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所谓“孤独”(随笔)
已是深夜十一点,脑袋依旧无比清醒。我知道,距离明天的上班时间已剩余不多,不能较好的休息,我未必能够准时起床。然而即便如此,我却依旧无法入眠。
如同一六年的那个夜晚,同样的凉意,同样的孤寂。每每想起他,心中就如同多出一片空缺。那种填补不满的孤单,是发自胸腔的寒凉。我叹息着爬下床,接了一杯热水,边喝,边回忆着过往。
落紫莹说:当知道孤独大离开的那一刻,我眼泪哗一下就出来了。真心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即便,我同他接触的时间是那么短,然而在知道他离世的那一天,我足足哭了两个小时……
那晚是一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我记得特别清楚,时间是在十一点多一点儿,就如同现在的时间一样。那晚,是雾都神起发下动态的第三天,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天微微下着小雨,一如我的心情,昏暗、沉坠到谷底!
雾都的动态发自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下午五点多,我是由于不习惯看动态才跨越了两天后看到的。那晚的夜,风无限凄凉,我裹着棉被躺在亲人身边,却依旧挡不住阵阵寒意。
我抱着手机哭了好久,把头缩进被子里,没有人能看到我的软弱,我蜷缩着,静静的配合着外面的风雨,无声的哭泣着,直至深夜一点多,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那晚雨下得有些大,早上起来,外面湿漉漉的,落叶铺满院子,到处都是,讲述了一夜的凄凉。我站在水洼里,抬头望天,竟硬生生生出些许敬畏!
自那天早晨,我立誓要写下一本书,书名就为《孤独作者》,放在当时,我是从来没有耐心去写完一本书的,这对我来说,不得不称之为一种挑战。
我是小白,一个毫无疑问的小白,每天的时间也很固定,吃饭,睡觉,读小说,看电视,偶尔也抬笔写两句毫无营养的烂笔记,在当时便是这样,熬过一个个漫长的白天。可是那天后我变了,彻彻底底地变了!
我会码字,会更新,会不知疲倦的回忆过去,会努力地整理剧情,就连睡觉都梦到当时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的场景。那段时间,我如同着了魔,每天三更半夜地写,冲着两个月完成二十万的目标完成《孤独作者》,恨不得一下子写完念给天堂的他听。
我是疯了,真的疯了,每天夜里傻瓜似的跟他聊天,看着那个不会闪烁的头像自言自语,我会忍不住跟他分享自己的好多事情,想逗他笑,想和他聊天,然后想来,他不过是一个死去的人……
再后来,我倦了,我也会累。我看着那些堆积上去的字数一天天升高,看着作品数据蜗牛式的爬行,我也累啊!我希望我可以通过作品告诉每一个人他曾来过,他曾是那么优秀,他也热爱文学,并且——为此献出了他宝贵的青春与生命!可是我不能,我只是小白,一个毫无疑问的小白。
再那后我认识了雪蝶梦影,她真诚地鼓励我,在我即将要放弃的时候,是她伸出了她美丽的双手。我爱不释手的书啊!她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勇气,是他们,给了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我承认我很荒唐,做事见风便是雨,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性子,况且,我的决定,向来都会在不经意间便被彻底颠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深爱着这样的自己!
我毛躁,做事轻浮,没有耐心,甚至可以说喜怒无常。我曾多少次豪言壮语地讲,我要快速结束《孤独作者》,一部不行写两部,两部不行写三部,总要写到他火,然而半年过去,我却也只是写了一半罢了!
细思想来,这话我已说了不下十遍,莫说别人,便是我自己都骂透自己了。不思进取、只说不做,说的也便是我这种人吧!
今晚又见十一点,放在平时我应早已睡下了,偏偏一次闲聊,却引得思绪不断,草草结束话题,却依旧难掩失落蔓延,对,就是失落蔓延!
曾经的那些过往,那些时光,那些让人充满温馨的时刻,在时光的打磨下,早已不复存在,惟有记忆,还在不断回旋。所谓“孤独”,大抵不过如此,即使身处闹市,也逃不过内心的失落与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