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色字头上一把刀 ——读《红楼梦》有感
当我写了这个题目时,我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了。这个色字所描述的对象就是《红楼梦》中的贾赦。
贾赦是贾氏族荣国府贾母长子,世袭了荣国公的爵位。育有一子一女,子贾琏,女贾迎春。按理说,贾赦应该是荣国府实际上的掌权者,但我们读遍了红楼,却没有找到他权力的证据,倒是他很不受自己母亲的宠爱。而且在荣府内有自己的院落,相对独立地生活。我一直怀疑他根本就不是贾母的亲生儿子,一种可能就是贾母最早无子,抱养的其他贾氏近支的。老家也有这样的习俗,一个女人不生养,领养上别人家的孩子后,就可能生育了,这是迷信的说法,可在乡下经常会发生。有人说,那是领养的那个孩子引来的。你不得不奇怪世间的事儿。我猜测,贾赦就是这种情况。只是猜测,不必当真。
既然贾赦不爱宠,但他却因为是长子,袭了爵。他在贾母那儿就是“假设的儿子”,并不是亲生的儿子。
曹公为贾母假设的这个儿子在书中可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而且色字当头。先来读一段红楼第46回的文字:
邢夫人将房内人遣出,悄向凤姐儿道:“叫你来不为别事,有一件为难的事,老爷托我,我不得主意,先和你商议。老爷因看上了老太太的鸳鸯,要他在房里,叫我和老太太讨去。我想这倒平常有的事,只是怕老太太不给,你可有法子?”凤姐儿听了,忙道:“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那里就舍得了?况且平日说起闲话来,老太太常说,老爷如今上了年纪,作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的耽误了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太太听这话,很喜欢老爷呢?这会子回避还恐回避不及,倒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眼儿去了!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明放着不中用,而且反招出没意思来。老爷如今上了年纪,行事不妥,太太该劝才是。比不得年轻,作这些事无碍。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
贾赦好色,而且色欲太重,连自己的母亲都一清二楚。贾母还经常提醒,让他少找几个小老婆,保养身子,好好当官。贾赦都当作耳边风了,而且打起了自己母亲身边鸳鸯的主意。封建社会,世上至大莫如“孝”字,可他公然让老太太饭也吃不下去了。简直就是大不孝,胡作非为,实际上触犯了家法,也触犯了国家以孝为先之律条。让我说,这个人就是个“混球”。
有意思的是他竟然当着自己的儿子贾琏媳妇凤姐说:“大家子三房四妾的也多,偏咱们就使不得?……就是老太太心爱的丫头,这么胡子苍白了又作了官的一个大儿子,要了作房里人,也未必好驳回的。”让我说,他真是色迷心窍。
贾赦讨鸳鸯一事引出了许多无尽的话语,平儿一语道破:“真真这话论理不该我说,这个大老爷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由此可推知,相貌出众者,更不会放手了。事实上他讨鸳鸯不成,还没有罢手。只得又各处遣人购求寻觅,终久费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名唤嫣红,收在屋内。
有趣的是他由色而追逐财物,他通过勾结贾雨村强夺石呆子所藏古扇。还含沙射影,发泄心中不受宠之愤。还挑拨贾宝玉与贾环之关系,盛赞贾环,称其可以世袭爵位。这一切,都是犯忌的。可见他心理完全扭曲了。
我想,如果让曹公写完整贾赦的一生,就和现在落马之官员一样,在牢中终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