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读小人书的岁月
冬雨微寒,随风飘扬,听着孩子们“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琅琅读书声,透过如梦如幻、蒙蒙的雨幕,我的眼前浮现出儿时读书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我出生于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八岁才上一年级。在当时偏僻落后的农村,除了在学校上学的日子,我们同龄人大多数时间都花费在小河里和房屋背后的山上。在小河里捉鱼逮蟹,在小山上拾材游戏,忙得不亦乐乎!
父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尽管农村有忙碌的农活,但由于我们年龄尚小,大人们不指望我们帮忙干活。闲时间太多,在戏耍疯玩之余,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家里又没有电视看,因为在那个年代,一个月看一场公映的电影感到太奢侈。在百无聊赖之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爱上读书的,说是读书,除了课本,实在无书可读,家里本来经济都很拮据,生活都很困难,哪有闲钱为我们买一本书看?在读小学的我们,最多接触的就是连环画,小人书,拥有一本像样的连环画就是我们足以自豪的资本,我们可以拿它与同校的孩子交换其它的连环画来看,因为在当时,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慷慨借于你一本书来看。
连环画文图结合,浅显易懂,我自然也奉若至宝。因为没有钱买,在上学的时候,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地从鸡窝里摸走一个鸡蛋,揣在裤兜里,拿到全村唯一的代销点变卖成钱,如此三五次,攒足了钱,买回一本连环画,偷偷摸摸地带回家,父母发现了,就隐瞒说是借同学的蒙混过关,为了能看到小人书,姐姐们、邻居家的孩子也帮忙隐瞒。有时母亲也会发现鸡窝里的鸡蛋不对劲儿,明明鸡窝里有六个鸡蛋,可收的时候却只剩五个了,才开始她不注意,还喃喃地说:“奇怪,怎么少了一个鸡蛋?是不是鸡子把它叨吃了?就是吃了,也应该有鸡蛋壳呀……”我们姐弟几个在一旁都说不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日子久了,难免露出破绽,我因此也挨了不少母亲的责骂。
就这样,连环画就成了我们课余的精神文化食粮,一直伴随我度过了懵懂、青涩的小学时代。
如今,每当看到孩子们不认真读书的情形,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小时候读书的故事来,我深深地替他们惋惜,感到悲哀。现在条件好了,孩子门却不能静下心来读书,时代变了,人们的经历也在发生变化,我们不能苛求他们,但童年生活没有经历过磨难和磨练,体会不到生活的艰辛,对他们来说,抑或也是一种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