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逝水流年 >> 短篇 >> 情感小说 >> 【流年】我在时光深处等你(散文)

编辑推荐 【流年】我在时光深处等你(散文)


作者:叶落一地寒 童生,760.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359发表时间:2017-11-15 19:01:15

【流年】我在时光深处等你(散文) 一、捡拾岁月,解读生命中的某些痛惜
   多希望这个世界平行任何苦难,多么希望岁月跳过你的沧桑。生命能天长地久,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温暖的灿烂,包括阳光与真心容易忽略的转角。
   多希望我们能象某段时光的痕迹,扶摸它的时候那溢满温馨的感动,会充盈眼角的朦胧,能让心海的记忆永远永远,铭记成一圈瘦瘦的简单,只在彼此心中,幻化成守护的力量,或左或右执诺成永恒。
   很想知道那时候有多大,记忆复始于什么时候,天空坠满的银色点点哪个是你悠过的掠影?那沾满花香的味道在一程青纯里,被岁月染塑成一湾唯美。站在季节枝头的浅浅痛惜,在你回眸的那一刻,成了我一生的悔恨。若时光许我一次人生,我愿在那短短的千华里,温柔成你的影子。只为你开一次灿烂。
   我记得老家是在小河的拐角处,一个不经意的半圆,象一个深深的括弧,把村庄与农田悠然断开。河岸上对等修剪的桑椹树也是我们仲夏充食的美味。花开一时,春晓牡丹争艳,那醉嗡嗡的蜂儿,争先恐后地采摘着一份辛勤。河岸向下延伸处有一排老柳树,那是我们四季寻觅的乐园。乍暖还寒的一排翠色,在初春的青朦里拧成一段段音符,在那贫乏的时光里瘦成一道欢乐。
   喜欢那时的五月,槐花次第开放,那密密麻麻的花骨朵拥挤成一嘟噜一嘟噜的小小精灵,躲在茂密的林间,偷窥这个刚刚染迹的世界。那诱人的槐花饼,时常让我们馋涎欲滴。柳絮飘飘,那柔飞的絮心飘洒着浪漫的舞姿,不经意间钻进鼻孔里,痒痒的却别有一种情趣。
   青澈澈的河水,有成群结队的小鱼儿,它们自由地穿上穿下,偶尔的一个小顽皮,候然穿入深水处,搅起一处淡痕。青甜的空气隐含着丝丝淡香,沁人心脾。我想那亦是岁月无法复制的一份唯一。
   努力地搜索着记忆节点,心里最初的时光印迹罗列成滴滴点点的零星碎片。重温一段历程触手可及之处,隐藏着诸多的辛酸与欢乐。曾几何时,当一缕阳光灿烂成甜甜的黎明,第一次浸染这个世界,一份欣喜,一份堪忧。顺着那个轰轰烈烈的时代背景,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河边的风吹佛着那嫩油油的小草,在雨丝的斜斜意境里,它们呼朋引伴,招蝶引蜂,在那仅有的一季生命历程努力地释放着自己的美丽,感恩着岁月的馈赠。
   无法说清记忆的节点被谁唤起。是清晨的第一声蛙呜,还是夏夜时空里那个凄美的传说?也许是母亲体香的那份温柔,也许这都不是,只是一双洁净的手,牵着我的童年,呵护着我的一切。
   记忆就这么残忍,每次都想清淅临家姐姐的脸颊,却总在一份朦胧里滋生出另一份景致。桃花落红的季节,那簌簌的粉红花瓣盈盈绕绕。坐在树下的你,眼角映印的浅忧痛了岁月的脸。你怀中的我幸福着一段温柔,那段如诗如画的岁月伴着年轮的印痕一年又一年,在我的生命里独领风骚。
   悼转岁月的走向,沿着时光的夹缝回塑一切曾经。被岁月掩理的大半人生历程,在不经意间叩嗑着心中的动感神经。那占满心头的不灭情愫,丝丝绕饶,绵绵缠缠。
  
   二、童年
   童年,生命里一湾清纯的绝版。从没想过某天会痴笔为她抒写一段浅墨,只想在平淡里守护那唯美的痛惜。那段历史色彩太浓,太多的作品为它添墨染彩。我不尽然,没有经历过,提笔一偶,匆匆跳过。
   记不得那时有多大,只知道上小学三年级,小河的水是向东流的,东边有个湖叫微山湖。每当我偷洗澡被母亲发现,她便会吓我说:“水会把你冲到湖中心,水蛇会咬你的。”虽如此也未能阻止我亲吻小河的梦。
