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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俏丽姊妹花


作者:文化老狗 童生,808.2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714发表时间:2017-09-29 12:24:18
摘要:漂亮女孩的情感故事,似乎更容易跌宕生姿。但漂亮女孩又为什么往往不能跟幸福长久相伴呢?个人、家庭原因,社会因素,还是命运使然?……小说中的姊妹俩,都有如花般的美貌,但一个死于非命,一个竟然跟狗扯上了……荒唐之中具有什么深秘的原因呢?


   城市在扩展着,以自己的肥胖且不断膨胀而自豪。多处刚刚矗立起了以钢筋为骨架以水泥石子儿为肌肉的高楼大厦。多处高楼的钢筋骨架正在滋生横长,多处的高耸入云的楼的身躯正在威严地挺立着。那些由已经发育成熟的高楼夹成的街道上,各式大大小小的车辆,一会儿停顿,一会儿疯跑着。它们一会儿拥挤成几排队伍,那是遇上了红灯,正在急切期盼着绿灯闪亮放行的时刻;一会儿似拼命地向前奔跑着,那是唯恐被下一次的红灯所阻止。大街的两边,是匆匆走着的高高矮矮、色彩纷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这是城乡界限被一定程度打破后自由往来的人们。他们多半都行色匆匆的,很少驻足观望头顶上的蓝天。天上的飞鸟也很少见。街道两旁的植物都被拘禁在一小块一小块的方格子的水泥框框里,他们清新的绿被覆盖上了一层灰色的尘埃;它们的馨香已被淡淡的汽油味所混杂甚至取代了。城市逐渐向乡间延伸,高楼大厦也逐渐降低了高度,逐渐变得稀稀落落。只在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间,夹着一些小洋房小平房,那些是农村居民的住宅处。而有这么一块地方,它是远离城市喧闹的,也是远离农民住宅地的清静的,也并没有和那些污染浓重的工厂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它被独立地分割在广阔的农田之中,那就是所有离世的人的必经之地——殡仪馆。
   在这个县的辖区内,也许还要扩展到外县区的部分区域,所有进入殡仪馆的车队,几乎都是一律的:装载长眠者的殡葬专用车在前面引道,专用车的前半段是活着的亲人,后半部分自然就是躺着长眠者。专用车的后面一般就是普通的客车,抑或跟有数量多少不等品牌高低不同的小轿车。如果死者生前是官员或富商,前面的专用车跟普通死者所用的一般没什么天壤之别,而专用车后面所跟随的轿车的档次和数量就不能跟普通的工人农民教师同日而语相提并论了。轿车的成员越多,档次越高,就越能说明官员级别之高商人富裕程度之甚。
   这天早晨,这支送葬的队伍正在向殡仪馆开进。它是进入凌晨以来的第五支队伍。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甚至较明显的透溢出几分寒碜和卑微。前面的灵车之后,就只有一辆普通客车,一辆轿车的影子也没有出现,哪怕是轿车家族中最便宜的成员。缓缓进入殡仪馆的时候,天已大亮了,也能看出了天上的云朵是深蓝而微白。冷冷的风拂过来,低垂着穗头将要成熟的本年最后一批稻子却只是微微颤动着,给人瑟缩般的冷。这里比街市的中心更容易判断出季节来:已是深秋了。设若在古代,也该大批的处决犯人了吧。
   远离了闹市,接近殡仪馆的这一段路程,恐怕是人世间最为寂静冷清的地段了。这是因为,大凡散步的,赶热闹的,寻刺激的,或试图驱散寂寞和无聊的人们,一般都是不愿投身于殡仪馆的怀抱的。可是,一旦人们进入了它的怀抱,虽然不可能流连忘返,但也不是瞬息离开的:这里充满了悲伤的不安与骚动。好多好多的戴着白纱帽子或臂膀上戴着黑纱的老少男女,没有一个像庄子那样因亲人的永远离开而喜悦欢呼的。有的跟死者关系亲密的人,还不时地发出哀嚎的悲声:跟自己朝夕在一起的人,现在就要永远分离了,这是一种悲凉,是一种不习惯,还是一种对孤独的惧怕?抑或还掺杂了不愿分离而分离的无奈?
