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爱你,写在秋天(散文)
总觉得自己一生岁月的大部分宿命于文字了,也总喜欢在文字里追求一些感性,多情的东西。许是自己一度太过忙碌,随性于那些飘缈,虚幻的落文而没有过多在意指间光阴那份真实的流逝;又许是生活个在这以暖著称,四季如一的南方小城,而让人体会不到季节的更替。也只是一场午夜的无痕风过,虽突如其来,却是阵阵入骨的凉,骤冷至心;也只是一场午夜细雨纷飞,毫无征兆,但如落顶之滂,打湿着久久未醒的思绪。
打开手机,看着日历,惊觉秋真的来了,合衣起身,踱步窗前,感受着那风那雨那夜景,诠释的一幕满满熟透,丰盈,秘而不宣,浓浓至极秋意了。
伫立窗口,午夜的街灯明艳依旧,清晰可见叶落无声,合着秋风秋雨,次弟而下,浅舞划过眼际。顿间,心生生颤了颤,并不是因为飒飒风过,纷纷雨落的一份寒意,而是因为叶落凋零,生命瞬间的脆弱,此刻的自己一如一个刚从别人文字梦中方醒的行者,两手空空,表情木然地站在秋的十字路口,任人流推搡自己的去从。我摸摸身上的单衣,还算意识清醒,知道天凉了。也许是时候,该静下心来,聆听这叶落归寂,秋语绵绵,该欣然为这段累硕的日子写点什么了,也算不再辜负眼前这大好秋意了。
曾几多想,借一笔匆匆的时光,寻一处僻静,清幽之地蜗居。远离都市的浮华喧嚣,没有近忧远愁,化净往昔诸烦,忘却尘世俗念,不理人间烟火,不问外界世事,纯想做个素心,玲珑如水的人,也纯想过着余生安之若素,恬淡,紫嫣的日子。
如若在某天,一个过雨,烂漫的秋日午后,不经意拾取回曾经岁月馈赠的那份久违,却尚存温暖的际遇。我必于你,那个不萌,不媚的布衣女子,如影随形,双双入出于灵秀山水间,风光田园地。在阅尽世间三千繁华里,只取你我的故事。
平凡人自有平凡人的幸福,在刚好的时光里,婉约了一场彼此生命中最美的遇见。谨记着彼此厮守的约定,曾几你说我是你故乡的花开,梦中的丽莎,我说你是我城市的常青,心里的归人,你说我是你同渡的缘份,今生的不悔,我说你是我出岸的风景,一辈的贪恋。
一个人,生命中又有多少时间能完保一份童真,无邪的率性。在紧握生命中那些阳光绚烂的日子里,我愿与你一起去看春日争奇斗艳的兰花,夏日泱泱满池的荷花,秋日娇艳欲滴的菊花,还有冬日凌雪傲骨的梅花。我愿每天与你一起看日出,观日落,一起或山水欢鸟,畅想怡然,或竹林听雨,嫣语轻尘,或秋亭临风,把酒吟诗,或天夜望星,轻愿流年,或轩辕诗雪,说谈古论今。或捧手春华,脚湿夏雨,或拂袖叶落,嬉戏冬雪。如你实在困倦了这山水,田园的生活,不想做只笼中之鸟,当然,我同愿与你一起不忘江湖,一起品味人生烟火,笑走天涯。
我愿每天与你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如果忙碌得累了,就休息下,一起坐在曾一同起名的楚亭,隐墨淡描,写生命的点晶,草木芊芊的绿意;写溪边的画眉,杨柳依依的致柔;写万里的天高,白云悠悠的自由;写四季的情操,梅兰竹菊的圣美;写晨间的清露,水月镜花的晶莹;写天气的无常,云卷云舒的变幻。当然也不忘着墨一赞那荷韵墨香的清节,小桥流水的多情,高山不言的巍峨,深谷幽兰的坚强,花谢无语的壮观,细雨绵绵的动情,雪落枝头的无声。
如果累了,或可在如雪清歌中衣袂飘飞,翩翩起舞,惹来花丛双双蝶,落肩同舞;或可在琴于花香中自饮自醉,醉里追清照,尾苏轼,笑语唐风宋雨;或可在浅思淡行中手挽手,一袭暗香盈袖自鼻来,一路风来一路香飘;或可在陌然莞笑中对视,忘却了时间的流逝,静止了所有的花开;或可躺于我胸心温暖的怀里,微闭上眼睛,静听着两心相犀的律动,一种暖暖幸福满满溢于无言!
一切醉梦,如梦,却梦中爱你醒来何寻。曾经的相爱又时过境迁了多少年?或许你早已对我情封爱锁,但你的心是否依然爱着,痛着何以冻结了我的世界?只因彼此最终还是输给了残忍的时光老人,也败给了天涯两端,两两相望的距离。昔日落花有意,却是无情棒打,你我之爱,之情注定一场遥遥无期,迷茫,无果而终的演绎。缘只,曾经的相爱只是各自故事前尘的一个短小共面。日子还在续写着各自的故事,不想在打扰,也不忍打扰,惟能做的,就纯想轻轻的对远方的你说,你若安好,我若安好,便是晴天!
眼前风愈发大了,叶落劲飘,似乎依然诉说着过去的疼痛。回忆也好,恋旧也罢,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到底人生程程。浮生若梦,虚虚幻幻一场空,人生如梦,梦以牵牵,爱也逝,让情深埋。此刻夜已深,很深,搁笔,点一支烟,就此了却,也算是告慰秋天一份回忆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