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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异域原乡人


作者:专业补漏 秀才,2483.4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270发表时间:2017-07-18 16:59:52


   “砰”地一声枪响,林子里,那些准备栖身的鸟儿,纷纷再次飞起,惊慌失措,在天空扑闪着翅膀,失去了方向。
   “丫妹……”就在转过头来那一瞬间,金城撕心裂肺地嚎叫,如同绝望的野狼。
   他猛地挥出—记勾拳,击中尹教官的左腮:“魔鬼,混蛋!”
   茏葱的群山,渐渐转为黛青。夕阳退岀了山峦,如此从容,与一片片透明得像蚕丝似的云朵交织,扯出了淡淡的凄美,一直蔓延到天涯。
   夜色浅醉了,跚跚不举,望而止步。
   木棉树下,丫妹挑起下颌,抿着双唇,二边嘴角朝下弯,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傲然的目光和挻直的鼻梁形成了锐角,朝金城狂奔而下的山坡望去。
   她右手无力地垂着,左手捂着高耸的胸口。
   血,从指间渗出,一滴滴打在凋落的木棉花上,花儿在微微颤动。
   手枪滑落了,她终于放弃了武器。
   丫妹明亮的双眸,饱含斜阳的微笑,仿佛在说:“金城,你,还是回头了。”
  
   二
   该死的大山,说是山脉,却蜿蜒曲折。一座座驼峰,如刀切出来似的,山高坡陡,峡谷沟壑,鬼斧神工。
   为了抄近路,金城攀越悬崖峭壁,脚下岩石松动,如果不是眼明手快,抓住一条青藤,已经随着背包摔到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现在,他完全迷失在原始植被茂密的森林里,找不到从直升机跳下来时,清晰记忆在脑海里的主峰目标。
   他几次在行进中坐了下来,抱着脑袋,欲哭无泪。本来是一次有惊无险的毕业课题,却随着卫星定位器和经纬方向仪的丢失,被逼入了绝境。他只能看那日出日落,星转月移,还有枝桠茂叶,辨别大致的方位。
   就算是走到了目标,也许,那时学院和学员们已经举办完一场庄严肃穆,却没有主人公的追悼会。
   几天过去,山间野果,已经把他油水刮得一干二净。虽然挺着鼓鼓的肚子,却饥饿难忍,两眼昏花。
   再一次翻越一座高峰,到了山脚,已经精疲力尽。前面是一条怒江分离出去的支流,虽然不宽,但江流湍急。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了岸边,扒在鹅卵石上,像头水牛,伸出脖子,猛饮狂吸。几天滴水未进,二片嘴唇,早被那些酸涩得连牙床都没有感觉的野果,咬去了一层表皮,如新剥鸡皮肉似,芒刺般地疼痛难忍。
   对岸,峭壁光滑可鉴,像一面石镜,深深嵌入河床,顺着江水,望不到来源去处。金城侧身,仰起了头,竖起拇指,眯着眼晴,顺着悬崖轮廓瞄了一会,最少还有几里路的走向,才能算是尽头。直升机上,他对这个地理现象牢记在心,在它的后面不远处,就是那座二千多米高,拨地而起的主峰,也是这次穿插丛林的终极目标。
   金城在海边长大,从小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游到那边,并不难。但要从悬崖攀登而上,别说赤手空拳,就是有绳索之类辅助,也非易事。
   他摊开身体,休息了一会,感觉到体力恢复差不多,才爬起来,从山脚下拖来半截不知是狂风折断、还是山洪冲跨的一段圆木,投入水中。看到它的浮力,满意地笑了一笑。同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若不是身体虛弱,他早就跃到江里去了。
