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罗兰老人和小女人(诗歌) ——死亡与精灵
“希望与记忆育有一女,名为艺术。她远居于荒野”
---叶芝,1893
一、罗兰老人和小女人
如果你独自待在阴冷的屋里
就会碰上那个小女人
精灵们同样受不了屋里的阴冷
坐在烟囱上吹风笛
罗兰老人,不懂得吹奏
但他毅然拆掉烟囱
还用长笛
把精灵们引向田地
精灵们排成两队
像窈窕少女跳跃顽皮
罗兰老人也跟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耍
但孩子们去了就没有再回
其中有他自己的孩子
小女人从河对岸的田里走来
提出建议
从未有男人看见她
从未有女人真的相信她的建议
除了那一次
她旋转升空
歌声动听
她去哪个国度
探望哪个将死之人?
万圣节
小女人坐在织机旁用餐
女人们看不见她的手
只看见盘中少了些餐食
二、歌与歌者
你愿意听风一样的诗歌
还是愿意站在风里听人吟唱?
歌声委婉动听
马儿经过时都竖耳倾听
歌曲忧郁哀伤
唱尽人间离别惆怅
忽然一个嘹亮的嗓音
像是蓄满了太阳的光芒
失传的歌谣
低沉古老,峰回路转
唤醒了沼泽
唤醒了树和树下站立的人
想象的翅膀
三、比尔与杰克的故事
比尔战胜了两百岁的老妇人
他用棍子敲打石头
唤回兄弟杰克的生命
然而两个男人
无法享用一个公主
杰克在石头与人形之间轮回变换
终于
战争之后的和平
有一大群孩子出生
那里,真地有一两个精灵?
四、上帝
年轮会逐渐褪去梦想的外衣
执于手中的果实
真地比花朵重要?
上帝从不回答
上帝孤独伫立
有时我自己就是上帝
我在创造一个延续的时间
那时,我会告别人间
灰色的薄暮会比爱情更加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