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印象 ——浮光掠影未名湖
告别天津的文友,坐上天津到北京的大巴。一路天朗气清,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远处的景色大同小异,我亦无心观览风景,一颗心像插上了翅膀,目光渴盼里有几分激动。
是啊,北京是共和国的首都,做梦都想去的,记得小时候一首《我爱北京天安门》的儿歌,传唱大江南北。幼小的心灵里,北京早就扎了根。
沿途安检很严,总共过了四道安捡,武装盘查的民警人人脸上表情凝重,他们用高度的责任心,细密地检查每一件行包并核查车上人员的身份信息。大家也都自觉地配合,过程很短,无异动即放行。
车上有人说,北京要举办一带一路烽会,所以较平时更严格一些。是啊,举办世界级大会,这样做是必要的。
事前,与刘教授作了沟通,他嘱我从四惠公交枢纽站坐地铁,北京大学东门站下车,再往回走约摸一站路,他在北大东南门接我。
车到四惠终点站,我拎着包上下扶梯,过天桥拐弯,买票坐上了地铁,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北大东门,连摸带问到了东南门口,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身后传来一声招呼,李老师到了,我一怔,一个瘦高挑个子,年纪约摸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对我笑着。你就是刘老师?他笑了笑说,是的,欢迎你到北京来我家作客。快走,先去吃饭,正是十二点中饭的时间,我随刘老师进他办公窒放了包。在校学生灶吃的中饭。
饭后,刘老师说离下午课还有一段时间,我领你到未名湖畔,你自已转转,我下午有课,不能陪你了!说着领我步行拐了几个弯,走了好长一段路,只见前边人潮如织,刘老师看了下表对我说,前边就是,你先去转转,下午我来接你回家休息,我问他不知家里方便不,方便,你弟妹去了厦大做项自了,女儿住校,家里就我一个人,好的,答应过便和刘老师作别。
前行不远,一座湖塔玲珑剔透里兀立面前。
这不是传说中的博雅塔么?一塔湖图,我脑海中滑过提前预热时,从百度上看到的字眼,我仰望着这座掩映在湖光水影中的宝塔,神思良久,他轻盈又不失庄重的身姿,令人与陌生里倍觉新鲜,环湖柳岸,那垂丝万绦的枝条,婀娜百态里轻拂湖面,斜阳映照下的垂塔柔影,在心里定格为一幅意境隽永的湖塔影图,让人神思遐想里生出浮想联翮。
湖边曲径蜿延,但见有北大莘莘学子,那三三俩俩衣袂飘飘,风华正妍的青春靓影,在小径上或行或停,或三五成群或一二作伴,人流徜徉湖畔,笑语阵阵声喧。
继续前行,豁然开朗,一池涟漪,波澜不兴,水平如镜,垂柳飘丝,那柳荫花前,那假山石凳,有裙袂当风的翩跹少女,有衣冠时兴的时尚青年,他(她)们借着这大好的融融春日,尺牍在握,潜心静志,有掩卷沉思,或册籍留连,一卷在手,那神色那意态竟入无人之境,任它市井喧哗,红尘闹腾,纤毫不染的心中自有学问的波涛浪起,风云变幻。这湖光塔影之于他们,合着是一种背景的烘托,画面的渲染。
移步换景,沿湖花卉正盛,树木葱笼,曲径回廊,湖畔游人如织,笑语喧声,那不知丛那条花荫道上,兀然而出的骑行少年男女,那追逐的轮影,那银铃的笑语,给这湖畔的景致,平添了一道舞动的彩虹!