   金城抱着圆头,漂流了十几里水路,前几天在丛林里被蚊虫叮咬的伤口,像浸泡过的馒头,白惨惨、皱巴巴的,不见一点血色。他估计错了,峭壁开了个玩笑,在他预算快到尽头的地方,狠狠地打了一个勾,继续向前伸延。
   夜幕降临,金城泡在水中,身体热得如木炭似的,仿佛沸腾了一条江水。可是,心里却感到身体如堕冰窑,刺骨寒冷,牙齿上下不停地磕碰着,和哗啦啦的流水唱着反调。他好累,好想松手,但理智告诉他,这一睡也许就是永恒。他努力扣紧抱着圆朩的双臂,下颔死死地抵着,不让身体下沉。
   虽然闭上眼睛,却仿佛看到,那天直升机上,天女散花般飘落下的兄弟,正在主峰等他。
   他们冲着他,喊着出发时在军旗下的誓言:战士,战士,生命不死,永不放弃。
  
   三
   金城无数次地重复一个梦,如小时候在母亲怀抱里吮吸乳汁,但在梦中却是艰难地吞咽着。难道自己已经被江流食吞?就像某些思想家的阐述,当人的灵魂开始脱离了躯体,最后都有一种恋母情结,仿佛回归到原始的出生地。他蠕动着十指,像是要拽着即将离去的生命,心里喃喃自语:“战士,战士,生命不死,永不放弃。我要归队,哪怕是他们之中的最后一个。”
   看到金城手指微微伸屈,丫妺放下了手中的婴儿奶瓶,兴奋地冲着蹲在地上、抱着竹筒吸旱烟的老杜喊道:“我爹,他快要醒来了。”
   老杜没有站起来,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再打一针奎宁,最后一支了,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爹,你过来帮他翻个身,真是的。”丫妹红着脸,嗔怪道。
   晌午,阳光是很强烈,透过窗口的一角,宛如一束光,恰好落在金城脸上,眼皮像透明的红纸,好痒。
   他挣扎着,缓缓地睁开了眼晴。
   屋顶是用油毛毡铺垫的,钉在剖开二半的竹子椽条上。四周也是用竹片做夹层,抹了拌有稻草的泥巴土墙。自己躺在毛竹打造的一张大床上,有点像北方人的炕铺。旁边不远的小书桌边,坐着一位少女,她穿着一件短袖,左手臂上扎着白布,上面还有一团发黑的印迹,好像受了伤,渗出的血已经变干。
   这是什么地方?但明白是被人救了。他支着右肘,左手撑在床上,抬起了半个身子。当他看到被单从身上滑落时,“砰”的一声,又重重地摔回床上。
   丫妹听到声响,转过身子,见金城慌忙地把被单往胸上拉,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一红,非常窘迫:“不是我,是我爹。你衣服全湿透了,现在还晾晒在竹竿上,这就给你收去。”
   说罢,侧着脸,往门外急急走出,口里喊道:“我爹,那人醒了。”
   一会儿,老杜抱着一堆衣服进了屋:“小伙子,几天几夜,闯了一趟鬼门关,终于醒了。”
   金城一边摸索着在被单里穿衣服,一边说:“大爹,谢谢你救了我。”
   “要谢就谢丫妹,是她把你从江边捡回来的。”老杜又抱着水烟筒蹲在地上,“若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渡过西江,买来奎宁,这疟疾病,不把你烧死,也会把你大脑烧坏。”
   都是丛林里那些蚊虫的杰作,难怪那天在江流中发冷发热,原来患上了热带病。
   金城感激地往门外瞅去,不见丫妹的身影。
   傍晚,斜阳西照,金色的余辉,隔着一条江,把山峦的姿影,悬崖的磅礴,树木的参差,浓淡相宜地勾勒岀来。
   丫妹一手提着鱼网,一手绕着一条青藤,青藤上串满了大大小小的江鱼。
   当她岀现在小石阶上,就像走出画屏的人儿。
   金城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痴痴地望着丫妹扭着匀称的腰身到了跟前,才恍然醒来,为自己失态感到难甚,讪讪一笑:“大爹呢?”
