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有时、与,一棵野草(外二首)
【一】有时、与,一棵野草
有时看不惯,有时太多看不惯
又如何,绅士的领结有时也和一棵野草
同颜色。有时、与,一棵野草对视
不止是视觉的感应。突然释然了
没有理由嘲讽、或者看轻
或者想甩一个耳光击破、内心
有时、仅仅不如一棵野草
那种愤慨和烟消云散、与懦弱无关
有时、失望与失明
可以作为同义词
通用时。同样失去了眼神的锐利
那种内在的悸动到泯灭
像一匹野马失去草原。被
一日三餐、一根马鞭,围困。拉着磨子
撞钟,垂头丧气、荒废。一年年沙漠化
挣不开缰绳、迈不开步子
野马与木马一样
苟活着,始终会失去草原
有时竟然不如一棵野草、是最真实的内心
悄无声息,一棵野草
撬开了石壁,又爬满山头
站在一丘坟上。撒野、把见不得人的
鬼话,说出来
在风里摇头晃脑、不读书、不写诗
在墙头痞里痞气、看女人洗澡
把一只脚伸进井里。荡
【二】一襟晚照
30岁的人,不可能像60岁的人
可以看淡风里的滚烫与宁静
水深火热,是一个80年代人真实的写照
毫不夸张,铁是黑的硬的,铁锈是血汗泡的
有时背部排除的温度,是体温的好几倍
也是劳动结果的好几倍
但是有一种炽热盛过,这时夕阳
所有殷红里都迷人,许多不解和诱惑
包括铁水、花红、啼血,又不及这夕阳
没有什么好争议,同样红得滚烫
夕阳至少有60岁以上,这是基础的
那种浑厚,不浑浊,泯笑之间
血海一般,不见恩仇,只可静看冥思
云是被感染的,海水是情感的流露
海面走出一位老人,至少60岁以上
这是基础的,一种安详,静如止水
泯笑之间,一襟晚照
【三】通天大道
炊烟照常从这里升起,这里有父辈的仰望
直视天空,眼神清澈
有时我会认为,这是大地与天空之间
唯一的大道。然而低头,一株仙人掌
浑身是刺,绿似巨人,相对于一只路过的
蚂蚁而言。这株刺头的物种,将根系
深扎于大地,一样头往云天里钻
惊讶之余,一个个烟火客,在人间摇摇晃晃
像极了起风的炊烟,和水中炊烟的倒影
在我不愿过多的比喻里,暮色渐朦胧
依然有人,跌跌撞撞,苦苦思索
寻寻觅觅一条通天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