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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看点·新锐力】贫困户老吴拐(小说)


作者:蓝天白云飞 童生,587.5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53发表时间:2018-01-15 14:45:36


   老吴拐站在刚刚建好不久的蔬菜大棚前,心里还在恍惚,他还是有点不信,他揪了揪自己的脸皮,有疼地感觉,不像是在做梦。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脑壳,没有发热,不像是在发烧。不远处王寡妇在锄自家的菜园地,庄上有好几个闲着没事的妇女,在陪着王寡妇谈心拉呱。妇女们没有一哄而上,没有问他这问他哪。他抬头望望天,太阳挂在村西头那棵皂角树上,天还没黑。说明一切是正常的,自己确实没有患病,没有夜游。
   那蔬菜大棚搭建在自家的责任田里,真是他自个的了,老吴拐心里一阵窃喜。他弯下腰去,使劲拔掉大棚前面的两棵狗尾巴草,心里已有了个小九九。
   这两个蔬菜大棚是镇上驻青山村扶贫工作队帮老吴拐家搭建的,五十多岁的扶贫队队长张新发是老吴拐的帮扶责任人。张队长说他和老吴拐是同龄人,好沟通,所以就对接上了。为了更好地能帮助老吴拐永久性地脱去贫困,扶贫工作队和村两委联合起来,共同讨论制定了脱贫计划,脱贫方案之一就是蔬菜的种植。
   老吴拐在心里盘算:自己的腿脚不灵便,天天歪在大棚里干活,还不是自己害自己?反正现在政府给钱给粮,虽然结余不了多少,小日子过得磕磕巴巴,但也不愁饿死。病了治病也不要多钱,甚至衣服被子都有上面政府发下来。逢年过节什么的,有几级领导的慰问,我他妈的有福不享,我才真是神经病。
   想到这里,老吴拐一拐一拐地走得更快了,他要去找庄上的种植大户冯大勇,他要把蔬菜大棚卖给他,自己还能落个钱用用。老吴拐掰指算了算,这两个大棚最低也能卖上个三千来块,够他老吴拐好一阵子潇洒快活。
   老吴拐想到了庄东头青兰家的小店,说是小店其实就是小赌场。庄上的闲人每天都聚集在那里打牌。每次他去,都没人看得起他,只有实在是“三缺一”的时候,他才能偶尔派上用场,这让他很是苦恼。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每天都去,打不上牌,就看牌。反正天天也是没事做,妇女们都拿他当笑柄,他也无所谓,和一帮老娘们说说笑笑,逗个乐子也很受用,老吴拐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他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的,要是自己卖蔬菜大棚有钱了,看他们谁还敢不带他老吴拐打牌?青兰那小娘们保准不会再骂他,叫他滚蛋。
   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寡妇家的门口,他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王寡妇,他不敢大张旗鼓地正面看着她,他怕挨王寡妇的骂。王寡妇正放下肩上的锄子开门,身后跟了一群猴急着要上笼的鸡,还有背着书包等着进门的娃。他心里一颤,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王寡妇总有那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惦记,甚至心底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疼痛的感觉。一个女人,男人们干的活她都得要干,实在是不易。
   从冯大勇家出来的老吴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还没等到老吴拐把话说完,就被冯大勇骂个狗血淋头。
   老吴拐一路上气急败坏,脸被气得通红。他在心里暗暗骂着冯大勇:他妈的冯大勇和姓张的领导是一个熊腔调,教育谁呢?吓谁呢?蔬菜大棚给我了,是卖是租,他妈的,你们管得着吗?共产党给的,管你们屁事。裘他妈的,冯大勇,还骂老子是神经病,你小子才是眼睛抹上了狗屎,我神经成啥样子?我自个儿还不知道?你们说我神经,那我就是神经,你们说我夜游,我就夜游了。神经病好啊,夜游症好呀,有共产党管我,不烦你们的神。
