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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丁香】葬礼(散文)


作者:刘彻 布衣,459.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873发表时间:2017-08-28 15:03:10
摘要:四哥的长孙扶着水轿走在队伍的前头,轿门的帘布往两边挂开,水轿里端坐着四哥的遗像。路南是一望无垠的海以及和海接在一起的天。走到开阔处,风从海天相接的地方吹来,飘动长孙腰间的红绸布,拂过抬轿人的发梢,漫进水轿,将水轿两侧的帘布撑得更加饱满。轿子里的四哥一脸平和亲切的笑……

【丁香】葬礼(散文) 四哥走了,享年七十有八。在祖厅正前方的空地上,搭建了临时的追悼会场。这块空地有一亩多,已经荒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块空地是经过族里几个老人的商议,用钱买下来的。我们填上石渣,用压路机来回碾实压平,再把祖厅门前的小河沟填上,祖厅的那种壮观和气派便从三进的院落一直延伸了出去。从那之后,从这祖厅抬出的每一个灵魂便多了一份风光。四哥生前也是操劳过这事的。四哥嗓门大,要是K歌肯定是一把好手,但他没赶上好时代,他没读过书,说出的话像炮筒子炸出的药,不小心总呛着火。随着四哥年龄的增大,尤其是两个儿子有了出息后,四哥的话便有了更多的份量,同样的话听着有了一些金属的铿锵和决断。但凡族里的要事,总有人会问询四哥的意思。
   钢架搭建的追悼会背景墙巍峨地矗立在空地的东头,透着金属的威严和肃穆,四哥的巨幅遗像就挂在钢架上端的中间位置。遗像上的四哥很年轻,矍铄的双眼俯瞰全场,嘴角挂着平和的笑。围簇着四哥遗像的是一个又一个悼念单位的落款,电脑打印的黑色字体从上而下庄重地蔓延,这些大气的单位名称,借着肃穆的氛围悄然地震撼着现场的每一双眼睛。钢架的外围扎满一圈一圈的白花,清晨的微雨飘在花瓣上,有一种欲滴的晶莹。
   四哥走后第三天便进行了火化,如今已过了三七。为了赶在巳时进骨灰楼,这一天大家都起得很早,掌厨的五点多就来了。六点半开始,就陆陆续续地开席,安排族人及早到的客人就餐。农村里的“白喜”是大事,需要的人手多,族里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得了闲都会自觉地前来帮忙。早饭虽是简单,按规矩也要上几道菜。与午后的丧酒不同,早上的一餐饭随到随吃,凑足一桌便可以开席。众人或站或坐,菜盘里腾腾的热气漫上来。于是咬馍的“啧啧”声,喝汤的“吧嗒”声,间或还有一两声响亮的吸鼻涕声,让这个微有凉意的早晨有了一份温暖。临时厨房搭建在祖厅正门东侧的一角空地上,炉灶里的火正旺,厨师满脸的红光如同红烧的鲜肉。不时有冰库及海鲜店的伙计送来各种的食材。于是有人忙着清点,有人忙着卸货,女人们便在空地上三三两两地蹲了:剥蛏的、翻沙蚕的、洗鲍鱼的、刷螃蟹的,忙得不可开交。管事的是个大长个,竹竿似地立在风头,拿着张白纸念着众人的名字,安排着人手:挂大鼓的、扛高照的、抬布联的、挑“水宝丸”的、抬水轿的、放鞭炮的、分发矿泉水的……微雨飘湿了脸、白纸、还有祖厅外向着西侧排开的桌椅。
   都说四哥的孩子孝顺,祭礼分文不收,排场却搞得很大:灵堂及外围的环境布置都是请专业的殡仪公司承办的。第一道吹气拱门扎在祖厅前门西南侧100米处一个必经的路口上;第二道吹气拱门在50米处,位于追悼会场的北侧;这两道拱门,再加上祖厅旁边原有的一排旧厝,成功地将露天的场地隔成几个块状的方形,如同天然的私人庄园,庄重而又大气;天蓝色的吹气塑料拱门正中是黑色的“悼”字,四周绕着成簇的白花,哀乐响起,在数道拱门隔成的空旷中,便有普天同哀的悲戚。
   生,只是某一户人家小众的窃喜;而死,才是众人瞩目的盛事。
   在出殡必经的大路口,一大早便有许多老人三五成群地聚着,等待又一个轰轰烈烈的告别。风吹动白色的发丝,却吹不动岁月留下的满脸褶皱,还有浑浊的目光中遮掩不住的惊羡。
   这样的一场葬礼,仿佛承载了一辈子的期盼。
