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喧闹的人群中
　　 人群向铁路涌动
　　 我茫然立着
　　 东南西北的方向
　　 我无从决择
　　 是心糸几缕东风
　　 还是听波下的月涌
　　 听凋色的秋江一番零落
　　 还是去古老的长城
　　 添上一把南方的柴薪
　　 我尽步
　　 那微风沫雨
　　 待我何访
　　
　　 到哪里
　　 茫茫然四下环顾
　　 人潮都有了方向
　　 唯独留下我
　　 目光与云相接
　　 若我还在梦里停留
　　 醒来时
　　 不止远山的一片彤落
　　 还有孤单的一片飞雨
　　
　　 【什么也不是】
　　
　　 我是去荒凉的沙漠
　　 卷缩成一匹骆驼的样子
　　 还是去海上
　　 等升起的太阳的模样
　　 若我是一匹骏马
　　 没有珮头
　　 只踏着四下无人的草地，闲散而去
　　 若我是一尾游鱼
　　 周围没有发光的墙体
　　 只顺着小溪一路，游向世界的海洋
　　 若我是一粒小小的石头
　　 没有贵重的头衔爱戴
　　 只随风而动，我乐意
　　 若我还是残花
　　 没有触手的力气
　　 只随天气，去我安身的土地
　　 若我只是一滴水
　　 云没有那么高，只随天空
　　 去了去的地方
　　 可我
　　 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