   他明明知道老杜没有和丫妹在一起。
   其实,丫妹也发现金城注视自己的目光,不仅脸红,连走路都不自在,深一脚浅一脚,身体失去了平衡,扭扭捏捏地。
   自从救了金城,也不知为什么,这陌生的男人,就像—粒石子,落到潭中,久久不能让人平静。无论为他做什么,她都非常的乐意。
   她见金城伸出手来,也不客气,把那串鱼递了过去,自己提着渔网,往屋檐下吊着的竹竿上摊开:“我爹,到团部开会了,要晚些时候回来。”
   金城以为“团部”是地名,便没多问,朝水槽走去:“剪刀在哪?我来杀鱼。”
   “我来弄,这鱼杀了不好吃,摘去鳃帮,洗去血水就行了。”丫妹吃吃一笑,心想,你一个大男人哪懂弄吃的。
   金城将信将疑,鱼肚內脏不去掉也敢吃?他吃惯了海鱼,对內河湖泊的鱼不是很喜欢,嫌它有股泥腥味。
   丫妹从柴垛抱来劈柴,在离墙角不远的小坑架好,坑底泥土被烟火熏得乌黑发亮,看来平时她家就在这里烧水煮饭。她升起了火,把洗好的鱼盛在一口大铝锅内,打上清水,挂在火塘上方的铁勾上。另一口小铝锅已经淘好了米,在火塘旁边煨着。
   这一顿饭,金城吃得好香。那鱼的吃法的确地道,整条挟到盘中,剔去鱼鳞,只捡鱼肉,吃完,鱼骨鱼刺和鱼的内脏还完整地留在盘中。鱼汤鲜美味甜,没有土腥气。丫妹勺了好几碗给他,说是大病以后,一定元气大伤,这鱼汤最能补身体。
   “你手臂上的伤没大碍吧。”吃完饭两人一直没说话,金城盯着丫妹的手臂,先开了口。
   “没事,快愈合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不过,还是要用酒精消消毒,免得发炎。”丫妺笑了笑,站了起来。
   金城也站了起来:“我帮你处理,都是我,让你受罪了。”
   丫妹怔怔地停下来,想想,还是朝房门走去。
   金城没想到男女有別。
   马灯下,金城小心地打开缠在丫妹手臂上的布条,布条和伤口粘到了一处,带出了血丝,还好,真的没有炎症。
   他捏着小棉球,点醮酒精,沿着伤口中心部位,慢慢地向外擦试,洗去了已经凝固的血块,伤口暴露出来。
   金城愣住了,枪伤。
   丫妹为自己买药中了枪伤,这是怎么回事?原以为她是因为渡江或走夜路时碰伤的。
   丫妺见他停了下来,满脸惊愕,笑笑,解释道:“没事啦,不疼。哦,我们卫生站没有奎宁,那天到西江给你买药,晚上回来时遇到巡逻队,跳江的时候,给敌人的子弹咬了一口。”
   巡逻队,敌人,这些战争名词,让金城疑惑不已。原以为救自己的只是山寨普通百姓,今晚还准备向他们了解归队的路。看来没那么简单,难道自己穿越了时光隧道?
   刚帮丫妹包扎好伤口,老杜也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身穿军服的男女。金城看到了他们左手上的臂章,什么都明白了,一夜的漂流,非法越境,脚下的土地,是异国它乡。
   老杜舔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小伙子,这两位是团部政训处的干部,虽然现在你是我们家客人,但为了对根据地安全负责,请你配合他们调查。”
   女的在小书桌坐下,从公文包取出了笔和纸。男的向老杜敬了个军礼:“团长,那我们开始了。”
   他示意金城在小板凳坐下,自己坐到了床边。
   “姓名?”
