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天地事】我和加重自行车的爱恋(征文·散文)
昨天下午,呆在宿舍甚是无聊,借了一辆自行车,出去转转,寻找一下青少年时期的记忆,说起自行车有讲不完的回忆。在上小学的时候,还没自行车高就会骑自行车了。在以前还是大梁老式自行车。因为我个头小,骑不到梁上,就把一条腿撇在三脚架中间,两只手吃力地刚勾着手把,就骑自行车满世界转悠。现在想起小时候骑自行车的画面,就像和耍猴差不多,矮小单薄的小身板,骑着比自己还重的自行车,多滑稽可笑。
随着时间流动,稍微大点,一使劲,能上梁了,可脚踏板够不着,只能左右摩擦屁股来蹬脚踏板。骑一会自行车,屁股又烧又红,到晚上还火辣辣的疼,撅起屁股跟猴屁股差不多,都能当红绿灯了。就这么受罪,也没能阻挡自己对自行车的喜爱,三天不骑就心里痒痒。随着年龄的增长、高头的长高,慢慢地能坐到坐凳上了,可又学起了玩花样。比如把车骑快点,两手放开,用自己的身体控制平衡,手有时抱在胸前,有时插在裤兜里;把脚蹬在自行车车把上,两只手打开,和《泰坦尼克号》上的女主人一样,我要飞得更高;有时候坐在后坐上脚尖踩车,抬高前轮胎等等,花样多,刺激过后也没少摔跤挨疼。
还记得读高中时,有一天下午,我好朋友豆彦平兴血来潮,说骑自行车回家,我一拍大腿,我也去,就做出了愚蠢而大胆的决定。当时就没有想到,他家离学校四五十公里远。就这样我们骑一辆自行车,踏上了回家之旅。刚走出学校不久,天就暗了下来。刚开始,他骑会,我骑会,都有使不完地劲,也很新鲜好奇,在遇到村庄时,看着路边的行人,感觉特爽。渐渐地天黑了,沿路没有灯光。在高大的山区,天地连成一片,窄小的国道路面上,偶尔从远处传来狗叫声,夜静的阴森可怕。幼小的心灵,什么妖魔鬼怪都浮现在脑海。看山已不是山,看水已不是水。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蜿蜒曲折,路面窄小的国道上,缓慢地爬着上坡,又小心翼翼的穿梭在下坡路面上,有时候碰见一辆车经过,在强光的照射下,突然失去了光明,眼前漆黑一片,眼睛使劲睁大,摸索着寻找着路面。遇到坑洼不平的路,先是颠簸,过后是大笑,有时候还会摔一跤,看着狼藉的朋友和自己,爬在地上,笑个痛快。笑够了,继续前行。最后,在欢快、搞笑、惊险中结束了旅程。
随着时代的发展,自行车越来越轻小,越来越好看,后来有了摩托车代替了自行车,尽管自行车承载了我太多的美好记忆,但它终究已成为历史,自行车慢慢地变成了古董。还记得和我媳妇谈对象,上她家去玩。我媳妇问我,坐车来的,还是骑车?我说骑车来的。她还说让我带她去兜兜风,走到门口指着自行车,生气着问我“你是骑自行车来的?”。嗯!我媳妇看着我无奈,最后说,以后你骑自行车就不要到我家来了,免得我丢人。我还狡辩说:“我都不嫌丢人,你还嫌丢人?”我媳妇说“你不觉得丢人是你脸皮厚,现在年轻人哪有骑自行车的。”
这几年,我也有了摩托车,自行车已经很少骑了。看见自己以前心爱的自行车,静静地躺在房檐下,一天天生锈、破旧,就像被人抛弃的杂物。有时候觉得可惜,可对喜新厌旧的人们来说,老式加重自行车已经没用了,已经过时了。
到现在,狭小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了,自行车的容身之地,我推着陪伴我多年的青春记忆,自行车,来到了垃圾收集场,看着横七竖八堆积如山的破旧自行车,说了声再见。
再见了!我的青春,你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