   那几日,老吴拐的神经病好像真的又患了,成天自言自语,像是着了魔似的。大棚卖不了,他一夜一夜地翻身打滚睡不着。那大棚对他来说,不是大棚,而是一张张崭新的票子。想着能把一沓百元大钞装进自己的腰包,老吴拐心都化了。
   老吴拐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金彪。他在心里敲定了金彪是个没人敢惹的主,天不怕,地不怕,应该能成。
   果不出所料,金彪以三千元的价格连棚带地都买下了。
   老吴拐卖棚的事,扶贫队长张新发还被蒙在鼓里。
  
   二
   张队长知道卖大棚的情况,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金彪已经雇人把大棚里施好了肥,正准备往大棚里按种。
   张队长火急火燎地去找老吴拐的时候,老吴拐正在家里睡大觉。老吴拐的母亲,八十多岁的吴大娘在忙前忙后烧饭。
   张队长喊了两声老吴拐,老吴拐没有应答,又使劲地晃了他几下,这会老吴拐才半睁开一只眼睛,糊里糊涂地叫唤:你谁啊?别吵我睡觉,我要睡觉。说完,翻个身,又打起了呼噜。老吴拐的母亲急了,连连喊着儿子,老吴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一下子把老母亲推倒在地。然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张队长好一会儿,恶狠狠地说:我知道就是你这个王八蛋顶替了我的名子,就是你赢了我卖大棚的三千元钱。
   老吴拐说完,使劲掰开张队长拉着他的双手,听不进去张队长任何一句责怪,询问的话,大喊大叫,又哭又笑地走出了家门,喊叫声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都知道,都熟悉,老吴拐的病又患了,又开始要夜游了。
   老吴拐这么多年的这些症状,在旁观者看来就是个谜。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神经,时而又夜游。是真是假?谁都拿不准。总之,应该不属于正常范围内。
   话说回到三十多年前,老吴拐是青山村“远近闻名”的读书人。据说,都仅仅是据说,无法考证,老吴拐考上不止一次的中专学校,就是因为家穷,两眼乌黑,所以数次被人冒名顶替,替代他上了中专。导致老吴拐一次次的不甘心,一年一年的复读,一口气念了五年的初三。到头来还是没吃上国家粮,被打回原型,不得不回到青山村吴家圩庄务农。
   回到吴家圩的老吴拐还是不甘心,白天下田干活,晚上点灯熬油,继续苦读,又连续考了两年,最终以失败告终。
   书没念成,老吴拐也老大不小,二十好几的人了,早已到了结婚的年龄。父母为他操碎了心,求爹爹,告奶奶,找媒人,好话说了三稻箩。可断断续续相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成功。据说,老吴拐心里早有意中人,可惜人家姑娘考取了中专,哪里还能看上他?
   更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老吴拐割了左手的动脉还不算,还用砍刀砍伤了自己的右腿。被他母亲发现的时候,老吴拐已倒在血泊之中。从那以后老吴拐留下了终身残疾,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庄上人都叫他“小吴拐”,随着年龄的增长,庄上人又改称为“老吴拐”。
   时间一天天流逝,老吴拐三十五岁那年,为老吴拐遮风挡雨的父亲与世长辞。唯一的姐姐早已出嫁,留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老母亲为了老吴拐这个唯一的儿子几乎是哭瞎了眼睛。老吴拐愈发地不争气起来,一个人出去打工时还好好的,神不知,鬼不晓,就几个月光景,回到家里的老吴拐就变得神经兮兮,又哭又笑,又胡说八道。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虽然有所好转,但老吴拐的智商大不如从前,成天在外转悠,废话连篇,叫他一声二百五也对得起他。
   从那以后,老吴拐母子俩就成了吴家圩庄最穷,最可怜的一户人家。庄上要是有个红白喜事的,不用老吴拐家里随份子,都会送碗剩肉剩汤的,给他们娘俩解解馋。
  