   后院的石桌旁,几个老婆婆正忙着扯孝布,白的、蓝的、黄的,全有讲究。老婆婆们眼睛虽花,手头却熟:扯布、搭线、贴红……不时有碎碎叨叨的声音在吩咐着自家的儿孙,那份叮咛和关注带着从来没有的细腻和严谨。
   七点半刚过,祭奠仪式便进入了一个高潮。在“礼生”的指挥下,众人在祖厅门前摆上供桌,孝男孝女孝妇们依次围圈蹲伏着。这“礼生”大有来头,不到五十的年龄,已经有了将近三十年的从业履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是方圆几十里唯一一个出过国,在异域将“礼生”这一行当发扬光大的人物。可以想象在异域的土地上,为华侨老人担任司仪并放嗓哭唱祭文的时候,听不懂咱乡里土话的洋鬼子们是怎样的一副惊羡的神情,那绝对是扬眉吐气。“礼生”个不高,壮实,一顶永远崭新的礼帽,帽顶上缀着一撮小红花,身上一袭长袍,举手投足间充满“范儿”。“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礼生”的声音抑扬顿挫,既有美声的共鸣,又借鉴了闽剧唱白的技巧,尾音处余音袅绕,不绝如缕。
   最令人期待的是诵读祭文。但见“礼生”撩了长袍的下摆,踉跄抢入,双膝跪下,一声长腔的哭调后,便开始了祭文的诵读。这“礼生”不愧出过国,受过洋墨水的浸泡,泣血的哭诉令听者动容,有心肠软的年轻妇女、老人已在悄悄地抹泪。祭文的内容并不重要,也没几个人能够听懂。反正所有死去的人都“德高望重”,反正闭了眼便有“含辛茹苦”“勤俭持家”的过去,反正阴阳两隔之际,便就“邻里和睦”“众口称颂”……令人们执着的是欣赏“礼生”的精彩唱功,并从情绪饱满的哭唱中感受生死的悲凉。“礼生”表演得非常投入,呼天抢地的悲泣让人以为真的生无可恋,最后的“呜呼哀哉”将声音完全撕开,其痛不欲生之状让人真有以头撞墙的冲动。末了,“礼生”会从容地站起,然后小声地吩咐围成一圈的孝男孝女孝妇们“哭”,于是哭声震天动地。“礼生”收放自如的表演令人钦服。
   这边厢正在忙着,那边厢摄像的已在指挥人们搬了椅子,将追悼会会场的空地围成一个半圆的弧形。“扛花圈的,快快!”有人大声喊着。专业扛花圈的队伍是清一色的老弱病残,是独具匠心的组织者以方圆十几里的各个乡村中的各类残疾、弱智,以及孤寡无依的人众为主体组建起来的。这些人扛得精了,该省力时绝不费劲,此刻就满地躺着各式花圈,有人不小心踩上一脚,泡沫的花架眼看着就要散了。扛花圈的便四处找着枝条,要把它续上。摄像的喊着“举起来,举起来”,众人便忙乱地将花圈竖起。突然那边一个留着寸头、一脸愤青模样的家伙,和一个歪了半边嘴、一说话便淌口水的黑衣人打了起来。战况甚是激烈,“愤青”力大,三两下便把“黑衣人”搡倒在地,然后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伸手往兜里摸了半块光饼张嘴便咬,却不防“黑衣人”摸了一块石头,恶狗似地扑了上来,一时人仰饼飞花圈翻,现场一片狼藉,众人慌忙拉住了。几个管事的瞪了眼作势要打,总算吓住了这两人。有打圆场的便说,这愤青模样的小伙子脑子不好使,不过只要好言对他,平时还是不惹事的。
   在摄像的指挥下,孝男孝女孝妇们在北向的角落蹲着,围成一段弧,隐约可闻孝女孝妇压抑的啜泣声,悲伤凝固在那一个角落。
   微雨依然在空中飘着,飘在脸上,飘在手上,提醒人们入秋的那份凉意。凉风撩过,似乎可以闻到混着稻花的清香。这里曾经不是荒地,童年的记忆里它是一片上好的水田,水田的南端原先有一个小水沟,沟底不断地涌泉,未曾干涸过。夏日的晚上,可以和萤火虫一起绕着窄窄的田埂跑。稻谷成熟的季节,偶尔会有小青蛙从你脚面跳过,蛙腿撩动你酥酥痒痒的感觉,你一跺脚,便能感受到田埂、稻穗,还有你那快活的心,都随着夏夜的轻风微微漾动,好温馨的感觉。
   追悼会正式开始,村主任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在主持,一开口的“悼(zhuǒ)念”便引起了四下的窃窃笑声。“和我一样,没读过几年书。”“明年我也回来竞选村主任,我念悼词比他强。”下面有人在开着玩笑。会场空间大,没几个人听得见你在说什么,嘈杂声并不影响整体的氛围。几个老人在一旁轻声地聊起了天年。
