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园】品味生活系列之一——如此勤俭
首先声明,我讲的几个小故事,全部都是真实的。有的年代久远些,有的则是新近发生的。
一:省下电钱买眼镜
王家和我家是老邻居了,我们曾在很早以前住那种两家共用一个厨房的老式平房,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当然,我只住了不到十年。
当年住在一起的时候,原来大家在一起均摊电费,他家和所有人家一样,等到电表装到各家各户的时候,他家的灯就开始昏暗起来,春节的时候家家都按上40度的灯泡,他家换上了15度的,平时我们家家都是15度的,他家是5度的,进到他家尤其是晚上,看人你要走到近前才能看清,后来我们都住进了楼房,我和他家的最小女儿关系一直不错,现在也经常走动,住进楼里的他们全家还是没有改变生活习惯,在楼房里还是装上5度的小灯泡,每次去他家都感觉昏昏暗暗的,他家一共四个孩子,个个带着眼镜,不知道还以为全是知识分子出身,其实都是很普通的工人。后来她成家了,她的小家庭里当然不会再按这种小灯泡了,可是省电的习惯依然不改,尤其令我受不了的是有一次去她家,正赶上她和电业局的人大吵大闹,细一打听,原来她家交电费只交十元。电业局通常的作法是欠费后在告示栏里张贴所欠数额和欠费的具体用户,如再不交费便张贴到每家的门上,如果还不交,那就上门通知,开始断电了。她家是只有等到来通知的人来的时候,才去缴纳费用,据说每次只交十元,两下大吵着,电业局的人说:你家是不是有病,每个月都得往你家跑几次,总溜我们有意思吗?她老公振振有词地说,要不你们天天干嘛?电业局的人背着工具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和她一起到楼下的银行里交费,她真的还是交十元,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所剩三元多,也就是有六元多被吃进去了,三元钱能够几天?我说你多交些吧,不嫌麻烦吗?她说就不交,我就把他们当成猴子耍!他们全家都是省电的模范,只是我想省下的电钱全部都用在买眼镜上了,因为她的眼镜是要年年更换的。
二:恍来恍去的手机。
她是姐的最好朋友,叫芬。夫妻二人均是公务员,孩子也在一家幼儿园当幼师,家庭条件可说是中等偏上,可你绝想不到,他们的生活因为节俭而变得麻烦不断。
一次我和姐去她家,正说着话,她的手机响了,响一下就断,然后再响,她摆着手不让我们再说话,我和姐根本没明白,一会儿手机不响了,她问我们一共响了几下,我俩全都摇头不知,她只好发了一个短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共四声,她才揭开谜底,是她老公打来的,一声代表晚上不回家了,二声表示人在楼下,用不用带什么东西上楼,如果用,她就马上去阳台喊话,三声则是下班早,他先回家做饭,四是他们全不用做饭了,一起去孩子奶奶家吃……你能记住不?还有,她和孩子的暗号是,一声表示、二声表示……我听都听晕了,真不明白,现代发达的通讯工具是为了方便快捷地传达信息,而在她,我怎么都感觉像是地下党在接头,我问她至于嘛,她骄傲地说,她家三个人,个个的手机费用每月都只有十元,而且没有超的时候,我说那你打给别的人时候怎么办?她笑着冲姐说,你问你姐,我都是不打,恍一下然后让对方打过来……晕,节约节约,只节自己的约,把经济账都算到了别人的头上,而且还沾沾自喜,无语!
三:你方便当然是你买
会计小娜三十六了,离婚后带一孩子,生活很是辛苦,经人撮合,认识一做生意的男人,他是做木炭加工技术的,一个月有两、三份咨询的,就相当小娜一个月的工资了,有楼房、孩子在母亲身边不用他负担,一开始小娜真是上心了,特别开心,连我们都替她高兴,她一人带孩子很不容易,这个男人长得也是不俗,她只高兴几天,我们就发觉她不对劲,中午休息的时候就打听,她愁眉苦脸地对我们说,他条件是不错,就是人太抠了,除了第一次约会请她吃了一顿饭后,再不肯花一分钱,我们急忙让她举例,她说,男人住在七楼,出去的时候很少,她只要去他家,都事先打电话通知他一下,头几回男人让他带些挂面、香肠、啤酒和榨菜什么的上楼,她一想七楼太高了,谁都不愿意下楼,就没多想都带上去了,可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每次都得往上带,味精、精盐、酱油等等,她说她都带全了,她现在都不敢打电话了,只要打,他家保证缺东西,我们一听,都劝她说,可能他这个人有点懒,男人吗,可以理解,但她说不是,她说有一次,在他家下面条,打里两个鸡蛋,打开的两个鸡蛋变成了四个蛋壳,他都不扔,他用水把四个蛋壳反复用水冲洗然后倒进锅里……为了证明她不是一面之词她用单位的电话,用免提给男人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我们注意地听着:“今天晚上有事吗?”
“没事”“哪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别在外面吃了,又贵又不卫生,还是在家吃吧,你带点豆角、黄瓜过来,我看冰箱里有肉,随便再拿两瓶啤酒。”
小娜放下电话,看着我们说,他买一斤肉切成十多份,用的时候还有可能在原有的份额上再切下一块,吃菜的时候,我挑都挑不到肉……
过了几天,我们看小娜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她说本来想找一个可心的不容易了,能将就将就就算了,真是不顺心呀,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好,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在我们面前打赌说:“如果这次打电话,他还一毛不拨的话就吹!”她又按下单位的免提,“晚上有事吗?”
“没有呀,你过来吗?”
“我不想总在家里,出来吃饭吧,好吗?”
“算了吧,说过几次了,外面也不卫生?”
“不卫生,客户请你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一叫就去,而且很晚才回来?”
“那不是客户请客吗?”可能也是觉得这句话有些露骨,于是又改口道:“还是在家吃吧,我喜欢吃家里的粗茶淡饭。”
“也行,家里东西全吧?”
“差不多,料全,你再买点肉和鱼,我新学了一手绝活,就是做鱼。鲤鱼三、四条就够,我做给你吃。”
“你就不能下楼买吗?怎么总是让我花钱?”
“你愿意过来就带过来,要是不来我就下挂面了。”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整天花女人钱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爱来不来,不来算了。”男人挂掉电话,小娜脸都气得红朴朴的,我们也都很生气,小娜又拿起电话,接通后冲着电话大喊:“一个喜欢吃软饭的窝囊废,男人中的垃圾,再也不要见到你,王八蛋!”骂得通快,听得爽气,真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算计着一分一厘的细账,唉!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写完上面几则小故事,心里感慨万千,艰苦朴素、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大国的美德。奢侈和浪费是可耻的,古今中外,无论是发达的国家,还是发展中的国家,都将艰苦朴素作为一种美德发扬光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要求我们在新世纪仍然要坚持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美德。然而当这种勤俭变成了生活的障碍甚至影响到他人生活和工作的时候,这种勤俭就变了味,有的害已有得不利于他人,最后想说的是:勤俭有度,克已宽人。这样的勤俭才值得提倡和发杨。
与其这样为了省电,其实完全可以不按电灯了。