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心情(随笔)
(一)
工作压力,家庭矛盾,劳累过度等事都会产生不好的心情,需要调节需要恢复,但调节心情有多种方法:有抽烟喝酒的、有聊天打牌的,等等。我有一种调节心情的方法:到大自然中锻炼,在现实生活中展现。于是翻开日记,又想起1987年8月11日心情:
我似乎在梦中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我在想“鸡箱子还在外面。”伸手去拉电灯,没电。我眯缝着惺忪的眼睛趿拉着鞋摸到外面,心想:“这雨下不大”边想边蒙上雨布。
似乎又在梦中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雨声似乎越来越大,耳边时而出现雨声,时而出现鸡叫声,眼前仿佛鸡箱子出现漏雨的景象。
“我不放心鸡啊猪啊。”这时妻子的声音浮现在脑际。我昨天让妻子住在妈家,妻子对我老不放心。
我急忙下炕走到外面房沿下抱起鸡箱子,听到里面鸡的攒动和叫声,我小心的放在屋地下。
上午,雨过天晴。但我的困境就使我心情十分沉重!
我在院里顺着渐渐少去的麦秸垛转着、想着:“柴火又是一大问题。买去?那有钱!”
想到钱我就痛苦:“生活多么艰苦,吃、穿、烧、住,琐事重重。”
我严肃深沉的在东西屋徘徊着,破旧的房子使我心情沉重,烦乱的东西使我心烦。
“什么时候我能摆脱困境!”我严肃痛苦的想着。
“房子一定我盖。”我早下过决定。
“盖房得多少钱啊。为学习已经打不开任何局面,被动的盖房又得浪费多少钱啊。”想起被动的局面就苦闷痛苦。
沉思已经形成了我的一种性格。这是经过特殊年代、特殊环境、特殊个性形成的。
“我的路怎样走呢?”我在问自己。
“顽强努力创出一条路来!”我自信这是我这种性格人的出路。
“做事都得‘后门’这是新时期的时髦,我独自正大光明的攀登高峰是多么的不易的事啊。”在现实生活中我确实感到了这一点。
“如果有机会边学边练,这才是成功的秘诀!但是我有过多少这样的机会!”想起这些就激动。
“我认识谁,谁又认识我呢。”反省之后自问,同时又好像解剖自己。
“唉,生活真不易,搞事业更难。”我发出内心的感叹之后立刻想到:“现在交际又是关键。”又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交际场中的失败者啊。”“不!”否定之否定之后内心又在呼喊:“时间、钱!”
我追求时间不仅是填满心中的空虚,而且要追回22年前失去的光阴。我不能用钱去交际,要用钱去智力投资。只有这样,在我这种地步、这种志向、有这种毅力的人,才对时间观、金钱观把的这样紧。又想:“不肯为别人付出时间、金钱,这虽是个人奋斗的表现,尽管这样会把自己搞得特别孤单和被动,但在现实的处境及性格上看还是有必要的。”这种矛盾的思想在我心中似潮水似的来回翻腾着。
“没时间就没有一切!”我肯定时间的重要性。
“现在你的心再好,没钱给人使用,只能让人不说坏,也不会让人感动。”我深思钱的问题:“行贿之风之所以杜绝不了,毛病就在这里!”
“人,应该光明磊落的生,艰苦努力的活。光明磊落使人理直气壮,艰苦奋斗使人严肃顽强。人生,毕竟还有一条光明之路。”即使在困难时期我也这样想:“宁愿财受损,气质不能丢!”是啊,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
(二)
心里好像有个生物钟一样,到每天早晨4点多就醒,不读书或不写点什么,白天做什么也不安心似的。
起早点蜡烛写《雨声》,到7点雨才停。见上班已晚,决定休班,上午又继续写《困神》。
当写完之后,我感到疲惫不堪,烦躁不安,坐卧不宁,好像急需某种精神的解脱。我出门顺大街向东河滩走去。
将近中午,初秋的太阳高悬天空,阳光刺眼。我仰头直视太阳需闭上一只眼睛,而另只眼睛也要马上离开,当淡淡的乌云些微笼罩太阳的时候才能看清太阳的圆边。我在想:太阳与乌云的关系,世间不能没有太阳,也不能没有乌云,没有乌云的阴暗,就显不出太阳的光明,就像心情一样,有时出现太阳,有时出现乌云,但是最终乌云遮不住太阳!
当我走到阿海家门口,大街水管旁停着阿维的骡子车,车边围着很多人。我挤进去见村治保主任阿廷头朝前躺在车上,阿维在车前听别人议论怎样安排阿廷住院。阿维心情低沉,面部带着愧疚的表情,从左衣兜里掏出烟口袋,散开袋口拿出烟袋锅子赛满烟,放在嘴边点燃后又卷上烟口袋放回原处。
“你们大队得去个人。”这是阿廷妻子的声音。
阿维对阿廷说:“家不用你掂着,好好养着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出院。”
“河北……”阿廷躺在车上喃喃地说。
“不用掂着,夜里让五儿和他婶子去。”阿合说完又对抬阿廷来的4人说了些什么,阿维就赶着骡子车向西走去。
我挨书记蹲下问:“他们因为啥啊?”
书记停了一会儿才说,“阿维家的老三偷苹果。”
明白了,原来阿维家老三偷苹果,又给治保主任打了。我说:“大队是得去个人啊。”
书记沉思会儿说:“本来应该阿云去,我看没人去我去。”
“怎么会这样呢!”我想着心事向河岸走去。
当我走到村北阿来家门口时,见有不少人在听阿明和阿真讲大森林伐木的故事,我驻足观望。阿明阿真都急切地想把自己知道的事用形象的语言表达出来,都争讲,好像讲出来才快乐似的。
“在大森林里放树得一锯锯到底。”阿明做着手势讲着,“蚊子足有这么大个儿。”他伸出右手拇指与食指形成一个圆,之后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谁不想去拍?可是不行,腾不出手!“
“我去朋友那去时……“阿真开讲了。
我想,到了创作阶段,还愁没有素材吗?善良的人啊,都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事讲出来,恐怕讲的不具体。
下大坡时,我见两个姑娘穿着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路上歪斜的走着。我在想农村道路不平,穿高跟鞋行动不便啊,于是我又想到了城市。
我经历着、观察着、思考着,心情好多了。我又走到河边欣赏大自然的景色。
面对滦河我想:“自从当工人已经有两年没有游渡滦河了。想起在生产队时人们坐船,我经常在众人面前游渡滦河。现在我又来到河边想再游渡滦河!”当我再次扑向滦河的时候,有点紧张起来,见北岸有不少人,就有了信心。我向河北游去,时而蛙泳,时而仰泳,显得轻松自如。到北岸我同船又游回来,在别人下船回家,我穿衣服时,见河北又来一人,我又摆渡给那人接回来。
回家已经中午12点。我情绪恢复过来,心情又昂奋起来。
我已经养成习惯,调节心情,就到大自然中锻炼,到现实生活中展现。这种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
——2017-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