   致悼词的是村书记,书记拿着稿子读,除了个别的破句、时不时的错字、别字,感情把握还算到位。这是一篇得过高人指点的悼文,文绉绉的言辞中,四哥的形象相当高大。
   “……XXXX年,XX先生慷慨解囊,急乡人之所急,让全体村民用上了电,从此告别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
   “……为乡村的修路等公益事业出钱出力……”
   书记高音处很嘹亮,念到“用上了电”时,让人眼前有一片光明的感觉。
   书记致完悼词,挑“水宝丸”的几个毛头小子便起身,挑了担子要走,人们也渐渐地向外圈移动。摄像的却又把众人叫住,说是要慰问亲属。于是村两委、老人会的领导以及单位的代表站成了一队,鱼贯入场,和亲属握手。更多的人自动后移,远远地看着。有一个穿灰衣的,让两旁的人挤着,身不由己地也进了慰问亲属的队伍,这人左边的裤管半吊着,解开的衣襟还来不及合上,一时有些无措,握手时一手掩住衣襟,左脚不停地踢,想把裤管顺下,远远望去,一跳一跳的,像极了提线木偶。
   接着是乐队表演。十几支乐队依序入场,行进中演绎着队列队形的变化,并演奏着管乐。曲目众多,从“幸福不是毛毛雨”开始,到“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结束,基本上走的是“小清新”的路线。人们印象最深的是扛着“X田乐队”牌子的队伍:清一色的白衣白裤,袖口处镶着两圈金边,一律的长靴,一色的白手套,动作整齐利落。最重要的是几个妹子都长得漂亮。尤其是举牌的,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一头飘逸的长发,迈着方步,大长腿一甩一甩的,长靴也一下一下地敲在地上,敲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只有四哥仍然一脸平和的笑。
   乐队表演完毕,长长的殡葬队伍终于开始缓缓地移动。队伍太长,走着走着,便会脱节,老人会的几个理事便拿着喇叭前后地跑,几趟下来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围观的人众自觉地往路旁退让。
   天渐渐地放了晴,日头渐渐地爬上,肩背处有些热,汗出来了。
   殡葬队伍按例要从村子的中央穿过,这是一种宣示,是巡演一样的告别,是一生最后一次的灿烂。这灿烂如同烟花,盛开就为了让所有人抬头全能望见。路不宽,蛇一样地在村子的腹地蜿蜒,两边是或高或矮、或新或旧的民居。第一个转角处,记忆中那一片挺着葱绿芋叶的田地早已不见,只有西边不远处的半截沟渠依稀还有岁月的影子,几只鸭子就在这样的沟渠里扑打着身子,还仰了头朝沟沿上的主人“嘎嘎”地叫几声,沟沿上是一个拄拐的老人,手搭在额头正往这边打量。日头碎成金花洒在老人的银发上,也洒在脚下的杂草上,老人的神情无比专注。更远处人家的阳台上落了几只小鸟,在目光的尽处化作几个黑色的点。隐约可以听见东头传来一声老牛“哞”地叫声,像是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慵懒而又满足。
   去往骨灰楼的路将环状的山包拦腰劈开,分成南北两半。转角处,路南的山脚下堆满了废弃的旧轮胎,胎面上磨损的花纹残留着时间刮蹭的痕迹——曾经的碾压和驰骋却只成追忆。山脚下是一汪积水,水面有些发绿,枯干的杂草附生在水边,几只鸭子就划动着双蹼在这里戏水。不远处漂着一只死鸭,小鸭抖抖脖子上的水,有时也望上几眼,没有多余的思想。
   再转过一个山角,能隐约望见远方的骨灰楼了,许多人在路边驻脚,扯下胸前的白花或身上的孝布,三三两两地往南下了一个坡,趟过一条小路,再折向东行,便是回家的另一条路。
   于是,殡葬队伍渐渐短了,也渐渐瘦了。
   在离骨灰楼六七百米的路口,一辆对面开来的公交车把殡葬队伍切成了几段。司机很有耐心地刹住车,让后头的队伍细带似地从车旁绕过。道路有些堵塞,后头的只好停下。车上的人看着送葬的人们,也看着远处的风景。路北是一片广袤的草甸子,草大多已经枯干,都有着坚韧的根茎深深地扎进底下的盐碱地。几处干裂的土皮有些发白,上面留着碗大的牛蹄印。
