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失衡(随笔)
近日看见一则图配文。
图片上是一位素颜的女人穿着一件低胸的衣服在开会。并不是说该女子如何的美,是她会议桌上放的牌子上打印的几个字醒目且寓意深:“首长随同”。故可堂而皇之坐在领导席上。估且不议她和首长的关系,还是此事亦真亦假,文字上说该女子因为此事而火了。像烤炉里的玉米——火爆。刷爆了屏,“随同”二字,价值连城。我佩服那位拍下此图的摄影师,用犀利的视觉爆光了这张图片。而这种火爆和当下那些演员明星的帅哥靓女比较,我更容易记住明星的脸。不是我好色,是他们频频出现在屏幕前,是他们的演技和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广告。没过几日,我已记不住那张素颜的脸。倒是“首长随同”这组词汇深深扎在我的脑子里。
前者说了,此事不管真假,在这个自认为比光速还快的网络时代,可真真的真假难辨。不由得想起今年过年发生的一件事,一件真实可信,我所闻所见亲眼目睹的事。
可气可笑、可恨可怜、可悲可叹、可思可想、可忧可伤。发生在从市区开往县城的班子一小时内发出的事。刚想写,楼上的天花板又“嗒嗒嗒”做响,在夜里响。唉!又是楼上的七岁小男孩在他家玩玻璃弹珠。心里上火,和小男孩母亲说。没好几天,那种烦人的声音又响起,心里凉了。一冷一热的心情在这种环境下是写不出什么好文字,又担心构思好的思路会搁浅遗忘,只是在信笺上写下一组词:平庸、炫耀、俗媚、素养、失德。玻璃弹珠休息之时,抽空创作。故此耽搁了几月的时间。还好有五个名词护驾,我只需把它们放进脑海,它们就像五只昆虫,从它们体内长出了许多触角,触角牵动着我的脑细胞,写下一句话。神经牵扯我的思维,写下一段话。把五只昆虫的触角全部相连,编成了一篇文章。这也是我在创作中贯用的技量,一种自创的独门秘籍。先把句和段的意思用名词归纳,后散开,再联贯,最后总结,百试不爽。
五个名词,按事情先后顺序,分五个镜头,罗列从市区开往县城班车上的那些事。
镜头一:喷着酒气,面红耳赤的几个乡民。
“从村里到市区,转了几趟车,脑壳都转晕了”。
“就是,到了市区都找不到北,宾馆在哪都不晓得。”
“我下了车,直接打的士去。来来回回估摸花了二百五呢!”
“我也花了这个数。现如今奏份子钱一百都拿不出手,我送了二百,加上来回路费,差不多二百五。”
我醉。
镜头二:老板模样的人,拿着手机扯开嗓子。
“工作要加紧进度啊!做事的工钱不会少你们滴,不就五十万嘛!要保质保期,干得好,每个人发些奖金,问题不大滴。”
我笑。
镜头三:妙龄少女,浓妆重抹。
“想我了吧!开最好的房间,要不然呢,你是知道的……”
我吐。
镜头四:一个年轻小伙子,头戴耳机,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唱着周杰伦的歌。时而《双截棍》。时而《菊花台》。
我瞎。
车里热闹非凡,百鸟争鸣,语惊四座。说的说,扯的扯、撒欢的撒欢、自醉的自醉。班车进入县郊刚过桥头停靠,从后门上来一位身穿讲究,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司机提醒他投币,他死活不肯,竟然和司机理论起来。
“我在县城等了一个小时的车去市区,投什么币?”
“上车就要投币,这是规定。”
“没几步路到终点站,投啥币?”
中年男人不卑不亢,毅志顽强,就是不投,僵持半天,汽车停在桥头。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投币机扔了一块钱。
“不就一块钱嘛,耽误大家的事。”
“我又没叫你投,怨我呀?!”中年男人蛮橫地说。车刚开一会儿,对面来了一辆去市区的班车,他又大呼小叫喊停车。车门刚开,他像一条疯狗一样窜了出去,但愿他不要到那辆车上乱咬人。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我呸。
镜头里的五种形态各异的人,归根结底的说,就是没有社会公德。用一个关键词定性:失衡。
迂腐,虚荣、傲慢、庸俗、狭隘,让他们的心里失去了平衡,从而引起心理上的扭曲失衡,引发了一系列的个人失去道德意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