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语】最美人间四月天(散文)
人们常说:“最美人间四月天。”
这句话,让更多的人心想到的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生机一片,到处是鹅黄嫩绿,到处春花烂漫,到处欢歌笑语,小河溪流清水涓涓,春游的家人们,去踏春去享受大自然,翩翩起舞,诗意无限,风光旖旎,让人遐想,徜徉沐浴春的气息。
然而,在我工作的循化卧龙沟,春天却遥遥无期,一天又一天,望眼欲穿。春姑娘姗姗来迟,冬天却还在一直忧郁,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去,春雪依然在肆意施虐,自然界和人们,一直还用棉衣包裹着春的奔放,靓丽颜色,和明朗的线条。
这不,又是一天一夜了,路上的光缆线被大雪又一次压坏了,整个工地进入了盲区,工地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只有这劈头盖脸的大雾,从群山叠嶂之间,袅袅飘下,自然而轻盈,缠绵而不失温柔。大雾过后,那雪花,就像天女散花一般,一会儿功夫,整个对面山上的灌木白了,沟里出来的公路也白了,灌木全都成了银色枝条,公路成了白色毛毡。确有毛主席《沁园春.雪》的那种气势,真可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眼前的景象,确实让人感叹,让人慑服。大雾又一次起伏,人间仙境依然,工地的傍晚,灯火通明,大雾中,忽明忽暗,机器声音雷鸣不断,夜班的工人,吃完饭,穿上绵袄,带上安全帽,备好矿灯,又一次进入了状态。拉料车溅起的雪水和泥浆,让整个隧道外的施工现场,泥流不断,雪中的人们,老远望去,就一颗迎客松在那春雪里迎风而战,炸山炮声过后,一群工人车辆开始紧张起来,出出进进,隧道口来往不断,雪花随着劳动的节奏,越是起劲。一会儿,雪花就像梨花,又一次洒落人间,山腰裸露的丑石,也成了白茫茫一片,随着雾色,雪花降临,整个连城雾蒙蒙一片,到哪里去寻个春花,哪里还有个春花?
我吃完饭,看着已经几天没有信号的手机,心里茫然一片。还是出去,在施工现场的溪水边,悠闲一回,散散步,让这郁闷的心里遣散遣散,在这雪雾中的灰暗吧。溪边流水虽然在大雪下乱串,可她的笑语,我依然还是清晰的听得见,她在勇敢地激情向前。河边一米五左右的大岩石夹缝里,突然发现一枝杜梨木枝条,单根单枝在风中微微颤颤。风雪中她迎风依然,她的每一个枝叉,都长出一个饱满的胚芽,她在等待着春花烂漫时间,她蓄意着自己一个冬天的营养和水分,倾尽她一个冬天的激情,正在等待阳光灿烂,准备着伺机绽放自己流年的烂漫一现,准备给生命一个辉煌绚烂。她根本没打算辜负春的期望。虽然雪花依然,她却藴育生机一片。她,并没有因为雪花飘舞,放弃对春的期盼,她在蓄意谋略着自己绽放的理想,枝条的颜色,明显已经润朗,芽尖明显已经嫩藏寒蕊,低色调而默默等待。这让我唏嘘感叹,生命厡来如此坚强,原来如此渴望绽放,她们比人类更坚强,更是渴望青春怒放,更渴望激情的旋律。
这时候的脑子里,又一次响起,舒曼的春天交响曲,在空中回荡。响起吕思清的提琴曲沉思,曼妙而细腻。春天,万物春花豪情地绽放,对于每一位生命,是如此强大、如此的宝贵、如此的伟大而金贵。我看着这将要在石缝里绽放青春的枝条,回味着音乐家们的金色旋律,心灵的空谷里,千军万马在激荡,激情在豪壮而奔放。
回头看看隧道口,迎风披雪鏖战,出出进进的工友,看看卧龙沟里飘洒的洁白春花,看看岩石夹缝顽强向上的杜梨树枝丫,半山腰荆棘丛里,润朗的嫩枝,听听潺潺宗宗的溪流,激流汹涌。再想想老家艳丽妩媚的春色桃园,梨花带雨,小河嫩草青青,碧绿的滚滚麦浪,一望无际的庄田,满身黄金甲的油菜花,随春风浮动的脆嫩柳条,还有空中飞旋的春燕,还有家乡,忙碌辛勤奔波的人们,让人确实会情不自禁,激情浩荡,随意畅想,任意想哼唱,生活的阳光明媚,生活金色旋律正在内心激荡。
虽然,这些公路人生活里,平时看不见春花,没有春花,然而,春花却永远绽放在乾坤和天地之间,绽放在祖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只要内心积极、努力、向上,热爱生活,内心的永远强大,天地之间,无处不春花烂漫,无处不蕴藏着春天,无处不春苞待放。
我爱春花烂漫,我爱生命激情奔放,我渴望美丽大自然,渴望春回归人间,我更渴望生命的春色满园。我想,只有内心世界强大,心灵向往美好,天下永远会处处春绿,生命永远阳光明媚,春天仙子将会永驻人间,春风会永远吹拂和温暖人间每一个角落。
但愿春花永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