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力写手选拔赛】我是娘的二娃(小说)
(一)
“他爸,今天我又去县医院检查了,B超室的同志说我怀的还是一个女孩,这可乍办啊?虽然现在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允许双独家庭生二娃了,可是你们家三代单传还是没法改变啊!”妈妈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每次去一趟医院产前检查,回来都会用忧愁的口气给爸爸打电话。
“没事的,女孩就女孩吧。命里没子莫强求,女孩是我们的小棉袄,将来也是一样会为我们养老送终。”爸爸安慰道。
“唉,你这个妮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呢?多不讨人喜欢啊!”妈妈在无人的时候总是这样偷偷地自言自语。
随着月龄的延长,我在众人的目光里出现,来到美好的世界。
“恭喜、恭喜菩萨奶奶给你们家送来了一位千金。”护士小姐把刚出生的我送到爸爸的怀里。爸爸说:他刚来看到我时被我的“丑陋”容貌吓坏了,刚出生的我只有4斤左右,貌似小老头,头发稀疏而且满身黄泥样的胎粪污染着,或许是我的委屈,生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不停地张着大嘴哇哇的大哭,不吃不喝。本来就已经很委屈的妈妈望着我更是一脸的无奈,唉,你这个妮子,啥时候能长大成人啊!要是个弟弟该多好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招弟吧。
由于我出生的时候体重低于正常孩子,医院建议我住院观察。这样我和妈妈又在医院多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一直住在医院的恒温箱里,医院用现代化的机械催着我成长,还别说,那时候我真给妈妈长脸,一个月的时间我竟然和正常的孩子的体重相差不多,今后的日子里,我随着岁月的长大,我也晃晃悠悠地慢慢长大。
“妈妈,你怎么还不睡觉了,我都睡醒一阵了,那些余下的布料能不能等明天再做啊!”我经常提醒为多挣钱加班计件做衣服的妈妈。
“明天?明还有明天的事情做,再说了多加几件,我们明天的菜钱都够了。招弟啊,我告诉你,应该从小养成当天的事情当天做,不是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论做人还是做事一要讲究守时,二要讲究守信用……”不等妈妈说完,我就不耐烦地说:“妈妈你真啰嗦,我瞌睡了,要去睡觉了。”
“睡吧,你如今还小,说了你也不理解妈妈的苦衷。”妈妈自言自语说着继续干她的手里的活。
(二)
转眼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因为妈妈还要工作,我就寄宿在当地一家私立学校里。小学离家有十多里路,来回要走两个多小时,村里的孩子都是这样,成群结队的一起步行。学校很大,是小学连着初中的综合学校据说有将近两千多名孩子,有一百多位老师,是一所师资力量雄厚的学校,校园的环境也很好,走进校园是两排白杨树,夏天走在路上是看不见阳光的,真可谓是绿树成荫。到了秋季里开学的时候,风吹过来,杨树叶哗哗的响起,相似欢迎新来的同学们,要是再到了深秋,绿黄相间的树叶更是彰显极致的美色。
“招弟,今天我身上特别的痒痒,你帮我看看后背上有什么?”同村的红玲一天早上对我说。
“红玲,你回家看看吧,你的后背起满了红色的泡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怕是生病了吧。”我看后吃惊的说。
“好像是吧,这几天感觉有点发烧,可是我不想回家,你知道我们家里…”红玲一脸的无奈。
“给你爸妈说啊,有病怎么能忍着?”我再一次焦急的说。
红玲家和我们家一样,只是她有三个姐妹,奶奶由于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说生女孩都是妈妈的缘故,逼着他爸非她妈妈离婚,如今红玲和妈妈以及继父的三个孩子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并不开心甚至有点拮据。我能理解红玲的苦衷决定去找老师说说,也是害怕到时候有什么事情。
见到班主任,我把自己看到的给老师说说。我们的老师是一位年轻、帅气的未婚男老师,说话轻声细语,从来都没有对我们这些离开家的小孩子发过火。我们都私下的喊他:“奶娘”。奶娘看过红玲的后背后说是什么病毒,(后来才知道是水痘病毒感染)。他立马要送红玲回家避风,当然现在医学上说是隔离治疗,一是担心害怕传染给班里的其他的孩子,二是害怕红玲是患有其他的疾病。
奶娘把红玲送走后,没有医学常识的我们心里也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也会染上这种疾病。在当时那个落后的年代,集聚突发传染性疾病的示例非常的多见。