   我的家很简单,简单地就三个人,父亲,母亲和我,与其说三个人,到不如说就我娘俩,因为父亲在县城教书,很少回家。母亲也是大忙人,乡妇女主任。因此我就是一个野孩子。每次母亲开会,就把我放在邻家大娘家。大娘吸烟,有一个长长的烟袋。别人都叫她地主婆。在我心里地主婆很坏的,大娘不象,她心眼很好。我的大爷,看来很象个地主,大娘很怕大爷。听说大爷以前当过县长,骑大马,跨双枪很是威武。他们有一双儿女,儿子翰林应该快三十了,长得白白净净,曾经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因为成份没能上。至今也没结婚,我想也是成份的问题。我那姐姐叫初诺。她应该很美象那桃花。我这样认为,因为当时的农村没见过别的花。也有人说她象林黛玉,我不知道林黛玉是谁,但我知道姐姐是我一生是疼我的一个人。
   听娘说姐姐有肺结核病,她从未下地干过活,盈盈弱弱。在我的记忆里她经常坐在桃树下看一本厚厚的书。我的名字叫秋寒,是姐姐起的,在当时少有的。娘嫌绕嘴就喊我狗蛋。
   农村的日子贫瘠而单调,破旧低矮的房屋,偌大的村落,也就有二三家有围墙。这就方便了我们玩乐的场地。每每有月之夜饭后的我们,就着月色,玩一种世代传下的游戏——藏马猴;也就是摸老家。通俗一点讲就捉迷藏,这个恐怕人人都知道,人人也都玩过,现在的孩子也在玩,但是我们小时玩的捉迷藏那才真的叫捉迷藏。比如总共二十个人,选二个人作为队长,不准挑人的,因为大小高矮唯恐分不公平,一字排开,队长猜丁克谁赢谁先选,不过也不能你想选谁就选谁,从头开始点,嘴里念着“剁一剁二两三倒,蚂蚱跟着蚱蜢跑,蚂蚱没有四两肉,剁哒剁哒够十六,最后六字点到谁谁就是他的人。依次点完,两拨入分开,游戏开始,选择一颗树,作为老家,一方选一个人守老家,另一方人出去躲藏,守老家一方去找,等到一方藏好,这边问“开了没?那么说开,了,开。”另一方开始找人,若一方把另一方全部找到,则这方胜利,他们藏另一方找。反之若另一方人不被另一方找到并且回来能摸到那颗树,且不被看老家的人抓到,则这方胜,仍可继续藏。 
   记得有次摸老家,我们叽叽呀呀几乎不约而同地来到那颗大槐树底下,月染柳梢,我们在村子里的柴火垛,麦穰垛,猪圈甚至爬树躲藏,哪儿黑哪儿脏去哪,记得有一次我和大峰做马猴,藏进了老三的锅屋(也就是厨房我们那叫锅屋)老三是大峰的本家哥,外出做瓦工,只有他嫂子一人在家。她嫂子在农村应该是个标志人物,身材和长相那是没得说,他三哥就让人,大跌眼晴,个子矮矮的,一说话三不打(通俗就是缺根筋),我们刚藏好,就听嗒嗒的脚步声,就着月色我们看见一个高个子,咦,那不是在我们生产队闲置的牛屋里学木匠的外乡人小猛吗?只见小猛左看看右瞅瞅,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小猛侧身进了屋,不大会灯便灭了。大峰比我大几岁,大体能知道点什么。转身对我说:“你在这等着。”不一会大峰拿了一个大大的注射器,里面吸满了水,(他爸爸是村医生)。农村的房子相当简陋,窗户只有一层塑料模。大峰把针头插入窗内,一骨脑把水哧干。我俩转身就跑,大峰大我几岁,转眼不见了踪影。我拼命追赶,扑通一声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躺在初诺姐的怀里,她一手抱着我,一手在抹眼泪,我浑身痛得难受。后来才知道我掉进了红芋窑里,是姐姐找到的我。当时姥姥有病,娘在照顾她。在我童年的大半个时光多半都是姐姐伴我,她虽与我无亲无古。可我喜欢她温暖幽香的怀抱,也贪恋她柔柔的肩膀,更喜欢在月明朗朗的夏夜,就着月色铺上一床苇席,在院内的桃树下,听她细诉牛朗与织女,也听那屈原投江。每每那时我便感觉她眼里渗透的浅浅忧伤。
   童年,诗人说它是一首诗,一首沾满欢乐的诗。它是生命里最珍贵而又无法珍惜的唯美片断;亦是一湾滋润心田的清泉。
   夏天是我们最倦意的时刻,尤其是放暑假。当时的农村瓜果是很稀缺的。记得那年种菜的老弯伍(他是驼背)开了一块瓜地,那绿油油的西瓜地,馋坏了我们这些小顽皮。终于我们忍受不住它的诱惑,决定去偷西瓜。