   这天早晨,在喜红的尸体前面还有四具尸体:三男一女。一眼便可看出,他们都是七八十岁甚至超越了这个年龄限度的耄耋老人。因为喜红的太年轻,而使几乎所有在场的都感到极为吃惊。有人甚至轻轻地说出声音来了:“这么年轻?怎么病死的?”但是,为喜红送葬的人们,其中包括她的七八岁的女儿及她的小叔子和妯娌,都偏过脸去,假装没听见任何人的任何疑问。他们都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二
   喜红是用剧毒农药结束自己生命的。她从出生到生命终止,共走过了三十二个春秋。一谈到她的身世,大凡对她的娘家情况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生出几分慨叹,菩萨瞎了眼了,把她的娘家安排得那样的背运与不幸:她父母只生了喜红跟姐姐两个丫头,没男孩。老子又烂忠厚,即无能耐。她姐姐招男刚出生时,全家人也还只是三分忧伤而没有完全失望。虽然人们生活在当前的时空,但是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思想理念还是延续了下来。要想减淡它们或改变它们都是那么的艰难,更何况让它们彻底颠覆或完全消失呢?家族人三分悲伤的理由就是头胎是个女孩,但仍有指望下一胎生出个带小把子的来。胸中燃着希望的火,便不会跌入十分忧伤的黑洞。喜红的姐姐招男出生不到两年,招男母亲的肚子就又鼓胀了起来。这鼓起的肚子里面,就是喜红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居住了几个月的地方。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时兴做B超看胎儿的性别,因此,直到喜红降生下来后,乡间的接生婆那有些昏花的眼睛眨巴、挤弄了好几下,才从婴儿的两腿之间判断出了婴儿的性别:“是个姑娘!”接生婆声音低沉沉的,好像还带着些许的愧疚与畏惧。
   接生婆的声音虽然不轻松不响亮有力,但给招男喜红——刚降生时的喜红还没有取喜红这个名字——的父母亲的震动决不亚于山摇地动房屋坍塌:又一个丫头出生了!生了两个,已经超越计划生育的指标了!无论如何,不管大地怎么的广袤无垠,要想生出第三个孩子,政策和律法都是零容忍。无情的事实向招男喜红的父母宣告:今生今世,他们不可能有儿子了。生女不生男,这也属于绝后。因此,喜红的一降生,就让她的父母跌入悲伤与绝望的沟壑。而后,她的父母亲也萌生出了各种主意:跟人家换一个男孩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谁家肯用黄金换取废铜?把这第二个女孩送给没有孩子的人家,而后他们再生养一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惜实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甚至暗含着极度的危险。最终,几个计划的萌芽都腐烂枯萎了。因此,喜红和她的姐姐就这样得以在自家生长发育。长到五六岁的时候,两个丫头都那么的活泼活跃,声音银铃般的脆,有时走路就像鸟儿在飞。他们的父母亲才开始舒展开他们的眉头。