那湖光柳影,红楼间生,恰好作了拍照的绝佳背景,镁光闪处,留下少女湖光山色的妩媚,屏镜开合,记录着夕阳夫妇相濡以沬的从容!那背心鼓囊,武装到牙齿的长枪短炮,对着湖心塔影,微风涟漪里连连扣动扳机,但听得快门脆声。
那布衣长衿,蓄出独辫美髯的画师,彩笔起落,于气静神闲里挥斥腾挪,点缀于画布风和日丽的祥和,燕舞鸢飞的灵动,笔墨传神处画面栩栩如生。
那不喜追风,胡茬满腮的雅士骚人,或捻须而吟,或弄髯以咏,那诗意的隽永,那诗情的光明,分明写满在沧桑而亘古的面孔。
好一派别有洞天的世外桃园,好一处闹中取静的人间福田。
于湖边徜徉,时而走在那树荫斑驳的水泥径道上,时而随性进入那古木参差,繁花似锦的林间小道,当我正着迷于斜晖映照的林间幻影时,一座玄色岸然的雕塑,兀立眼前,走近看了说明,是前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的半身塑像,近一米高的华岗岩石座呈长方型而立,下边座基处放大的座裙,有许多束不知名的人敬献的花束,有数十朵之多,旁边跑过的学生及游人,纷纷拿起手机,或自拍,或请朋友,熟人代拍,与先生遗像合过影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继续南行,在一座硕大的中式建筑前的树荫底下,一排南北走向放置的连椅,隔距摆放,中间草坪处又见一白色雕像,看后方知是李大钊先生的遗像,这位党的先躯人物,创始者是五四运动的倡导者和参与者,其年,他在北大任教,从图书馆一路到教授级別,可谓屡历坎坷,费尽周折,先生是第一个把马列主义思想传递给北大学生的先锋人物,并在学校培养党的积极分子和骨干力量,对于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发展壮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拍照,献花者时见,有一白衣蓝裙的女士在拍照留念之后,回过身来,双手合十,神情肃穆里,鞠躬施礼之后,缓缓离去。
沿环湖路继续行走,远远可见那白色的石舫这座见证着北大由淑春园转手和珅再到燕大乃至后来的北大的园内最古老的建筑,静静地伫立水边。不远处寓意着鱼龙变幻的翻尾石鱼以及那命名为钟亭的水榭,这些我都一一走过,并认真地阅读了牌记简介。
太阳巳经偏西许多了,当我转到更远一些地方,在埃德加、斯诺墓前,把眼前的这座墓塚中的主人同一本叫做《西行漫纪》的书册联想在一起,想像着当年这位美国记者身着红军服装,与共产党的军队高级领导如何交流,以及同周围的士兵如何相处而写出了这部足以改变世界视听的名著的时候,手机铃声骤起,打断了我的思路,刘老师下课了,他正向湖边方向赶來,并询问我的所在,说让我原路折返,途中见面。这些都是他和我通话的内容。
看了下手机时钟,显示下午5:32时,于是我原路折返,约摸过了二十几分钟,从一座跨湖的石桥处,我看到了刘老师那四顾巡梭的身形,于是,加快步子几步迎上前去,几乎在同时,他已看见我了,走近时他问我,怎么样都看到了啥?我据实讲给他听,二人边走边说,你看到未名湖了么,我轻轻笑着,算是作答。我是说牌子,他说。什么牌子?我问!湖的牌子呀?我努力地回忆着,沿途并末见到标示未名湖的什么牌子,我也好奇!我就知道你没看,你一路向南游去,牌子在靠西的湖湾处,所以,所以我没看到,我才明白了。走!时间还早,我领你去!
就这样我跟着他的脚步,先朝西北方向走去,走过几处弯肠般的园道,看到前边一处豁然开朗的地界,树木稀疏处一座拱桥,在湖湾的最窄处跨过,过了桥,几栋房子在绿树掩映中,错落有致地圈出一个偌大的庭院,门是很规整的半人高的栅栏门,有些年代了!这以前是外国专家楼,刘老师对我说道,果然是一处清净的所在!院内,看得见有西洋式建筑的洋房,以及花园那欧式风格的白色柱子做成的隔挡式花栏杆。门是锁着的,那栅拦的顶部有落灰。走吧,进不去的,专家早都搬走了!
跟着刘老师脚步,继续前行,七里八拐的,沿途,刘老师指着间杂在树丛中的房子说着名称,可惜都是外国名,听不懂也就记不下了。
沿着一条道走着,记得走过一个甬道式的砖敷地路面,有几株垂柳,在湖的西边方向处,竖着一块通身黢黑的青色石头,上边用红漆朱改了的三个大字,末名湖三个行书体的的大字赫然如目,夕阳照耀下,有黑底衬托的几个字,显得十分醒目,灵动!
我和刘老师分别互换,在石牌前单独并合影照过相,来此照相的人很多,大家有秩序地以先来后到的顺序拍照,好不喜上心头呢!
今天,初来北京,就到了北大,一步登天地见到了未名湖,所见所闻,虽只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式地浏览,但心中那份兴奋和激动是难以言表的。谢谢刘老师呢,我心里对自已说着。一个乡下的穷秀才,跑到这欠负盛名的园中之园,心中的感慨真是可想而知的。
借用贾平凹老师夜游未名湖的一句话,未名的人游了未名湖,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好了,该吃晚饭了!今晚咱去习大大去过的那家庆丰包子铺吃晚饭吧!刘老师说。
出北大西门打的去了那家包子铺,人很多,大多是慕名而至的外地人居多,我这个人味觉迟钝,对食物的味道灵敏度不高,吃是吃过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人多,包子小而且是按两出售,一两三个,四元五角钱,我倒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