   四哥的遗像被长孙捧在手中,四哥看着草甸子的笑脸仍然那样柔和。四哥开启的笑颜中能看到一颗镶金的牙,这颗牙坚硬无比,花甲之年咬起蚕豆仍然“嘣嘣”地脆响。这颗牙曾撕下“大块头”的半片嘴唇。那年,四哥正是壮年。四哥和“大块头”的那一战惊天动地!“大块头”人高马大、力大无穷,一手锁住四哥的脖子,便锁住了四哥的所有锐气。是那颗金牙救了四哥,四哥那一咬连皮带肉,充满了血腥和胆气。
   队伍还在缓慢地移动。太阳暖暖地照着,草甸子里的几汪积水闪着亮光,几只小蜻蜓贴着水面低飞,不时地用尾巴轻点一下,于是一道一道的波纹向外漾开,漾开……天上有云,很白,也很悠闲。一只风筝在视线的尽头飞呀飞呀,飞进云里了,看不到线,也许根本就没有线。
   明春,这儿一定还是鸟鸣草翠。
   终于到了骨灰楼,送葬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找个地儿坐下,扯下来的孝布被扔得四处都是。妇女们已经忙着套上早已备好的红裙。没有厕所,许多人忙着往树高草密处钻,那里的草木一年比一年茂盛。
   “回龙”时不走老路,人们三三两两地踩过杂草丛生的坡地,到了核电应急路上。路好宽敞,几辆车可以并行。人们自由地散开,霸住了整个路面。大路南侧傍海,护堤旁的滩涂上种着密密的红树林,矮矮的植株,盘根错节的须爬满了退潮后裸露出来的滩面,阳光将海滩抹上一层金色,每一片枝叶和每一条根系都在贪婪地呼吸着。海风吹来,潮湿的清新中混着原野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那感觉恍若:儿时去邻村看了大戏后回家,走在星月铺就的路上,自由而又放松。
   几个妇女走在队尾,隐约可以听见她们家长里短地闲聊:说起了海天,说起了节气,还说起了收成。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像丝缎一样的软。几截地瓜的残藤沿着北面的路基爬上了路面,上面吊着几片枯黄的叶。抬眼可以看到路北成片干裂的田地以及更远的草甸子,还有环状的山包。
   四哥的长孙扶着水轿走在队伍的前头,轿门的帘布往两边挂开,水轿里端坐着四哥的遗像。路南是一望无垠的海以及和海相接的天。走到开阔处,风从海天相接的地方吹来,飘动长孙腰间的红绸布,拂过抬轿人的发梢,漫进水轿,将水轿两侧的帘布撑得更加饱满。轿子里的四哥一脸平和亲切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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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文章描写深邃厚重,意喻深刻,细致的描写,实是挖掘现在人们的一种空虚和愚昧。有钱了,后人大办丧葬,以浩大的阵势给活人看。从场地到宴席,从礼仪到乐队,从雇人抬花圈到专业摄影师的指挥拍照,关注各种形式表演。追悼会末完,人们已经纷纷摘下白花,扯下孝布,各自回家,连四嫂子一路也是与人闲谈,好像看完一场大戏散场一般。而原来的村庄,农田是一片衰败景色。段沟,杂草,荒地,泛着绿色的积水,成堆的废旧轮胎,这些是为什么?沿海地区这些现象是普遍的,人们富了,但是精神没富,村主任还是由半文盲担任着,这样的村庄今后该是什么样子?作者详细描写葬礼的全过程,文章深刻,给人思索,实属好文,力推共赏!【丁香编辑:樱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8312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70912第903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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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樱雪        2017-08-28 15:05:06