   那是一个炎热的中午,太阳毒毒的。因我个子矮大峰让我看人,他们几个从旁边的玉米地爬进了瓜地。我不知道他们得手没得手。当我看见老弯伍蹑手蹑脚地从瓜棚里走出来,我便拼命地喊:“老伍来啦,老伍来啦!”几个人蹭地窜了起来,撒丫子就跑。弯伍手摆着,大喊:“别跑踩坏了瓜秧!”谁听他的,一溜烟地钻进了玉米地,弯伍气得直跺脚,小兔崽子看我抓住你们不活剥了你们。我离瓜棚近老伍轻意地就抓住了我。
   “告诉我都是谁,不说是么?”他狡狞地看着我,很温和地笑了笑,“要不,这样,第一,你告诉我他们都是谁,我就放了你,第二,你喝二碗凉水,在太阳下晒一个小时我也放你。”我当时正渴得要命:“说话算数。”老伍笑了:“那当然。”我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碗凉水,小肚子撑得溜圆溜圆的。老伍让我回到地头站那别动,他用简易的方法把瓜棚门锁上,转头对我说:“不能跑!”然后急匆匆地走啦!。
   儿时的些许事真的很好笑,我就这么听话地站在大大的太阳下晒。也许是晒晕了,也许有点困,迷迷糊糊下起了大雨,夏季的雨真大啦。我被吓得大哭起来!慌乱中我起身向家方向跑去,却听见有人在叫我,顺着声音,我看见一个廋廋的身影,撑着一把大大的油布伞。是初诺姐,她急急地蹲下,把我偎在她怀里。
   这儿离家还有一段路,旁边是生产队的打谷场。姐姐把我领进了以前炕烟叶用的废旧房子,那里堆放着许多青草,大概是喂牛用的。姐姐帮我脱下还滴着水的裤衩,我冻得牙齿打颤。姐姐自然地把我拥进她怀里,那种温热的感觉,是母性的温柔,有时也会刺痛一段记忆。七八岁的年纪稍稍感知一些浅浅的朦胧意思。以至于未来的许多节点会时常萦绕脑际。夏天的暴雨来的快走的也快,没多大会云层散开,雨也变成了零星点滴。
   姐姐拉着我要走,我不愿意,虽然我小小年纪,我却有个习惯从不裸身在外面玩耍的。姐姐笑了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不点,事还挺多。”她转身去脱衣服,她外衣也有点湿,她就脱了她内衣小褂,那时农村应该没有乳罩之类的东西。那是我第一次看姐姐的上体。那是一种唯美的结合,是用语言无法表叙的。以至于多年以后脑中的那湾印迹从没有被打破。
   若顺着记忆去梳理一些影印,在青涩的岁月里,往往有我们最隐秘的某些迷或,虽然我们当时不太懂。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深深地理解了姐姐那时的酸楚与无奈。这种压抑也许会摧毁她生命里的某些希望。
   在此我也简单地说说我家庭的变故,父母己离异,这在当时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也在我们那三乡五里成为特大新闻。具体什么原因我也无法说清,反正俩人都有责任,我也不想再提,现在他们彼此都有了家庭。我也不想跟他们任何人,因为这儿也有我的依恋与牵挂。我喜欢这儿的气息,也喜欢那春风里飘悠悠的桃花,和桃花里那深深爱恋的眼神。一如这飘逸在天际的思念一样萦萦绕绕。
    我记得很清楚,我刚刚升入初中,当时小学是五年制,粗略地算算,我大概也就十二岁左右。十二岁想想心里应该知道一些凡尘俗事。朦胧若梦,隐约牵拽着一湾温柔。想抓住某些东西,又恰恰被时光丢失。
   当时曾经轰动一时的电影《自古英雄出少年》那天在我们乡礼堂放映。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去礼堂买票看电影,是姐姐特意买得票。自上初中我就在学校住校,很少回家,偶尔回去一趟,也只有姐姐问长问短,我再也不会钻进她怀里撒欢。不过却很想那种感觉。电影很好笑,我沉浸在剧情里。一个柔软的手自然地攥住了我的手,这是我曾经最熟悉的手,它轻轻地把我揽入怀中,我象小时候一样顺势坐在了她腿上。一种淡淡的幽香传入我的鼻孔,柔软的发丝触碰着我的耳际。后背隐约有悠颤的温软感觉。也许在我当时的心里是一种久违的亲情,应该也有少年的骚动。我只是把姐姐的两手抱在了我胸前。