   “金城。”
   “籍贯。”
   “四川。”
   “等等,你说是四川的,怎么没有四川口音?”老杜插话。
   金城回答:“我单位在四川。”
   “哦,是这样,那你怎么穿着部队的迷彩服。”老杜又问。
   金城这回骗他了:“大爹,单位休假,我参加了一家军事爱好者俱乐部组织的户外旅游活动,不小心在丛林迷路,掉到江中,被你们救起来了。”
   “谁是大爹?叫团长。”那负责讯问的男军人严肃地说。
   老杜摆了摆手:“原来是这样,行了,就问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
   老杜吩咐丫妺:“弄张床单隔开,将就一宿,都早点睡,有事明天再说。”
   老杜在中间躺下,从腰里拨岀手枪,塞到枕头底下,还没等丫妹拉好床单,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这一夜,金城一直想着如何离开M国,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这一夜,床单那边,丫妹也睡不踏实,时不时地翻身。
  
   四
   金城是被嘈杂工具碰撞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太阳都从山峦那边爬了起来。
   他走出房屋,几个当兵的,打桩的打桩,剖竹子的剖竹子,搭架的搭架,一大清早就忙出了一身汗水。
   丫妹蹲在火塘边,正在添柴,一口大锅上,蒸汽沿着锅盖四周冒出,夹带着苞谷特有的香味,和烟火一起,弥漫着四周的空气,闻着,让人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农家气息。
   金城咽了咽从舌下不由自主涎出的津液,弯着腰,递给丫妹一块劈柴:“早上好。他们在干嘛?”
   “这是松朩,引火用的,烧它烟大,熏人。”丫妹接过来往脚边一搁,微笑道,“我爹叫他们给你盖房子呢。”
   接着又关切地问:“睡好了?准备煮熟了再叫你起床。”
   金城“嗯”了一声,给我盖房子?难道我会在这里住一辈子:“太麻烦了,睡大床也挺好的,不用这么麻烦嘛。”
   丫妹那张被火烘着的脸庞更红了,端起乌溜溜的眼珠,似嗔似怪,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
   金城也不好意思了,他本来是想说,最多住几天,将就将就,没必要这样劳命伤财。昨晚光顾着想心思,忘记这张床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虽然隔了一张床单,但毕竟男女有别。金城“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蹲下来,拿起一根劈柴,学着丫妹的样子,把塘里的火碳往外扒,把话题引开了:“怎么不见你妈?”
   “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我也没见过。”丫妹抓起劈柴的手在空中略停了一下,眼神专注地盯着朦胧的水蒸汽,和往常一样,总想在脑海里画出母亲的样子。
   今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张乌鸦嘴。金城在心里暗骂,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从小是外公带大的。”丫妹提起外公,眼眶红了,“可是他也死了,不要我了。”
   金城惶恐不安,自己随口问一句,引起了丫妹那么多伤心往事。
   “你不知道,外公对我有多好,外公的寨子有多美。好大的坝子,清清的山溪从中央穿过,四周都是平缓的山坡,山坡上有芭蕉树,有苞谷地,有甘蔗林,还有那些高高的木棉花树。小时候,每当花开季节,火红火红的一遍,都染红了天。我好害怕那些离开木棉树的木棉花落在地下,变暗,变黒、变干,最后变成泥土。经常会约小伙伴们,提着篮子,到山坡上,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木棉花,再到溪畔,一朵一朵地用小手捧着,轻轻地放在山溪,让它开在水里,随着溪流,长长地开放。那时我常想,我妈妈,就是走在它们前面那朵最大、最红、最美的木棉花。虽然我想妈妈,但妈妈是一朵在树上开放,在水里漂着的朩棉花,她不会让我伤心,她只会给我想,给我念。”丫丫娓娓诉来,眼泪顺着嘴角,从稍翘的、圆润的下颔,滑落在火塘旁边,兹兹哭诉:“外公从小疼我,教我读中国书,写中国字,学他河南的家乡话。他常常抱我爬到山岗,指着北方,告诉我,那边就叫中国,那边就是外公的家乡,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只好像丫妹想妈妈一样,在山寨里好好生活,永远不能忘记思她、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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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带有传奇色彩的感人小说。金城在尹教官的带领下,在边境进行学员野外训练,不料因受伤迷失了方向。等他醒来时,人已在异国他乡。M国的丫妹救了他,她是该国地方武装老杜团长的女儿,为救他还受了枪伤。这支地方武装,其实都是中国人,是抗日战争期间退入M国的,战后无法回国,就在M国扎根了。