  “生,只是某一户人家小众的窃喜;而死,才是众人瞩目的盛事。”文章详细描写了葬礼的过程,以及对亲人的思念。很棒,期待更多精彩。亲人已去,望节哀。问好老师
一个人的KTV,自己唱给自己听。
2 楼        文友:樱雪        2017-08-28 15:06:07
  微雨依然在空中飘着,飘在脸上,飘在手上,提醒人们入秋的那份凉意。凉风撩过,似乎可以闻到混着稻花的清香。这里曾经不是荒地。童年的记忆里是一片上好的水田,水田的南端原先有一个小水沟,沟底不断地涌泉,从不曾干涸过。夏日的晚上,可以和萤火虫一起绕着窄窄的田埂跑。稻谷成熟的季节,偶尔会有小青蛙从你脚面跳过,蛙腿撩动你酥酥痒痒的感觉,你一跺脚,便能感受到田埂、稻穗、还有你快活的心,都随着夏夜的轻风微微漾动,好温馨的感觉。
   文章的最大特点在于注重细节描写,很精彩。细细品味,感动。
一个人的KTV,自己唱给自己听。
3 楼        文友:辽宁孙成文        2017-08-28 15:07:59
  逝者为大,让逝者安息是人们独一逝者的尊敬。
闻杰
4 楼        文友:辽宁孙成文        2017-08-28 15:08:21
  文章描写细密,情感真挚。
闻杰
5 楼        文友:樱雪        2017-08-28 15:08:41
  一场葬礼,写尽了四哥的伟大以及对亲情的眷恋。好文,虽说伤感的环节并不多,但细细品味,还是有些许在其内。老师文笔很独特,对于葬礼的描写,打破了常规的思维,以活跃的文笔描写,很精彩。
   感谢朋友支持丁香,期待您更多精彩。问好老师。望节哀。
一个人的KTV,自己唱给自己听。
6 楼        文友:娇娇        2017-08-28 15:11:29
  欢迎新朋友!欢迎刘彻注入丁香社团,看见您来好开心!您的到来给美丽丁香注入新鲜活力!问好刘彻!祝秋安!
娇娇
7 楼        文友:娇娇        2017-08-28 15:14:06
  钢架搭建的追悼会背景墙巍峨地矗立在空地的东头,透着金属的威严和肃穆,四哥的巨幅遗像就挂在钢架上端的中间位置。遗像上的四哥很年轻,矍铄的双眼俯瞰全场,嘴角挂着平和的笑。围簇着四哥遗像的是一个又一个悼念单位的落款,电脑打印的黑色字体从上而下庄重地爬伸,这些大气的单位名称,借着肃穆的氛围悄然地震撼着每一双惊羡的目光。钢架的外围扎满一圈一圈的白花,清晨的微雨飘在花瓣上,有一种欲滴的晶莹。
   读你的文章心里沉沉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四哥走完自己的一生,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有许多牵挂,和未完成的意愿。
娇娇
8 楼        文友:娇娇        2017-08-28 15:15:37
  微雨依然在空中飘着,飘在脸上,飘在手上,提醒人们入秋的那份凉意。凉风撩过,似乎可以闻到混着稻花的清香。这里曾经不是荒地。童年的记忆里是一片上好的水田,水田的南端原先有一个小水沟,沟底不断地涌泉,从不曾干涸过。夏日的晚上,可以和萤火虫一起绕着窄窄的田埂跑。稻谷成熟的季节,偶尔会有小青蛙从你脚面跳过,蛙腿撩动你酥酥痒痒的感觉,你一跺脚,便能感受到田埂、稻穗、还有你快活的心,都随着夏夜的轻风微微漾动,好温馨的感觉。
   文章描写及其到位,每一个细节都铺垫的很好,尽管心情沉痛,依旧为逝者默哀。
娇娇
9 楼        文友:娇娇        2017-08-28 15:16:19
  朋友节哀,愿逝者一路走好!
娇娇
10 楼        文友:娇娇        2017-08-28 15:16:53
  感谢赐稿丁香,期待更多精彩!敬茶刘彻!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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