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触摸济阳楼的诗脉(散文)
济阳楼,一个令我朝思暮想的诗歌园地;蔡其矫,一缕令我敬佩景仰的英勇军魂。
自从加入晋江作协这个大家庭以来,蔡其矫这个伟大的名字就时常在耳畔回响。看了太多文学前辈对他的评价,心里对这位钟爱诗歌一生的老人始终怀有一种仰慕的情怀。只是,我对他的初步印象仅仅停留在“诗人”这个单薄的称呼上。
八月里,我一直在研读有关蔡其矫的资料。对于邱景华编著的《蔡其矫年谱》一书,我特别的感兴趣。就像在阅读一部伟人传记一般,我如饥似渴地读着这本编写详尽的年谱。这本书从蔡其矫出生后的一岁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九十岁去世。谱后还加上他去世后十年内,各界人士对他的怀念及追忆之情。
我正是在这本书里,对蔡其矫诗人外的另一个红军身份感到震惊的。蔡其矫在1938年5月抵达延安,在延安经历了文艺理论学习、教学工作、参加土改、开始文学创作等丰富的人生经历。
可能是这段特别的经历,锻炼了蔡其矫老人的钢铁般意志。他一生中到处流浪,四处考察,时刻写诗,充分体现了一位老红军坚强不屈的毅力。
八月中旬,我有幸参加了“汀江与晋江的交响”第二回文学文史交流活动,并且圆了自己牵挂多时的梦,走进园坂村蔡其矫故居,去亲近一缕我仰慕已久的军魂。
济阳楼是晋江市第四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晋江作协、蓝鲸诗社、晋江诗词学会等多个单位的创作交流基地,更是晋江蔡其矫诗歌研究会的研究场所。
当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踏进这座小洋楼时,蔡其矫诗人那亲切而慈祥的笑脸就浮现在我眼前了。
此时,耳边应该响起激昂的军歌《咱当兵的人》,那震撼人心的旋律就像蔡其矫的《波浪》一样,听完就感觉精神抖擞;此时,耳边应该还有嘹亮的《英雄赞歌》,那优美抒情的歌词就像蔡其矫的《川江号子》一样,读完就让人感受到军威的势不可挡。
走进济阳楼,诗人在福建作家沙龙现场的活动照片扑面而来。手拿话筒高谈阔论的他,就像济阳楼外那爬满外墙的绿叶一般,生机盎然。
有关蔡其矫研究的资料文集有十多本,这位为了诗歌献出一生精力的老人,他的故事就像一部永远写不完的传奇,等待更多的人去挖掘素材,去补白他的不可抹灭的功勋。
作为晋江文学的引航者,他带动了晋江诗群的崛起;作为诗坛的独行侠,他经常一人走遍全国各地,实地进行考察,并且写出一系列的地理诗歌及海洋诗;作为爱与自由的倡导者,他把对爱与美的追求用诗歌的浪漫率真地表达了出来。
看到来自长汀的文朋诗友们兴致勃勃地阅读这位老人的故事,我真心为晋江出了这么一位伟大的诗人而感到自豪。
沿着时光的河流缓缓步入蔡其矫的书房。这个在众多作家笔下反复出现的地方,终于对我掀开了神秘的面纱。在我的想象中,它一直是一间阴暗的,看不见光的小阁楼。
当亲临现场后,我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这是个面朝阳光,春暖花开的好地方。房间一切保持原样,收拾得整整齐齐。令我再次惊讶的是书架上那种类繁多的图书:《今天》《诗选》《诗的滋味》《汉语诗选》等有关诗歌创作的书比比皆是。那些见证诗人生平足迹的照片更是从房间挂到客厅,保存得相当完整。
触摸济阳楼的诗脉,我进一步感知了蔡其矫诗人的独特形象。望着济阳楼前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我想,它们一定在欢迎我们,欢迎我们走进诗人的心灵花园。
在脑海里迅速翻开《蔡其矫年谱》这本书,想象当年他满腔热情与壮志,带着报效祖国的使命,带着满身的正义,不远千里到达延安参加革命的场面,我心里的感动又增加了几分。
当我漫步在公众花园的小路上时,我多么期盼能够马上看到诗人的墓园!当我一步一步地靠近它时,我却莫名地感到了哀伤!当那乌黑发亮的墓碑上撞入我眼帘时,我心里更是一阵酸楚。“我是大海的子民”几个金色大字,令我动容!由蔡其矫亲题的“绿色家园”四个绿色大字醒目地镶嵌在一整块的石壁上。就在这个四周环抱着绿树,流淌着绿水,充满着绿意的花园内,诗人的灵魂得到了安息!每年都有像我们一样的崇拜者,追随者来悼念他,怀念他的诗,想念他的人。想必,诗人在九泉之下,必定能够懂得!
正因为有了像蔡其矫诗人这样的无数军人,他们或拿起武器置身战场,或拿起手中之笔,用文学的力量来为革命助威呐喊,我们的革命才能够在久经浴血奋战后,终于迎来胜利的曝光,换来了我们现在的和平幸福生活。
军爱民,民爱军,让我们相拥互助,共筑晋江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