   三
   张队长无奈,只好去和金彪交涉,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自己私人掏腰包三千五百元,才赎回了老吴拐那两个蔬菜大棚。
   那些天,张队长一有空,就往老吴拐家跑,他买了大米和肉,和吴大娘一起做饭,一起烧菜。起先,老吴拐吃好了睡,睡好了吃,偶尔跑出去到处逛逛,发发疯。他不理睬张队长,张队长呢,他也把老吴拐当空气,只和吴大娘家长里短地聊。
   没要几天,张队长和老吴拐家的左邻右舍都渐渐熟了起来,茶余饭后,大家聚在一起天南海北,谈心拉呱。就连一惯不爱和庄上男劳力接触的王寡妇,也羞羞答答地凑上前来。他们都爱听张队长讲村庄外的那些新鲜事,讲国家对农民、农业、农村的关心和重视。
   老吴拐也不愿意再出门闲逛,一个人默默地蹲在人群的边缘,一声不吭地听着。
   突然有一天,张队长弄了两张桌子,带来扑克和麻将,在老吴拐家的门口热热闹闹地来了一场小赌。那天青兰家小店因为空无一人,不得不关上了店门。
   老吴拐更是舍不得出去“夜游”,他有按耐不住的兴奋,双手急得直搓,那时那刻的老吴拐,可能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神经病”,是个“夜游症”。
   张队长一连赢了好几牌,正干得起劲。突然来个电话,说是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他把面前的牌一推,举着刚刚赢来的几百元钱,大声喊着:老吴拐,老吴拐,这钱丢给你,你来干。
   没等到张队长把话说完,老吴拐已经“拐”到了张队长身边,迫不及待地拿去了张队长手中的钱,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场赌博只是张队长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如此这样的老吴拐,只能说明他的脑袋瓜是清晰的,根本就“夜游”不了。
   第二天,乡区两级定点医院来青山村免费为贫困户体检,并签订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协议。这会老吴拐再也没好意思装疯卖傻,乖乖去了村部,老吴拐发现,整个青山村的贫困户还真不少,有像他一样的跛子,有比他更严重的“羊角风”,有指手画脚的哑巴,还有坐在轮椅上的重度残疾人等等。他瞧了瞧村部公开栏上的贫困户一览表,上面详细介绍了全村每一户贫困户家庭详细情况,致贫原因,帮扶措施及帮扶成效。老吴拐从头看到尾,他就纳闷了,都说扶贫扶的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就怪了,他在这张表上却没有发现他心目中的某一户。
   老吴拐正在疑虑,村支部书记老杨和蔼可亲地朝老吴拐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这笑容,老吴拐太过熟悉了,村民都说老杨书记是个“笑面虎”,笑里藏刀。还真的不假,在过去的那些年,就在这温暖的笑容里,扒去了他家的口粮抵上交,还振振有词:皇粮国税。每年一次,从不间断,共有多少次,老吴拐已不记得。他只记得,他和他的娘没有饭吃,到处借粮。
   老吴拐看到村委会主任兼计生专干李金华,手捧一叠材料,风风火火向会场走来,高跟皮鞋踩着水泥地面有节凑地“咔嚓咔嚓”作响,每响一声,老吴拐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这个女人在老吴拐心里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多少年来,她操控着青山村的财务大权不说,还掌控着整个村三百多户人家的生育大权,在计生形势紧张的那些年,她叫你上午去医院引产,决不会让你等到下午。虽然老吴拐自己没有老婆,计划生育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他还是看不惯。她的嘴巴还出奇地能说会道,老吴拐曾经挨她熊过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在老吴拐心里,这个女人着实可恨。全村人都怕着她,顺溜着她,更何况他小小的老吴拐呢?