有一本叫做《枪炮、病菌和钢铁》的书,详细的叙述了由于病菌的滋生,它杀死了大量欧洲人,成就了美洲殖民地战争的开路先锋。这一次我们这个私立小学也成了病毒的滋生之地。班级里先后有多名孩子发热,后背和前胸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水泡,有的奇痒,有的溃烂,有的融合成一大片紫色,有的孩子已经住院治疗,有的孩子还在疼苦的煎熬,那时候老师和孩子们都对疾病的传播都非常的恐怖。学校相似得了什么重大的瘟疫慌慌不安。
县里也来了许多的专家,查看并把学校的每一个班级和角落都进行消毒处理。老师们和高年级的孩子们打扫学校的卫生死角,洗刷孩子们的用具,以及在阳光下暴晒孩子们的衣物和被褥,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疫情的蔓延,先是学校放假了有病例的班级,后来全校也都陆续的放假。这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深深的烙印,贫穷就要生病,经济落后就会民不聊生。
有了这一次的疫情病例,妈妈就不在让我继续在私立学校读下去,而是把我转学到了姥姥家那里。
(三)
姥姥家其实也不很富裕而且地处偏僻,不过却是个常年瓜果飘香的小村。因为村里的可耕地少,村民都大力发展经济,放眼望去村里到处都是果园。有梨园、杏园、山楂、苹果、葡萄等果树园林,还有菊花、玫瑰、樱花、牡丹和芍药等,可谓一年四季硕果累累,花香四溢。尤其是每年的春秋两季,更是彰显收获的喜悦。
“招弟,快去多拿些花盆,今天有一家大客户来买菊花。”舅妈一早就催着我说
“大客户,是县里来的吗?听说是那里要举办什么菊花节?是吗?”我好奇的问道
“是的,是的,每年都要举行菊花节来拉动当地的经济建设,是这里对外贸易的一项重要举措。你还小,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舅妈回答道。
“我懂,别看我小,我什么都懂,我还知道以后有钱了能坐飞机到国外去呢。”我开始狡辩道。
“是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就能去国外,去星球上什么的。”舅妈调侃道。
“舅妈你真是小看人,将来我真的到了星球上,低头一看就看到舅妈你了”我得意洋洋,就这样一句一句的同舅妈狡辩着…
我记得每年秋天来临时候,遍地菊花,一盆、一簇簇,村里的老百姓都忙的不亦乐乎。他们把整理好的造型都一一排列好,等待着上面的客户运走,换来当年一年的收入。作为我们这些小孩子,也是最开心的一个季节。因为每年这个时候,大人们总是忙碌不停,对我们的看管也不是那么的严格,我们可以自由的玩耍,自由的疯狂。
“招弟,过来。”一天舅舅严厉地对我说。
平日里我最怕的人就是舅舅,我胆战心惊的走过去,舅舅倒是突然微笑着说:今天不是骂你而是告诉你县里中小学部要举行作文竞赛,学校通知我要你积极报名参加,这一次是关于到整个小学的荣誉,希望你认真对待。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来是竞赛啊,我还以为我又犯什么错误了呢,原来是作文比赛,不就是写一些什么的人和身边的事情吗,用得着这样通知我啊!我暗暗的在心里不服气说。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始料不及的。老师开始了强化培训,每天一练,每周一竞赛,老师把文字的各种题材范文都一一讲解个边,我也一篇篇的写个边。竞赛的日子来临了,我早早起床,在老师的带领下去了县里的一所学校。当开考的铃声响起时记得当时我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一下子口里的酸水直冒,翻肠搅肚的呕吐也来了,我的临场阵势把监考的老师们吓坏了,他们纷纷来到我身边,我感到我当时狼狈极了,浑身直冒汗。可以想象我今天这一次的竞赛结果。回到学校后,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到海底,冰凉得无法表达,我不知道今后该如何竞赛和考试,更不知道以后学习的目的是什么,心情抑郁的快要撑不住了。好在妈妈及时发现了我情绪的不正常。并经常来到姥姥家里安慰我,给我寻找开心的理由。
“招弟,我已经听说了你在竞赛现场的情景,心里也为你难过,但是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勇敢的面对,再说了这次的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你再难过又有何用,我们要从中总结这次失败的经验和教训,只有努力的从失败中找到原因,将来才会有更大的进步。”妈妈语重心长的说
经过妈妈的多次开导,我也逐渐开朗起来,我记住了妈妈说的话:你虽然是娘的二娃,但是你一样是妈妈的宝贝,一样是妈妈的心里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