就在这次难忘的诗文际会之后,我与未曾谋面的漱月,开始兄妹相称了,渐渐地就彼此欣赏,互相倾心,在一般文友的基础上,渗透一丝眷顾和思念的隐情。但谁也不肯把话说白,两颗相仪的心灵,就那么在诗文中幽会了二十多年。
她在书信往来中,尤其是在她的诗歌中,总不免流露一丝伤感、一股惆怅,甚至还有似有若无的怨艾。这种情调,也许只有我能读懂,而且也只有我才能理解。因为这种情绪、这种情调,我比她更甚。
其实,在人的祸福难定、苦乐交叠的一生中,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蓝颜知己,绝对不是多余的,甚至还是必须的。
有一次,我夜探凤凰山的杨寮湖,独自一人去野钓。结果,在深山幽谷中迷路了,在极度惊恐的徘徊中,我竟然第一个想到了她!心里暗自叫苦,口中呼喊着她:“小妹,哥哥遭难了,遇到了大麻烦,你可知道吗?”
令我惊讶的是,一想到她,一念叨她的名字,恐惧感骤然消失了,仿佛她就来到身边,与我作伴。
还有一次,我在台湾花莲旅游,一处美景使我心灵震撼,我又想到了她,还是暗自呼喊着她:“小妹,我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实在太感人啦!此时此刻,你能在场,该有多好哇!”
我在大灾大难、大悲大喜的时候,总会想到她;可是,我也得说实话,在平常的日子里,在平静的生活中,我往往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算一种什么情愫?对此,我们似乎谁也不肯叫真儿,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人常说:“君子之交薄如纸”,本人照猫画虎,杜撰一句:“良人暗恋近乎无”。
人间的情感有多种:有的如雷鸣电闪,紫光耀眼;有的似世界末日,昏天黑地;有的如春雨润物,细微无声;有的像朗日游丝,似有若无。
愚以为,凡是走过思想和情感被“规范化”时代的人,一般说来,即使有超越常规的心动,也绝没有实践的行动。
不过,这也好,留下一丝轻微的遗憾、淡淡的哀愁和久久的怀念,不也像一首耐人寻味的朦胧诗,隽永和美丽吗?
感谢你悉心编辑和精彩按语!
我所以冒着泄密之险,写这篇带有个人情感经历影子的习作,是你的热情邀请给“逼出来”的!
拙作发表后,换来你如此精彩、精准和精当的编者按语,实在太值啦!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抛砖引玉”呢!
为此,再一次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