   老吴拐看到张队长和几位他不认识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领导们都温和地笑着,询问关心每个上台体检签约的贫困户。那个刚刚简要的发过几句言,四方脸,很有“官相”的那位是新调来的乡党委书记,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年轻有为,一身正气。简简单单的几句发言,句句敲在老吴拐心里,老吴拐非常羡慕地多看了他几眼。他甚至由此想到了他自己,也许当年自己能顺利考取中专,命运就完全不一样,他也不会沦落成今天的老吴拐,一而再,再而三的堕落。成天装疯卖傻,装神弄鬼,时间久了,是真是假?连他自己都被弄糊涂了。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他爱那样,渐渐喜欢上了患病发疯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能深入到骨髓,渗透到心底的发泄。他时常幻想着自己被人蹂躏践踏到体无完肤,幻想着自己在一个乌云翻滚的天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身后有一群张牙舞爪的野兽追赶着他,于是乎,他大喊大叫,拼命哭喊......
   总之,他爱把自己放进一个虚拟的世界里,不想回到现实中来。
   一连好多天,老吴拐和张队长两个人都在蔬菜大棚里干活,张队长专请了吴家圩的种植大户冯大勇为他们做了技术指导。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边共同筹划着蔬菜大棚的未来发展方向。张队长非常惊喜地发现,原来老吴拐的思维根本没有问题,完全能胜任蔬菜的种植,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和判断没有错。老吴拐也异常兴奋,三十多年了,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用正眼看着他,愿意对他掏心掏肺,说出心窝里的话。
   张队长为老吴拐买来了电脑,按上了网线,教他学打字,学上网。在蔬菜种植技术上,不懂的地方也可以上网查查。
   他又在医生建议下,为患有糖尿病的吴大娘买来了胰岛素,并且教会了老吴拐为他母亲注射,吴大娘因此身体硬朗了许多。
   老吴拐也听了张队长的话,去县城医院看了心理医生。
   一天晚上老吴拐突发奇想,他想去看看张队长在村里干什么?吴大娘为张队长煮了几个鸡蛋,做了几个野菜粑粑。吴大娘知道张队长爱吃,特地在野菜里多加些了腊肉。怀揣着鸡蛋和粑粑的老吴拐不大一会就到了村部。村部大厅灯火通明,村里几个干部和扶贫工作队的几个领导都还在大厅办公。老吴拐蹑手蹑脚地凑到窗口往里看,张队长正在为他们开会,会议的内容是分析讨论每一贫困户的脱贫方案。年轻的扶贫专干和村里的文书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老吴拐仔细听着他们每个人的发言,就连他最讨厌的村书记和村委会主任都变得那么好,处处在为贫困村民着想。原来时代在变,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这样的改变,老吴拐在想:也应该包括他自己。
   老吴拐不由的一阵激动,心窝里暖和和的。双手一哆嗦,怀里的鸡蛋和粑粑“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队长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发现了老吴拐,他心里往下一沉:这下完蛋了,老吴拐又“夜游”了。老吴拐捡起了地上的粑粑和鸡蛋,战战兢兢地“拐”进了大厅。双手把鸡蛋和粑粑放在办公桌中间,然后结结巴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夜游”,是......是给......给你们送吃的来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面带喜悦的微笑,张队长第一个拿起一个野菜粑粑,一口咬下去,那香味一直蔓延到心。
   老吴拐变了,变得不再胡说八道,不再出外游荡,青兰家的小店他好久都没再去。
   正如张队长所说,他和老吴拐是同龄人,好沟通。渐渐地,两个人无话不谈,竟成了好朋友,那段时间,张队长再忙都要抽出时间去老吴拐家一趟,时间久了,老吴拐和他母亲适应了有张队长的日子,一天不见心里都空落落的。
  
   四
   春去秋来,老吴拐的蔬菜大棚由原本的两个变成了六个,忙碌中的老吴拐再也没有患神经,就更别说夜游了。如今的老吴拐还自愿帮助王寡妇建立了两个蔬菜大棚,并且义务给予技术上的指导。王寡妇也经常去老吴拐家帮忙缝缝补补,做些针头线脑,女人家擅长的零碎活。有时她发现老吴拐在电脑前坐久了,她会泡上一杯热茶默默地送上去。