当地还有另一支部队,也是残军后代,为首的是刘三麻子,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抢占了老杜所居山寨。刘三麻子到处抓丁、欺压百姓、种植鸦片,政府拿他没办法。金城一直想设法逃回国,可总无机会,只得悄悄打电话联系尹教官,谁料,尹教官竟不认他这兵了。一日,借酒浇愁的金城与深爱他的丫妹发生了关系。老杜的部队即将断粮,于是去刘三麻子那里夺粮,自此,金城受到了司令的赏识。刘三麻子粮食被抢,恼羞成怒,集结大部队准备报复。金城建议采用围魏救赵,并乘机铲除了刘三麻子的鸦片。迫于国际压力,M国决定配合周边国家解决毒品问题,老杜在护送司令参加多国协调会时不幸死亡。金城在多国联合小组中见到了尹教官,原来尹教官将金城留在M国是有用意的。刘三麻子被抓获,毒品被铲除,金城将回国,可无法带丫妹同归。孤独的丫妹挥手告别金城,拔枪自杀。小说开篇埋下伏笔,结尾前后呼应,人物刻画鲜活,情节铺陈有序,顺理成章,故事描叙细腻、有章法,全文生活气息浓郁,场景描写生动、逼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收尾之处悲壮,不由让人潸然泪下。既是一篇战争题材小说,也是一首爱情诗篇,既有历史厚度,也充满了传奇色彩。一篇值得一读的佳作,力荐共赏。【编辑:醉童】【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719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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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醉童        2017-07-18 17:01:21
  作者你好,小说精彩感人,很成功。期待你下一个精彩。
2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8 17:43:49
  辛苦老师精彩点评,谢谢。奉茶。
文章从来无中求, 耻踩他人脚印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 篇无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绿, 莫折旧枝送他人。 练意练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树开花最为奇, 旧题贵能翻新声。 文海后浪推前浪, 还看潮头弄旗人。
3 楼        文友:冰城雪主        2017-07-18 22:31:16
  专业老师的又一风格,匆匆一览,开头结尾都精彩,夕阳的描写,悲壮如诗,首尾呼应。故事精彩,情节跌宕,学习了!
字是纷飞雪,朵朵入梦来……
回复3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9 07:09:34
  谢谢文友给予肯定和鼓励。早安,奉茶。
4 楼        文友:醉童        2017-07-19 13:34:18
  恭喜补漏友获评精品,祝你佳作不断!
回复4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9 22:16:17
  谢谢老师,辛苦老师。敬茶。
5 楼        文友:老土        2017-07-19 17:37:16
  欣赏佳作,恭祝美文加精!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9 22:17:22
  谢谢师傅关注。敬茶。
6 楼        文友:老土        2017-07-19 17:38:46
  好久不见作品了,企盼新作!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回复6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9 22:18:01
  一起奋进。
7 楼        文友:阳媚        2017-07-19 21:41:00
  专业当过兵?不错的题材,布局与构思都不错!贺喜精品!期待更多佳作!
回复7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19 22:19:19
  谢谢阳媚大姐勉励。敬茶。
8 楼        文友:雅润        2017-07-19 23:45:58
  专业真的很有力度,这么快弄出一个大作,佩服。专业知识还那么过硬,赞一个!
雅润
回复8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20 19:06:40
  谢谢雅润老师的关注和鼓励。敬茶。
9 楼        文友:清纯芳心        2017-07-20 21:27:45
  很精彩感人至深的小说,恭喜获得精品!
清纯芳心
回复9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7-20 22:51:48
  感谢老师的勉励,祝老师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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