   一种温软的气息再次袭向我,我分明感到姐姐的喘息声。十二,三岁虽不太懂男女之事,但心里却渴望一份朦胧的意境。至于做什么,能叐生什么我真的无法透淅。这时,藉着电影院里黑,静静地、轻轻地浮游着一湾浅浅的温柔,如轻飘飘的絮心拂过我的脸。当时我的心,跳得连我自己都能听见,而电影演的是什麽,我想应该是一片空白。我又慌、又怕、又激动地期待着,等待着,我不知道我等待什麽。
   终于,我转过身抱住了姐姐,那柔柔的发丝撩我心底的一份坚定,手不自觉地碰触到了那份温软。姐姐把我抱得更紧。分明感觉耳垂被姐姐的牙柔搓着,沁入心间的是幽香的味觉,迷恋着的是梦里的温柔。那一弯轻轻地叹息,顺着一丝迷蒙的雾丝浸入我的心海,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平滑、那圆润、那柔软┅┅那份悠长……
  
   青春只是我心中的一程风景,岁月叠加的某种无奈,在那个清贫的年代牵痛着我的倔强。父亲在县一中升到了校长的位置,他很想让我能回到他身边。我却用一种叛逆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也许是一种无从倾诉的内心情结,在父亲失望的叹息里,我结束了我的校圆生活。
   我喜欢文学,尤其喜欢散文诗。初中时在当时特出名的杂志《少年文艺》《儿童文学》上发表过作品。内心有一种自身无法理解的感动,特喜欢静静地坐在飘雨的窗前,心绪就着这微凉的细雨,把思绪拉得悠长悠长。也喜欢在初夏的浅夜里守着一份宁静,望着那份窗前剪影偷拾一份思念。青春的边缘我用一种自私结束了那份萦绕在故乡的牵挂。拖着命运的衣摆走向一份迷茫。

共 7547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如果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所有的心愿都能随心所意,都能心想事成,那么,还有什么坎坷人生,百味人生?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人的一生,总会有些痛楚,有些无奈,有些不如意。这样,才能历练人的意志,激发人的拼搏精神,才可称其为人生的精彩,才能体现出生命的价值。当然,人由于出生地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人生之路也会有所不同。补过,通过后天的努力,会有所改变的。作者出生在农村,由于父母忙,将幼小的他安放在邻居大娘家,大娘家的姐姐待他情同手足,以至于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产生了对姐姐的依恋,对姐姐的爱慕之情,这种情感使他终生难忘。这是一篇写生故土,写生童年,写生给予过作者温暖的姐姐的美文。文章语句流畅,情感真挚,文笔优美。佳作,编者推荐共赏!【编辑:五十玫瑰】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7-11-15 19:04:30
  欣赏美文,感谢作者的分享!
   问好作者,祝写作愉快!
五十玫瑰
2 楼        文友:伊人静静        2017-11-16 00:30:58
  童年是一个温暖快乐的词语,家乡是难于忘怀的地方,谢谢作者又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和故乡。
3 楼        文友:太行飞剑        2017-11-19 13:20:33
  今天早上醒来,听到了一个牧马人讲了他和一匹蒙古马儿在异国他乡的相逢。马儿也和他一样有乡愁,牧马人离开故乡,看见马儿和草儿就想念大草原。马儿离开故乡,听见牧马人的口哨声,就会奔跑过来,写得太生动了!你的文章就像那牧马人的回忆一样生动。我很喜欢这个风格。祝你创作丰收。
太行飞剑
共 3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