   要不是招男喜红的父亲喜欢贪便宜,喜好贪烧酒,招来一股子的霉气,他们家也许就不会出现那些麻烦且倒霉的事儿了。好多自认为了解他家情况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经济刚刚开始松动绳索,允许农民承包土地的头几年,生产力的水平仍是极其的低下,老百姓们虽然终于摆脱了填不饱肚子的窘境,虽然告别了饿死人的历史,但在他们看来,鱼肉荤腥是多么好的上佳精美品,以吃到它们为人生的大欢喜大快乐之事。喜红父亲的人生的最大快乐,莫过于炒几道菜,悠然自在地饮用半瓶烈度较高的白酒。有时候,还真是具有天遂人愿的事情。喜红父亲想饮几口小酒,想吃几块猪肉两条河鱼一盘炒鸡蛋,不时地就真的能如愿以偿。他家离村部不远,大约不到两里地;他家离村支书家更靠近,不过一华里左右:村支书家在他家南边,村部在他家北边。他跟村支书简直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村支书每年的收益及获取的补贴不少。另外,人们心知肚明可是不能说出口的收入,村支书也不会没有实惠可得的。村支书常常邀村民组长喝酒,村民组长常常设宴答谢,这些都是习以为常之事,都是物质生活条件改善的有力例证。有时候,参加饮酒的对象也不是铁铸不变的,村支书村长村民组长共饮时,有时也有几个村民参与其中。这些被邀入席的村民中,就时常包含招男喜红的父亲。
   喝酒误事儿。难怪国人下狠决心禁止酒后驾车。好多坏事儿,都是由罪恶的酒精开始的。招男喜红家的不幸,就是从她们的父亲饮酒醉酒开始的。好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三
   谁也记不清,招男喜红的父亲被村支书村长村民组长或其他村民兄弟邀去饮酒有多少回了。说他们成了一个饮酒协会之类的团体大约也差不离的。不过,这个群体的所有活动似乎也仅仅局限在饮酒吃菜,而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政治经济目标和事业。这个群体也似乎是十分松散的,今天跟支书饮,明天跟村长饮,后天跟支书村长共饮,再后天可能就是干部和部分群众共饮了。某户人家的大壮猪出售了,获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可能豪饮一次;家养的春蚕夏蚕或秋蚕的茧儿刚刚卖出了好价钱,也可能畅饮一回。至于儿子结婚姑娘出嫁有婴孩出生或有死者出殡,那自然更不必言说了。
   招男喜红的父亲就是喜欢这一口,并且每次不喝到醉态显现总觉得不到位不够劲不过瘾不畅快。平时少言寡语、默默劳作的他,一旦喝到八九分醉,就红着猪肝脸,张开能看得见两排歪牙的嘴,哇啦哇啦地说些不着边不连贯的话。有一次,他红着脸歪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村民组长就转过脸来探问他一个月平均跟老婆干多少次。他斜着眼睛痴痴地朝村民组长看了老半天,好像眼前的人全然是陌生的人了。许久,他才似乎听懂了村民组长问话的涵义。他有些蜷曲着舌头,声音极不清晰地回答道:“不多。他妈的老婆好像不喜欢做那事,有时候夹着两条大腿。我硬是把她的两条大腿扳开来。我干她那么长时间,活像干的个死人!”几个人还是听懂了这些口齿不清的话,一下子迸出了大笑声。其中一个接着道:“你,还是你不会弄吧?”他也感到几分的被奚落了:“你放屁!我不会弄,你敢叫你家老婆跟我试试?”