   张队长要回原单位的前一天晚上,他去了老吴拐家,吴大娘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他和老吴拐两个人都喝醉了。半夜酒醒,张队长发现,吴大娘正在为他和老吴拐盖被子。吴大娘摸摸她儿子的额头,又来摸摸自己的额头,为自己捋顺散落在额前的乱发,喃喃自语:孩子啊,大娘舍不得你走,舍不得啊!吴大娘佝偻着背,背过身去,不停地用手在抹泪。他又回过头看看老吴拐,老吴拐正强忍着哽咽声,泪水和鼻涕流了一脸。张队长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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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镇上驻村扶贫队队长张新发是贫困户老吴拐的帮扶责任人,他组织人员为老吴拐家搭了两个蔬菜大棚,为了帮助老吴拐永久性脱贫,他的扶贫工作队与村里联合制定了脱贫计划——种植蔬菜。可是这老吴拐却在心里另外打起了小九九:现在政府给钱给粮,病了也有得治,连衣服被子都有政府发下来,自己没理由呆在大棚里干活,有福不会享,不如去青兰家的小店里搓搓麻将多快活。于是,他想到了把两个蔬菜大棚卖掉换成现钱,也好在那些牌友面前抬起头来,不再让他们因自己没钱打牌而看不起自己。他找到了蔬菜种植大户冯大勇,没想到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面又找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彪,以三千元的价格卖掉了大棚。张队长知道后,老吴拐却装起疯来,一会“神经病”,一会“夜游症”,直到张队长设了牌局,戳穿了老吴拐装疯的把戏,老吴拐没法再继续装疯,只好跟着张队长一起用心种植蔬菜大棚。老吴拐突发奇想,他想看看张队长在村里都干了些什么,提着老娘煮的鸡蛋和野菜粑粑来到村部,却发现村部大厅灯火通明,村里干部和扶贫领导还在大厅里办着公,看着他们真真实实地贫困村民着想,老吴拐心里一暖,终于被感动了。至此,老吴拐家的大棚在他的用心打理下,由两个变成了六个,还帮助王寡妇建了两个大棚,并且赢得了王寡妇的“芳心”,老吴拐的“神经病”再也没有犯过了。小说用厚重的文笔,以当下热点扶贫为切入口,向我们讲述了一位正直的扶贫干部帮扶贫困户,通过一系列的“斗争”,最终走向小康新生活的故事。小说文笔老练,故事情节生动,人物形象饱满,引人共鸣。佳作推荐赏读,期待更多精彩呈现看点。【编辑:诗情划意】【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8012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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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诗情划意        2018-01-15 14:46:32
  欣赏精彩接地气的当下热点话题小说。问候老师。期待更多赐稿看点。
-我诗我心,写意人生!
回复1 楼        文友:蓝天白云飞        2018-01-21 19:53:18
  感谢老师辛苦编辑!祝好!
2 楼        文友:古懂        2018-01-15 22:39:42
  一篇充满能量的好小说,期待更多精彩绽放!
古懂
回复2 楼        文友:蓝天白云飞        2018-01-21 19:53:43
  多谢!
3 楼        文友:刘长兴        2018-01-16 11:53:34
  情节驾轻就熟,有功力,守传统。
回复3 楼        文友:蓝天白云飞        2018-01-21 19:54:21
  多谢!
4 楼        文友:相思        2018-01-20 15:54:19
  祝贺老师佳作获得精品。遥握问好。
成绩属于过去,笔尖书写未来。
回复4 楼        文友:蓝天白云飞        2018-01-21 19:54:45
  谢谢!
5 楼        文友:石寸雨        2018-01-20 16:48:41
  自暴自弃的贫困户老吳拐,在张队长的扶持下,从精神到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愿世上多些队队长那样的清官,也不枉蓝天白云下的土地。人物真实接地气,语言流畅易懂,拜读。
文学比海,我愿做一滴水。
回复5 楼        文友:蓝天白云飞        2018-01-21 19:55:34
  感谢评论,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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