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是个农村的娃，却长得白皙俊美，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四岁那年她掉进了井里，救她上来的是同村里的一个男娃，比她大两岁，因为救她摔伤了腿，落下了残疾，走路有点跛。这事像动手术的伤口一样，在小米的心里添上了痕迹。
　　 上小学时，小米和男娃一个学校，看见男娃受人欺负，她总是挺身而出，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她都会站在男娃的身前。
　　 初中毕业后，小米考上了高中，可是男娃没考上，小米不听家人的劝没去读高中，而是打算出去打工，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治好男娃的腿，医生说了，二十岁前动手术，他的腿有可能恢复。
　　 小米背上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她去城里打工生涯。城里的钱不好赚，而且是个毫无经验的乡下丫头，唯一的优点，就是漂亮青春，所以当她走到一家舞厅跟前，正在犹豫的时候，舞厅里的胖老板走了出来，看见她惊为天人，一番温言好语，把她劝进了舞厅。
　　 从此小米成了舞厅里的一名小姐，穿着漂亮的衣服，干这肮脏的事，其实小米很讨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很痛恨那些男人脏脏的手摸上她的乳房，可是当她想起了男娃的腿，咬着牙挺住了。
　　 不久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看中小米，在中年男子的频频“进攻”下，小米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只要能出钱给男娃看腿，她可以做情妇，但是只能做三年。
　　 男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一次性给了小米一笔钱，小米用这钱治好了男娃，而她也因此伺候着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足足三年。
　　 三年中，小米每次回去都去看男娃，他的腿恢复的很好，走路再也不一跛一跛的了，前不久还找到了一份工作，笑容也经常挂在他的脸色。看见小米他总是笑得特别腼腆，拉着小米的手，他的脸总是特别的红，他说小米，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小米笑了，感动得眼泪在眼圈里转悠。
　　 小米说：“男娃哥，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嫁给你。”
　　 漫长的三年总算过去了，男人很守约，三年后放了小米自由，离开那个城市，小米就像结束一场噩梦，她轻快地踏上了回家的路。快乐的像一只南归燕，飞一般跑到男娃的家里，男娃家里很热闹，吹吹打打的声音很喜庆，一问才知道男娃今天娶亲，小米吓了一跳，冲进去正好男娃忙碌的身影。
　　 她想冲过去质问男娃，不是说好等她三年的吗？为什么不守约定，可是她的胳膊被男娃的父母拉住了，他们把她拉到了一间小屋里，男娃的父亲叹着气说道：“我们知道你为了男娃的腿受了很多苦，可是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娃，娶一个脏女人进来，你在城里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男娃找你时，亲眼看见的，回来后他大病了一场，说他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女人，要是知道你做那么肮脏的事，他死也不用你的钱，为了这事，他闹了很久，现在刚刚好了一点，你不要再出现了，不要在刺激他了。”
　　 小米听着的心越来越痛，因为她已分不清自己该恨谁，该怨谁了。
　　 小米狠狠地甩甩长发，没有回家，也没有再找男娃，她坐去城里的火车，再一次投进了繁华的大城市里，这一次她愿意汹涌的人潮把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