   谈笑过一阵之后,他就红着双眼和他的猪肝脸,趔趄着步子,或者歪歪扭扭地推着自行车,朝家里赶。通常,都是在下午两三点或晚间九点十点才能结束筵席。当然,中午夜晚连续饮酒的情况,也是常见不鲜的。
   尽管招男喜红的父亲饮酒不足量就会老大的不如意,甚至要因某种鸡毛蒜皮的事发一通脾气。但是,还是有一次,一杯酒还没有喝光,他就被他的母亲拉了回来。那时候,他的母亲虽然不够健康,但还是活在人世间的。
   那天,酒席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突然就有人拽住了招男喜红父亲后背的褂子边,他转头一看:母亲。他有点没好气地问:“什么事?”他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劲拉他的衣裳。他有些急了:“什么事啊?”他母亲只说:“你出来!”他随着母亲走到屋外的农田边。其时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在乡间,如果没有孩子上学的话,午餐和晚餐,总要比城里迟得多。至少这一带是这般的。
   母亲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招男喜红的爸爸就二话没讲,飞速地往家中赶。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屋子的旁边。他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从房间前面的窗户里往里看。窗子上糊的一张年画早已破损了,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洞。从窗外往里看,如果眼力好使的话,还是能洞察分明的。前些日子,他本想把这个破洞再用报纸或挂历纸糊上的,但总是被田间的活儿及美酒菜肴所耽搁了下来,一直没能糊上那个破洞。这时,倒很是方便于他窥头于牖了。屋内的光线也还算不太昏暗,他尽力地挤挤双眼,终于大致看清屋内的情形了。他看见了一个人的两只脚悬在床前的半空中,那无疑是他的老婆即招男喜红妈妈的两只脚了。他看到了那高悬着的两只脚的中间,站着一个人……他头脑中“轰”的一下,胸中如铁疙瘩似的炸弹突然爆炸。他火速地由窗户纵步到了大门口,用脚猛烈地踹着大门。踹了两脚,没踹开。转眼看见旁边有一根扁担,他把扁担插进门下使劲儿地撬动。利用了杠杆原理,他虽然不懂这方面的理论,但他还是撬开了大门。他也搞不清,他如何具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四
   站在招男喜红母亲两腿之间做剧烈动作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最高领袖村支书。当招男喜红父亲正在使劲撬门的时候,支书极短暂的惊悸之后竟沉着镇定了下来,体现出了真男人的处变不惊。难怪有人说将帅与领袖人物最看轻人的生命,他们能把社会的惊涛骇浪视为小菜一碟。支书按住了招男喜红的母亲:“你不动!我马上就完事。怕什么,他翻不了天!”他最后完成了动作,他急忙拿起了床边的衣裳,急忙忙的穿起来。这时,招男喜红父亲进来了,他手握着扁担,正准备向支书砸下的时候,被招男喜红的母亲一把拽住了扁担,又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支书是个手疾眼快之人,他飞速地穿上了短裤,而后迅速地抓起床边他的汗衫及其它衣物,几个疾步就跨到门外了。在远离招男喜红家田边拐角处的庄稼旁,支书套上了全部的衣服,迅捷地由偷情汉而变成了村里的领袖人物。
   这时,屋内的喜红爸爸气急败坏地擂了他的老婆两拳。可他的老婆并不还手,只是由抱他的腰转成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让他迈步不得。“我求你了!你听我说!”招男喜红的母亲带着哭腔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我们好?还不是为我们家好?你不想喝酒了?你不想让两个丫头上学了?他救济我们,救济我们家,与他跟你刁难,找你家的茬儿,挖你家的墙脚,不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是做错了,但你把事情闹大,我们家的名声也臭了,他对我家所有的照顾也泡汤了。你想一想,冷静下来,下次我肯定不再这样了!还不行吗?”
   “我要告他!”喜红的老子几乎跳起来吼道。
   “告?到哪里告?”
   “到乡里,到县里!你就说他是强奸你!”喜红的父亲还是怒气咻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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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开篇设置悬念,吸引读者眼球。招男喜红的出生给酗酒的父亲制造了借口,在青春的年龄,招男目睹了母亲偷情的场面,高中时期,被人诱奸,流产后,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梦,去了大城市,先是做保姆,后来被人诱惑做一些色情生意,结果遇上严打,被执行死刑。喜红终于遇上了自己心仪的人,结婚后倒也幸福安逸,可是丈夫外出打工已有外遇,很少回家,寂寞的喜红与狗相伴,不料这狮子狗却和她发生了意外,她自然也就成了另类,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她服毒自杀。漂亮女孩的情感故事,跌宕生姿,荒唐之中原因深秘,看似离奇其实耐人寻味。欣赏佳作,推荐赏阅!【编辑:老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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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老土        2017-09-29 12:24:58
  问好老师,祝您写作愉快!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回复1 楼        文友:文化老狗        2017-09-29 15:30:31
  谢谢老土老师阅稿、评论,祝老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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