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火车穿过我的身体(外三首)
《火车穿过我的身体》
有离痛呼啸,让人不容分说
排山倒海,长长的黑影拖走
春花秋月,己及心上的流水
撕裂。无形的一只手
摘走我的肝胆,与星月一起带走
任凭火车穿过我的身体
无法容下一物,无法名状的痛
洞穿我。有悲凉的风,从左流向右
我不说话,豆粒兀自谈心
是男人就站成一座山
不像牌楼或者立交桥那样浅薄
有时深度也是一种旅程
来吧,一两清风混着二两沉痛
这个药方等于眼睛,有时洞穿
不过如此,像一个侠士拄刀长啸
《在返回春天的路上》
行囊越来越轻
先是雪花从头上融进阳光
后是同心圆又出发
减法的棉衣不说话
都是命里注定的,心事越来越轻
溪水的小蛇在蜕皮
旧事坍塌,崭新的日子
从下边钻出来,羞羞地游走
小草在画点儿,一些长头发
己被羊群剪了又剪
嘻嘻哈哈
有两枝红樱花翻墙看我
像是谁家野丫头
捡几声鸟鸣丢给我
让回乡的脚步有点措手不及
春天该来了
过客的命,只享受过程
不会因一时倦怠而迟到
那些光景和生命都成为理由
让花朵的诗句插满行囊
《所有的草木都该醒来了》
大雪真的迟了
这让过冬的乡亲暗自咬牙
越来越软的土还有风,轻悠流过
掌心的种子,沙沙
只因一声爆竹
所有的草木,都该醒来了
不会因雪花的延误
而迟到了整个春天
苍耳,野草
杨柳,小河
它们都蜷起昨天
蓄势些阳光,点亮自己
爆竹声里乡亲喜悠悠结算
有的把地流转给合作社,像供学子
即期待又不舍,笑声惊醒了草民的命
让路上的雪花越来越深
《归途》
行至山梁,能闻到
村庄趴在山脚喘的粗气
我装满车的豆枝,不要言语
恐惊醒了豆角里藏着的胖小子
扶了扶毛驴,鞭子在前边拦着
用闸抱紧秋天
不要着急,一步一步
风已在打谷场上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